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云跟方寒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然而看到这一幕后，两人真真切切被震惊到了。

这柄法剑，居然真的是清虚观主的武魂，一直守护在他的坟前。

这法剑连续攻击着石破天，一次又一次的撞在上面，发出铿锵的响声。

石破天站在那里，咧嘴笑着，无论那法剑多么凌厉，都攻不破他的防御。

逐渐的，法剑越来越黯淡，最终彻底嗡鸣一声，失去了全部光泽，凭空消散。

“连清虚老儿都死在我的手上，你不过只是附着一抹意识的武魂而已，还想杀你石哥？”

石破天双手掐腰，一脸的不屑。

“咳咳，方兄，这……”

楚云有些尴尬，没想到石破天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的话，清虚观主真是死于他的手中？

“根据史书记载，万年以前，我道门跟天巢有过一战，非常惨烈，传闻清虚师叔祖便是死在那一战中，具体怎么死的，被何人所杀，都没有太详细的记录……”

方寒说话之时，目光落在石破天身上。

有些审视，也有些疑惑。

很快，他眼底闪过一抹惊骇，但立刻掩饰住了。

“那一战的确激烈，不过源头是出在你们道门身上，是你们妄图抢夺我们天巢的……”

石破天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口不言。

“天巢？”

楚云猛地转身，双眼死死盯着石破天，一字一顿道：“你来自天巢？”

天巢，是无数妖兽自发组成的势力，里面阶级森严，强大妖兽更是如同皇帝一般。

其实先前，楚云也曾经猜想过石破天的来历。

总之，他跟妖夜、朱馥思、叶璇等人，一定有关系。

轮回转世之人……

如今，又扯上了天巢，这让楚云陷入无尽的困惑当中。

“你石哥什么都没说！”

石破天顿时闭口不语，无论楚云如何逼问，他都一副“有能耐你来拷问我”的样子。

拷问？

楚云心底苦笑不已，哪怕自己拼尽全力，都未必能撼动这石头丝毫！

“这法剑是清虚师叔祖留下的唯一东西，如今黯然消散，不过万年前的事情很难说得清对错，无论清虚师叔祖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这都不重要了……”

方寒摇了摇头，淡然道：“我也不喜道门以前的做派，太过迂腐、顽固，道门需要变革，需要推陈出新！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强盛，更加繁荣！”

“不错不错，道门有你，未来可期！”

石破天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方寒的肩膀。

“嘶。”

方寒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脱臼。

“好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石破天朝着楚云示意，楚云回过神来，笑道：“方兄，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方寒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居然都没有听到楚云告辞的话语。

走出玉虚山脉后，楚云皱紧眉头，有些不爽的叫道：“你如果跟在我身边，只会惹来麻烦的话，那你还是走吧，我可供不起你！”

石破天并没有因楚云的呵斥而生气，反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他身上，有一股‘老朋友’的气息，非常熟悉，而且他显然也认出了我！”

“老朋友？”

楚云一惊，旋即说道：“有一头上古真龙的残魂，附在了他的体内，想来应该是跟他达成了某些协议……你所指的熟悉气息，应该就是他了！”

“上古真龙的残魂？”

石破天皱眉，旋即摇头道：“你石哥欺负过的上古真龙数不胜数，具体是哪一条？”

“他早在万年前，身受重伤降落在小位面中，好似，能操纵沙尘风暴……”

楚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沙尘风暴？据你石哥所知，万年前有一条真龙的分支，以操纵反沙尘暴为主，你说的太笼统，我也记不起到底是哪一位。”

石破天沉默一会，旋即嘿嘿笑道：“你石哥仇家遍地，以你目前的实力，还是少打听点为妙。”

“那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楚云皱紧眉头。

“保护你啊！”

石破天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保护我？”

楚云差点被气笑，随后深吸一口气道：“你跟那地下宫殿，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认识朱馥思吗？”

“没关系，不认识。”

石破天头摇得像拨浪鼓，旋即无论楚云追问什么，他都咬死不松口了。

“这石头古怪得很，除非他自己说漏嘴，否则很难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目前只知道他来自天巢，剩下的有太多太多都还未曾探索清楚，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云心底，思衬道。

……

……

方寒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他头顶隐约有一条龙形气雾正在盘旋。

他的表情有些难看，低声追问道：“你是说，那石头来历很是恐怖？”

“岂止是恐怖，当初他可是……”

龙形气雾中，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算了，提前知道这些，对你没有益处。不过既然这无耻的石头重新出世，那就代表着大陆又将陷入不安宁中！”

“它，真有那么强？”

方寒想要反问，但随即想到先前那一幕。

清虚师叔祖的武魂连续多次刺杀，虽然只剩下余力，但绝对不亚于涅磐境大帝的攻击落在那石头身上，居然只是划出白痕而已，何等恐怖？

结合真龙前辈所说，倒也可以理解。

“强？嘿嘿！这石头当初可是纵横太乾界的存在，他所跟随的主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太乾界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是一段可怕的历史，而且知道的人非常少，就算你有心打听，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这石头当年有一个称号，叫做厄运之源；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厄运，腥风血雨，寸草不留！尤其是漂亮女人，更不能被这石头发现，当初多少天骄圣女的清誉，皆都毁于这无耻的石头手中，一提起他，不知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诛之而后快！”

“曾经，这石头当夜潜入一位圣女的闺房，没人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次日，圣女连下床走路都难，许多追求圣女的天骄知晓后，恨得牙齿痒痒，他们自发组成一支队伍，想要去斩杀那石头……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太乾界知名的天骄，全都是涅磐境大帝巅峰，然而你猜怎么着？”

上古真龙的龙魂，声音苍老而又低沉，显然回忆起许多不好的画面。

“怎……怎样了？”

方寒一怔，连忙追问。

“后来，只能说这些天骄下场都很惨……”

龙魂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方寒的再三追问下，他才道出原因：“那无耻的石头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把所有天骄都束缚住，排成一排，当众……看他……亵渎圣女，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有一半的天骄都疯了……”

“这……这也行？”

方寒有些傻眼。

“那是自然！”

龙魂叹出一口气，连忙说道：“他的出现，必然能够搅动风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楚云混到了一起，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招惹他，更不要招惹楚云！你一定要跟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这种人如果与你为敌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连我都护不住你！听懂了吗？”

最后一句话，龙魂说的非常郑重。

方寒听的心神巨震，过了许久，这才点头道：“前辈，我记得了！”

他深知，哪怕自己成为道子，哪怕自己有龙魂帮助，也不可能跟楚云相提并论。

幸好，自己跟他不是敌人，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