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心中竟然抱着这种想法，虚空老人的命就算是神秘人救下来，他也不会感谢神秘人。

他现在心中只有恨意，神秘人算什么玩意儿，只要任何能够利用的，他都会利用，而且神秘人之前给他的羞辱他都记着呢，他做的这点事算得了什么，这都是他该做的。

以前他嘲讽自己，自己不如他，在神的跟前地位，没有他重，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反转，干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让神器重自己。

神秘人所坚持的，所执着的，现在尝到恶果了吧，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虚空老人看到他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心中突然变得很爽快。

神秘人的痛苦是他快乐的来源，他如今也只能看着这个人，才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否则一旦想起易浩，他就会憎恨的无以复加。

嘲讽神秘人，变成了虚空老人的乐趣，他不敢反抗，不敢做出任何的行为，因为他没有资格，也没有实力，反抗意味着死亡。

他现在失去了价值，在神的面前算得了什么呢？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而已。

神秘人确实很不甘心，易浩的事情一直由他来负责，被虚空老人夺走之后，就像是被人抢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他又在自己的跟前，这幅模样，神秘人也是被气的不轻，可是他又能怎么样，他也是能看得清自己如今的局面，只是他总觉得神还是器重他。

脸上依旧撑起那高傲的自尊，虚空老人只觉得可笑，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局势。

“啧啧，多日不见，你成了这幅样子，真是让人好可惜呀。”虚空老人，没有白瞎他这张嘴。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不像往日，穿着一身月牙白，把自己打扮得就像谪仙一样，好像是真正的神仙入凡，现在这幅全身漆黑，仿若阎罗的样子，比之前倒是贴切了不少。

“是啊，我不比你，你比我强的多。”神秘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带着冷漠和冰寒。

“哈哈哈，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还以为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把自己当成往日的自己，人总是要有点自觉才行，否则就分不清自己了。”虚空老人越说越过分，在神秘人的跟前打圈，瞧瞧他这张脸，白的就跟那纸似的。

还有他的身体，比之前也瘦了很多，之前也算得上强壮有力，现在呢，瘦骨嶙峋，这四个字形容很不错。

用来比喻他最是恰当。

“你到底想说点什么？如果你想嘲讽我，看我的笑，现在你已经达成了，天天这个样子有这个必要吗？”神秘人额头青筋暴跳，他终究是隐忍不了自己心中的怒气。

虚空老人，豁出一切的嘲笑自己，其实天天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好不容易虎落平阳，我这头恶犬当然要好好欺负欺负你了，否则之前的事情怎么才能回报得来呢，顺便也让你认清一下局势，毕竟，如果不是你当时出现，我也没这个时间跑得掉，按道理说你还算得上我的恩人呢。”虚空老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嘲讽和讥笑，看似感恩，实则是变相的在愚弄神秘人。

尤其是他的眼神，让神秘人很不甘心，愤怒的无以复加，只是在愤怒，他也只能压抑自己，反抗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不是虚空老人的对手了。

“那你就好好的看，好好的说，把你心中该说的，想做的都做了，反正我已经这副样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管你怎么说，我也只能受着了，所以你尽可以说个痛快，我都听着呢，如果能让你这心里高兴，我有什么关系呢。”神秘人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带着云淡风轻，真是令人憎恶的表情，都到这地步了，还能这样稳如泰山。

虚空老人很想打破他这副表情。

“哼，别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现在身体亏空，灵力不足，不觉得害怕吗？神很快就会丢弃你，如今已经冰山一角的展露出来，你的位置慢慢的被架空。”

“而我代替了你，现在你就是我跟前的一条狗，你还跟我装这幅表情，你心里没点数吗？总是这样认不清自己，才是最痛苦的呢，而我要让你认清事实，省的你，还心比天骄！”虚空老人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

他的嘴巴一起一动，吐出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冰渣子一样捅在了神秘人的心口上，恶狠狠的撕开了他曾经的伤疤。

他承认现在无能为力，灵力不足，没有办法替身做到很多的事情，可是，变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呢？不都是为了神吗？

如果不是因为神，他又如何会拼命到这种地步？他虚空老人能坐到这里吗？他做不到，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呢？

“我这是为神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变成这幅样子，我心安理得，而且还很高兴，你也不检讨检讨你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有本事你也和易浩拼命啊，有本事你也把他弄进梁梦啊。”

“可惜你做不到，你也只能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也怪不得易浩瞧不起你，连我都觉得你恶心。”神秘人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回去。

他承认，虚空老人的话确实是戳在了他的心口上，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也不是吃素的。

虚空老人听着他的话，一把揪住了神秘人的衣领，暴怒至极，他现在的情绪，很难受以控制，黑暗灵力影响着他的心智，痛恨和不甘心，让他几欲疯狂。

“你要知道一件事，神需要的是可以为他赴汤蹈火的人，这一点你说的没错，可是最主要的也是实力啊，你也只能为神赴汤蹈火这一次了，而我呢，会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命，因为这样，我才能时刻在神的跟前稳固我的地位。”

“你以为，神现在念着你，为他做的，会对你仁慈一些，你以为永远都会这样吗？你的梦也该醒醒了，你如今只是去寻找鬼面阎罗，鬼面阎罗无踪无迹，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