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雀仙王沉默了，

他是有见过何永柱战斗的，虽然不是亲眼见到，是通过时空回溯，

但通过时空回溯的内容，他也知道这个小子多么不可思议，如果师父是两位仙帝的话，似乎就说得通了。

因为只有这样，

才能解释——小小一个金仙，会的领域竟然如此全面，却没有缺点，这可让很多长辈，都自愧不如。

“好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没有资格当你的师父，我和仙帝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朱雀城主叹了口气，有点儿“认栽”的意思，

接着，

他直视着何永柱，眼神中略带审视，问道：

“你背后的两尊仙帝，可都是人族？”

…

…

“不是。”

何永柱回答。

他没有明说一个是人族、另一个不是，因为没有必要，关于这一点，其实还是需要保密一番的。

“不是么？

那你对于人族来说，未必就纯粹。”

朱雀仙王皱起了眉头，声音偏冷道。

以至于周围温度都好像骤降了几分。

“那倒不会，我曾经都和妖族不知道作对过多少次了，和它们基本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何永柱哂笑。

“是么？

我实话告诉你吧——近年来，我们人族和妖族的关系非常微妙，可能又要开战。

医阁斋、天庭和真理神殿三个顶尖势力，要联合起来，与它们对抗。这就是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现在给了你回答。”

朱雀仙王说道，将刚才何永柱问的问题，给解答了。

何永柱一听，顿时心中一凛。

“前辈的意思是指——妖族和人族要开战？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

何永柱好奇地询问。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有仙帝级别才能体会到。

医阁斋、天庭和真理神殿，都在准备，所以天才之间彼此交流一番，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朱雀仙王说道。

何永柱听完之后，大概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两大种族之间，要开战，可能是因为人族长期占据着宇宙中资源最广、气运最足的区域，妖族长期住在边缘偏僻地带，感觉到不公平，所以想要和人族战争，从而抢夺地盘。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具体原因可能只有三大势力的一把手才知道。或者上古十大凶灵中的——真龙。

“那前辈，这次斗争会涉及到哪个层级，难道你这样的仙王强者，也要参与其中么？”

何永柱又问。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今天你已经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几乎都有给你解答，其他的，我不能再多说，这次交谈，到此为止吧。

我也自知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你离开吧。”

老人拒绝回答，然后开始了送客。

对此，

何永柱早有预料，他问的问题确实太多了，而且有些过，对方要不是看在他的背景雄厚上，早就把他赶走了。

能帮他解答这么多问题，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好吧，那我告辞了。”

何永柱很识时务地离开。

离开之后，

他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真龙。

“真龙前辈，妖族和人族真的要开战了么？你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何永柱问道。

他用潜意识来开口，正常来说，真龙是能听到的。

可今天，

真龙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一段记忆传入他的识海中。

这段记忆里的画面，是上古时期，苍茫的宇宙中有无数强者在大战，从远处看上去，像是巨大爆炸一样激烈，看不清里面的细节。

何永柱在这些画面中，看到了几个显眼的痕迹，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不，那不是星辰，而是皓月，和皓月一样光明，和周围的其他渺小存在形成鲜明对比。

“那仅有的几个皓月，是仙帝么？

应该是。”

何永柱心中暗暗思索着。

他之所以能下达这个判断，是因为数量的缘故，再加上两方的仙帝好像在形成一种对抗，人族这边，数量有限；

妖族那边，数量好像更多，还有几个……似乎是中间派。

他只是出于第一眼看上去的直觉这样考虑，真正的事实是否如此，他也不太清楚。

“前辈，你给我看这个，是为什么呢？”

何永柱疑问道。

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大概了解到上古时期宇宙中发生过一场旷世大战，两大种族之间的仙帝，打疯了。

仙帝旁边，还有仙王、仙尊……

两个派别，对应两个种族，中间还有一些类似中间派的存在，何永柱也不知道中间派是谁，因为记忆中的画面太过庞大了，他一个小小的金仙，窥视不了细节。

“这就是上古时期关系人族、妖族未来命运最重要的一战，这一战人族赢了，从此奠定人族未来气运繁盛。

当然了，人族能发展壮大，也跟其本身受冥冥之中的天命青睐有关，这一战过后，妖族就不再是宇宙中的主宰。”

真龙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声音洪亮地缓缓述说着，像是在述说一件古老的神话。

何永柱听着这声音，能不自觉地代入到那场战争中，那是何等激烈的战争，人族这边，应该会有十大天尊；

妖族那边，则是老牌的强者居多，这一战，最终是人族赢了，人族从此，气运绵绝，无数年来，都是宇宙中的主宰。妖族则萎靡不振，不管在哪片区域中，好像都是劣势。

在本源世界中如此、

在战争生命星球中如此、

在整个宇宙大环境中，好像都是如此。

“人族原先被妖族奴役，漫长岁月中，连续诞生了十位天尊，一举奠定胜局。

而我等妖族，分为两派，其中一派主张加大对人类的奴役力度，使得人族永生永世成为牲口；另一派，则主张万族共融，在上古时期，给予了人族海量的帮助。”

真龙继续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给何永柱将这些东西，都是上古时期的秘闻，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听到。

现在，

何永柱有幸听到，能从中感受到来自漫漫时间长河的古朴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