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别无选择
月如染一把将他推开,紧紧捂住受伤的心口。
星剑立即取出了午马君给他的银针,朝着寒倾澜后背弹射过去。这一针再次将那段刻骨的痛苦封住。
而寒倾澜却晕厥了过去。
这是最后一根忘情针。巫马君费劲一辈子总共炼制了三根。
星剑总算松了口气,继而对着月如染拱手道:“尊者,你这已是第三根银针,下回陛下若是再受刺激,你口中的生灵涂炭也威胁不了他分毫。因为他才是真正灭天毁地之人。”
他的话音微顿,声音又冷了几分:“所以您好自为之吧。”
周围的混沌杀气已消散,月如染捂着心口的伤沉默着,眼泪大滴大滴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尊者?”星剑轻唤一声。
“他要杀我?”月如染转身看向星剑,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狂喊:“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她的脸色惨白,撑大着眼睛。表情却异常痛苦!他爱的是她!爱的是她!
“尊者,冷静点……”星剑对着他拱手。
“你要我怎么冷静?他又为了一只低贱的狐妖要杀我!”
月如染真的像是疯了,赤红着眼狠狠看着倒在地上的楚眉灵。意念一起,手心里已念出数根“神魂针”,准备对着她狠狠刺去。
“尊者!你若是这样做了!陛下就真的会恨你!你永远不可能成为神后!”星剑对着她吼道。
最后一句话令月如染回过了神。对,她要冷静,不能为了一只低贱的狐妖而失去神后之位,不能,不能……
在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她捂着心口的伤问道:“星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星剑沉默了许久才反道:“你觉得她像谁?”
这话一出,月如染的心情居然好了几分。是啊!她像洛宛灵,一样的凤眸,一样的硬骨头。
她,不过是洛宛灵的替身而已。比她好不了多少,她用不着紧张。
不过,那个贱人死了那么久,慕容惊澜即便失去了记忆却依旧放不下,忘不了她!
可恶!
“星剑,你是陛下的身边人。你能否告诉我,陛下这些年有没有提到何时与我完婚?”月如染似是诚恳得问道。
星剑又是沉默,最后只是淡淡回道:“陛下的心思又谁敢猜测?但无论她是不是替身,陛下对她待她如何,您也看见了。所以,陛下是要定她了。”
什么是要定她了?纳她为妃?
她紧握住拳头,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回道:“自古帝王有三宫六院实在正常不过。本尊愿意接受她。”
星剑不知如何回应,难道要告诉她,陛下早就在准备取消婚约一事?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将此事一说,月家一定会反。更何况月家人是知道陛下中了森罗。
其实陛下太过心急,即便要取消婚约也要等他体内的森罗彻底除去。可他太在乎楚眉灵,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所以他知道劝阻也没有用。
他想了许久,最后回道:“尊者,有时候得到了也未必是件好事。陛下的心思您应该能懂。”
月如染清楚星剑的性子,面上憨厚,实则心思极深。所以,他这番模凌两可的话让她很是气恼,却又无法发作。
“您毁了她一双腿,这件事陛下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所以还是恳请尊者献上你们月家传世丹药。否则……”星剑话音停顿,眼眸闪过一道警告之色。
“天罡金丹?”月如染皱眉,忍不住笑道:“这是我们月家老祖用尽一辈子才炼制的丹药,总共只有两颗,连任几界家主都不曾服用过,现在要献给一只低贱的狐狸?”
星剑低头沉默,面色平静。
月如染恨死星剑这般神色,与慕容惊澜简直如出一辙。她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来复数次才回道:“好,我会说服我父亲献出一颗天罡金丹。”
“还有,即便献出了丹药,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星剑说的都是实话,他只想将此事尽量平息。主子是个薄情之人,但同时又是个情痴。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真的可以做出毁天灭地之事,就如当初为了洛宛灵,他就……
“天罡金丹已是天级丹药,还要想如何?”月如染的手紧紧捂着心口,因为太过激动,又开始渗出血液。
“唯有她去求陛下。陛下才会真正放过你。该怎么做,尊者应该明白。”星剑回道。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什么?要本尊求一只低贱的狐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月如染真的笑出了声,一张苍白的脸上尽是鄙夷。
“难道月尊者想要看到生灵涂炭吗?你不怕事,陛下更不怕事。但遭殃的确是万千生灵。”星剑又说了实话。
“要本尊去求她谅解?再将天罡金丹送给她?最后是不是要本尊当着所有学子面前向她道歉?”月如染接二连三得反问。脸上带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可笑的表情。
“当然。”星剑平静得回。月如染收拢了笑容,她静静得沉默了许久,继而仰面狂笑,笑着笑着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堂堂尊者,未来神后居然要求一只低贱的狐妖?她不过是个替身!即便进了后宫,那也是妃子!凭什么我去求她
?凭什么?”
整个密室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月如染撕心裂肺的声音。
“因为你别无选择,尊者。”星剑抱拳回答。
月如染像是站不稳身子,是啊!她别无选择,她太清楚他的性子了,他既然决定要杀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如今他政权已稳,即便月家真的要反,那也未必会赢。
若是输了,那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尊者好好考虑。”星剑再次拱手,看着眼前满脸恨意的月如染,又道:“其实尊者也不用太过气恼,她不过是个替身。您若是能大度的接受,陛下还是会与你成亲。毕竟正如您说,后宫佳丽何止三千。若是
您每个都要吃醋,那整个后宫不都成醋坛子了?”说出这番话后,他恨不得自扇耳光子,这是他出生到现在说得最过分的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