第924章 东极岛被灭
“守护神?守护神?我算什么守护神?”
秦弓低头怒吼:“幕后黑手,你在哪里?我秦弓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怒吼声震撼了整个破碎的苍穹,可最后所有的声音都被漫世界的黑洞所吞噬,悄然无声。
秦弓疯狂地在危机四伏,随时都可以要了他性命的黑洞与时空乱流中穿行着。
他寻找着可能还存在的生命,哪怕是一只苍穹大陆的蝼蚁,他也要尽自己所能,将他们救出。
在连他行动都要受到限制的乱流与黑洞之中,哪里还有生命的存在……
可秦弓并没有放弃,他在深深地懊恼着。
如果他能提前一步赶到,那只猫咪就可以活下来,可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黑洞所吞噬。
轰隆隆……
此时,苍穹大陆瞬间震动起来,接着,原本还连在一起残存大陆瞬间破裂开来,大陆慢慢分解,直接融入了天外乱流之中。
天塌地陷,直正的天塌地陷了,世界就如同一片镜子被打碎,碎片纷纷射向四方。
苍穹大陆彻底毁灭了!
秦弓的身形在死亡的夹缝中飞行着,躲避着一片片虚无、黑洞和疾射而来的大陆块的毁灭性地攻击。
直到现在,秦弓才知道什么叫毁天灭地,这才是真正的毁天灭地,他就置身于毁天灭地的能量之中。
不灭战体一次又一次地救了秦弓的性命,挡下了一次又一次密集的世界残片的撞击。
此时秦弓没命地向着东方返回,他想知道东极岛此时怎么样了,因为他最不好的预感就来自于那里。
绕过黑洞和四处崩现的大世界残片,秦弓终于再次看到了北地黄龙府。
此时,黄龙府与辽塔也再难镇住苍穹,不过,黄龙府和辽塔却并没有破碎。
在漆黑的末日景象中,黄龙府城和辽塔熠熠生辉,正自秦弓的眼前飘过,飞向了宇宙的深处。
此时的秦弓已经顾不得黄龙府和辽塔了,他疯狂地向东方奔去,而后,他看到了一只遮天大手重重地拍击在东极山脉和东海之上。
“不要……”
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苍穹大陆东方世界被彻底摧毁,世界纷纷破碎开来,而后冲向宇宙深处。
而那只遮天大手再次高高地抬了起来,向本已经破碎的苍穹大陆东方再次拍下,想把这里彻底化为一切都不存在的虚无。
“不……”
秦弓怒吼不息,大手一挥,刹那间五把金色的神器飞刀便出现在了手中,下一刻,五道金光洞穿了时间与空间的长河倏忽间消失而去。
砰……
在遥远的东方,金光暴起,正在缓缓拍下的大手猛然一滞,而后轰然间爆炸了开来,血肉横飞。
“啊……”
仿佛兽吼般的惨叫声自天外传来,经久不息,而秦弓的身形也直接向东方飞去。
神器飞刀可以洞穿时间与空间,可秦弓却没办法运用时间法则,因为时间法则在这里已经被截断,除非神器,否则无法穿越。
在秦弓终于赶到了东极岛所在的位置时,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到处是四处撞击着的破碎的世界残片,到处都是显化出来的天外虚空。
“小逆、秦婴、花里、太叔空空……”
秦弓疯狂地大叫着每个人的名字,可苍穹大陆真的被毁灭了,什么也没剩下。
“不可能,我布下的阵法和禁制不可能被轻易的摧毁,他们一定还在……”
秦弓几乎翻遍了整个东方破碎世界的残片,可他一无所获。
“没了,真的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哪一刻,秦弓的心中是如此的绝望,他在破碎的世界中疯狂的怒吼着。
“不不不,南荒尊者至少不会死,我都可以活下来,他一定还活着。”
秦弓大叫一声之后,转身向着大陆的洪荒山脉方向飞去。
在秦弓自天弃之地回到苍穹大陆之时,他就曾经试图着进入洪荒山脉的西北,可那时这里就已经化成了虚无。
如今这里变得更加可怕,黑洞几乎占据了苍穹西北的方向,正在肆行着吞噬着苍穹大陆上的一切,包括一块块破碎的世界残片。
黑洞的可怕非常人可以理解,如果修为不够,不要说躲避黑洞,就是看都没办法看到它的存在。
因为黑洞可以吞噬世间的一切物质与能量,能吞噬一切有形和无形的东西,连光和魂力都可以瞬间吞噬进去。
所以,有黑洞存在的地方,时间与空间都已经失去了意思,两种法则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以秦弓的修为,到了这里都开始小心了起来,他决定一定要通过这片死亡区域,到达原洪荒山脉西北方大汉所在的区域。
他不相信大汉会被毁灭,因为大汉王朝四周有大能洪荒遗种,甚至有神兽的存在,它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毁灭。
而大汉还有残存的人类祖山昆仑山的存在,它一定会镇住大汉王朝,而且以蛮荒尊者这样的大能存在,大汉一定不会有事的。
纵然秦弓修为通天,此时在重重黑洞与虚空乱流中穿行也变得十分艰难,想到达苍穹大陆的大西北,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因为短短珠一段跪拜,普通人一柱香可以通过,可如今在黑洞和时空乱流的影响下,秦弓想绕行而过且不失了方向,却同样需要这样的时间。
大汉王朝距离苍穹大陆是何等的天遥地远,在破碎的世界中,想到达那里,几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秦弓却执着地前行!
由开始时为了生存小心翼翼试探性地绕过危险,却又不时地陷入险境而在生死边缘的挣扎。
到后来一眼就可以看破危险的存在而轻松地绕行而过。
这其中所经历的种种无人知晓,他就如同一个在毁灭中挣扎的精灵,从没有停下他的脚步。
时间与空间的距离仿佛对他仿佛已经对他失去了意义。
岁月在他的身上布满了沧桑,他的心在绝望中变成了枯寂,不停地向前,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