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桫椤树
“我说舅舅,你这好不容易跟我见一面,就不要再骂我了,行不行?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咱们高山中医院的院长也是我的老大。”
钟家国上下打量了一眼高山,随后吹胡子瞪眼对着高山道:“就是你这个臭小子把我外甥给拉走的?害得我这一身所学无处传授,只能在外面设学校。”
高山早就听闻了钟家国的大名,唐吉德的父族世代从医,母族则是世代都是研究植物的科学家。而钟家国也自然是从事的这个行业。如今更是植物学领域的翘楚。
“早就听闻钟家国先生的大名闻名不如一见,您倒是比电视上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尤其是你们钟氏的钟观光老先生。”
“钟观光先生乃是中国植物学,是中国第一个用科学方法广泛研究植物分类学的学者,是近代中国最早采集植物标本的学者,也是近代植物学的开拓者。”提到这个曾外祖父唐吉德的眼里光彩熠熠说不出来的骄傲。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读过书的就没几个人,更何况这些有学问的更是少有。
被高山这么一夸,钟家国心里好过了许多。
“还算你这臭小子有点眼光,怎么你们叫我过来干什么?唐吉德这孩子打小就不会撒谎,你们叫我来,恐怕不是凹出了什么植物标本吧!”
高山哈哈一笑,随后带他来到次卧。
将玻璃箱顶盖上的红色布幔扯开,“今天请您过来,是想让您帮我们长长眼,我这偶然而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钟家国看到里面的树木之后,立刻笃定的说到这不就是桫椤吗?亏你们还长到这么大,连这么有名气的植物,都不知道。
高山迎合的点了点头,原本我也觉得这颗植物是桫椤,可我发现了这个东西。
高山带着钟家国走到另外一头,指着那朵红色的花朵,“不知道钟家国先生有没有见过这种特殊的品种。”
钟家国看到这朵红色的花之后,一张脸立刻拉着老长,转过身来瞪着二人以为他们故意戏耍自己。
“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桫椤这种植物原本就是我们钟家的人发现的,你们二人偷盗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不说,还故意在上面加了一朵假花糊弄人。”
“唐吉德,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想要把舅舅我活生生的气死才满意啊?”钟家国认定了侄子故意戏耍自己,扭头就要离开。
这时候,高山拿着一把锤头当着众人的面将着玻璃外框杂碎,一阵淡淡的香气轻袭而来,闻到之后令人浑身上下一阵舒坦。
这种感觉像极了修炼进阶之后洗经伐髓的透彻感。
唐吉德感同身受的忘了高山一眼疑惑的说道:“老大,刚才是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整个人像是睡了好几个月似的?浑身上下的筋骨都舒展了不少。”
高山跟着点了点头,“先看看老爷子怎么说,这种植物在达尔文的进化论上,曾经提到过,我也记得他曾经写过这种植物是无性播种,可如果您能确定这种植物就是桫椤的话,是不是能够推翻这层理论,桫椤这种植株本就有公母之分,只是当时没有发现。”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发现。达尔文进化论上记载的那些动植物几乎没有任何差错,如果咱们提出的这个观点能够得到验证,这将是史前植物研究史上的一个突破。”
一个对植物学研究近乎痴狂的老头子,此刻,正护在红色的花骨朵面前。
偏偏唐吉德这个人对植物研究一窍不通,于他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观赏类植物罢了。
没好气的摸了摸鼻尖,说道:“不过就是一破植物罢了,如果舅舅你喜欢,我明天叫人再给你送个七八盆过去。”
钟家国转过头来一巴掌招呼在唐吉德的头顶上,怒斥道:“你这个臭小子懂什么,这种植物目前全球也就300株不到,而像这一种的植株更是第一次发现。你懂什么叫历史性的突破吗?”
唐吉德没来由的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反驳,跟个孙子似的站在一边不停的点头道歉。
一个对植物学研究近乎疯狂的人,根本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研究机会,钟家国立刻渴求的望向高山:“能不能将这株植物转卖给我不管你开出多高的价格?我都可以接受。”
如果想要钱的话,按照高山现在的水准,就这中医院的收入就足够让他富可敌国了。
但是高山清楚目前的局势,想过势必会引起哪一方势力的关注。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高山可不想过,他时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够正常退休,带着新月回家养儿弄孙。
“就冲着您跟唐吉德这层关系,我也不能要您的钱呀……”
高山话一说完,钟家国立刻话锋一转开始夸讲起了高山的思想觉悟比自家外甥高的多。
“唐吉德,你怎么也不反省反省自己?你看人家高山院院长跟你同样的年纪都已经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以后前途无量。”
说起来,这钟家国也是个狠角色,还未等高山答应,让他将桫椤带走,这边钟家国就已经拨通了几个学生的电话,准备让他们花钱请一辆皮卡来医院门口将这株桫椤带走。
整个院长办公室都覆盖了拦截系统,高山按下按钮之后,钟家国的信号源就被切断了。
钟家国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疑惑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张电话卡是刚才办的,刚才还能打的出去,怎么现在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钟家国是个聪明人,立刻反映了过来颇为指责的看向高山,你为什么要切断我的信号源?
高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替他接了一杯咖啡,随后笑着说道:“钟家国先生远道而来,又是长辈,怎么也得招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