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似乎还说上瘾了，翘着二郎腿，这会道，“那英语有什么用呢？”陈凡竖起一根手指，直勾勾的盯着王乐乐，好像在考验她一样。

“没用！”王乐乐气鼓鼓的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陈凡到底想说什么。

“没错，就是没用。”陈凡摊了摊手，“学校里现在教的英语，属于应试英语，中式思维，完全不注重口语交流，也不谈西式思维。”

“你就是英语八级，给你一张纽约时报看，你很有可能也看不懂。”

“那……”王乐乐张大了嘴，简直被陈凡震惊了。

这陈凡怎么处处倒着说？

“再问你，历史有没有用。”陈凡打了个响指，不慌不忙的道，王乐乐这会似乎有兴趣了，咬着手指，仔细的想了一会，然后肯定道，“有！”

“答对了。”陈凡道，“古史钩沉论中有言，欲灭其国，先灭其史，你要是连文天祥是谁都不知道，华夏几个朝代都背不清，出门别人会笑话你的。”

王乐乐歪着脖子想了一会道，“那就是说，只需要学历史就行了？”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陈凡笑着道，“当然不是，《教育论》中说到，教育分为科普教育和实用教育，科普教育就是指，在一个人毕业若干年以后，你还会记得的内容，就是科普教育。”

“比如，你会知道爱迪生发明的电灯，你会知道地球是圆的，你会知道孔子，老子，墨子等人，这些就是科普教育。”

“相反，你毕业后，大概率记不得微积分，不会记得电磁定律，记不得化学方程式。”

“这个我知道！”王乐乐拍着手道，“这是爱因斯坦说的！”

“你竟然还知道这个？”陈凡看了王乐乐一眼，“但你又错了，爱因斯坦没有说过这句话，爱因斯坦只是在演讲时，引用了《教育论》里的话。”

“那你说！”王乐乐这会已经完全被陈凡的理论给吸引了。

“那就是为了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拿一个好的毕业证书，再找一份工作？”王乐乐这个答案，几乎戳进九成家长心中的隐晦的答案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陈凡翘着腿道，“但，依旧不准确。”

陈凡道，“你还不到十八，没到国家法定工作年龄，你现在要做的，唯有学习，数学培养你逻辑思维能力，九门科目，一些你毕业后就会遗忘的知识，都是在培养你的学习能力，培养你的竞争力。”

“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回归一开始的话题。”

陈凡道，“在中国，你几乎找不到比高考更加公平的竞争环境，同样的内容，同等的试卷，你赢不了你的同龄人，你凭什么说，你毕业后在同等岗位上，面临同等竞争，你能赢？”

“最简单的书你都不会念，你，赢不了。”

“你考班级倒数第一，只能证明你的学习能力，你的吃苦能力，在你们班级同龄人里，倒数第一。”陈凡拿起王乐乐的本子，扔在桌子上，讽刺的道。

“你。。”王乐乐脸色涨的通红，一下子站起来，又不可辩驳。

王乐乐被气的浑身发抖，怒视着陈凡，陈凡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她，对这种不良女生，就要下猛药，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习的人，怎么可能指望她主动学习？

而一些家长，以分数论高低，不注重培养能力，更是本末倒置，为什么一些成绩差的人在社会上依旧能顺风顺水，一些高材生进了公司，却不二年就被开除？

原因就在此。

到王大妈回来的时候，陈凡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边看着书。

而旁边，王乐乐乖乖的，低眉顺眼，在那里做习题，看的王大妈是乐不可支，今天王乐乐这是怎么了，变了性子，开始主动学习起来了？

王乐乐憋着嘴，心不甘情不愿，但偏偏又找不出陈凡逻辑里的漏洞，而陈凡还不管她，任你是学或者不学。

“乐乐真乖，奶奶今天给你做排骨汤！”王大妈是眉开眼笑，“小凡啊，你也留下来吧。”

“我不了，还有事。”陈凡谦辞的道，一大堆糟心事等着陈凡，陈凡还不如回周彤璎那吃饭，王大妈再三挽留，陈凡还是走了，走之前，陈凡捋着王乐乐这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淡定道，“下次我来之前，把这个头发染回去。”

“要你管！”王乐乐瞪着眼，恶狠狠道。陈凡一笑，走了。

其后几天，陈凡就一直去药店里买药，拿火牛肤的药力回来淬炼自己的肉体，从一开始陈凡的痛苦不堪，到最后，陈凡逐渐已经能适应这个药力了。

陈凡这个火牛肤的肉体，已经淬炼成功了大半，坚韧不拔。

陈凡预计，再有个十天，这个火牛肤应该就要强化成功了。

这一日，陈凡继续去这个药店购买药，“莫凡，又来买药啊。”药柜前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厮，穿着古时候的小褂，但其实又不标准，有一点不伦不类。

现代人穿的古装总是这样，看起来像，但细节上天差地别。

真要叫古代人来看，一眼看出差别。

陈凡一直看着又一些好笑，但始终没有点穿，看见陈凡进来，这年轻小厮十分热情的道，“还是上次那药吧？”这会就转身去柜子里抓药了。

陈凡几乎是三天来一次，买的药量还大，一次好几万。

在这里，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了。

当然，这个药店是东南省最大的药房了，供应全国各地的药材，出单一笔几十万起，几百万起的很多，这种小抓药一比，就又是小生意了。

“嗯。”陈凡点了点头，这会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慢慢等。

“好咧。”这小厮道，一边抓药，嘴上一边还喋喋不休的道，“我说莫凡，你这抓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我在这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药方呢。”

“上次师傅看了，说你这药没有副作用，我这才敢抓给你，否则啊，你这样抓药，我都不敢给你拿。”这小厮喋喋不休道。

陈凡微笑不答。

才没两分钟，嘭的一下，这个门被人撞来，一个穿着古装的白衣少女浑身是血，撞破了这个门，一下就闯了进来，“救、救我。”才说完，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师傅，师傅！”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一倒进门，这小厮吓了一跳，连忙大喊的道，然后冲出了柜台，探了探这少女的鼻息，还好，还活着。陈凡这会也跟出来了，因为陈凡注意到，这个少女是个修行者！

而且这个衣服，一不是世俗的，二不是古武世家的人，这是天人界的人！

这少女的实力，天人境界！炼灵七境！但是被人打伤成了这个样子，重伤。

无数的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从这个药方里，一个白须老人，精神矍铄，这会就健步如飞，走了出来，“怎么回事？”这老人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少女。

“不知道啊，这人一进门，就倒在了这，师傅，快送医院吧！”这小厮慌张的道。

“不行。”这老师傅竟然还是个修行者，一眼就看出这个少女来历不凡，贸然送去医院，有性命之忧，斩钉截铁，扭头对着陈凡道，“这位小兄弟，劳烦搭把手，把她抬进去。”

陈凡道，“先关门，清理血迹。”

这老师傅一愣，这人处理这种事，怎么好像遇见的比他还多一样？老师傅道，“小六子，快去办。”说着，和陈凡一起，把这个少女搀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