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昊最后那几句话，易风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易风怔怔地望着元昊，

元昊皱眉说道：

“从时间线上，是我先消灭命运，然后和盘古反目成仇。”

“可早在我消灭命运之前，就得知了你失踪的消息，最后在你的命牌里面，发现了你详细记录了我是怎么消灭命运，并且还说了我是如何和盘古反目成仇的。”

“他们告诉我你失踪的时间，是在凌霄子下界之后的没多久。你失踪的时候就留下了你的命牌，我可以大概估算你失踪的时候，是人界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刚刚登基的那个时间段。也就是说，那个时间段你就知道了一切，在那个时间段，你就知道我们两个在今天会有这么一场谈话。”

“我当时看到那些很震惊，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而且还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是你先留在命牌里面的东西，告诉了我一切，让我知道了盘古的所有阴谋，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谈话。”

“可从逻辑上来说，这个理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你在仙界的时候，第一批人类就已经死亡了，已经过了很多年。可你又是从仙界投胎成为的人类，也就是说，你当年从仙界失踪后，穿越到了第一批人类时期，成为了你爹娘的孩子。”

“是你推动了这一切的发展，让我知道了真相。所以在我杀死命运之后，我又穿越到了第一代旱魃出生的时候，开始了新一轮的布置。”

易风听完，猛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元昊：

“怎么会这样，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在当年就已经知道了以后的事情？”

元昊摇摇头，皱眉说道：

“这也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我在寻找你的时候，曾用了所有的法门和推算秘术，全然算不出你在哪个方位。当时你很有可能根本不在这个世界里，你进入了时间裂缝。”

易风瞪大了眼睛：“时间裂缝？”

元昊说道：

“时间出现了断层和混乱，所以我们两个能够随意地穿越，创造出来这些毫无逻辑和理论的事实。就像你从仙界失踪后，竟然莫名其妙投胎成了第一批人类。”

“这有可能是时间出现了断层，而你当时正处于这个‘断层’里面，你在那个断层里面已经经历过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知道我们两个会有今天这场谈话，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录在了命牌里面，告诉了我。”

“你开启了第一个平行世界，而我也许受到了时间错乱的影响，也穿越到了第一代旱魃出生的时候。但是在那个空间里面，我没有遇到第二个我。”

“我怀疑我们两个已经让时间越来越错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我在这里告诉了你所有的真相，还是当年你留下的命牌告诉了我所有的真相。当年你失踪以后发生的事情，只有你才知道，而你又丢失了当年的记忆，所有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都不知道。时间是在哪里出现了错误，已经分不清楚了。”

易风听得冷汗直冒，坐了回去，喃喃道：

“这就好像是庄周和梦蝶，到底是庄周在梦里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里变成了庄周，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真实的，谁才是梦里面的。”

元昊说道：

“其实还有很多证据可以表明时间出现了混乱，而且混乱带来的影响还不少。”

“在我重生之前，我的神魂萧凡结识了两个人，一个叫宋卓，一个叫夜狐。”

易风闻言，猛地一愣：

“宋卓……夜狐……”

“这两个名字好熟悉啊，我记起来了！狈组织的老首领，也就是李渊的父亲，好像就叫夜狐！”

元昊点点头：

“夜狐和萧凡是好朋友，那时候夜狐还不是狈组织的首领，之后他做了首领，活到了八十岁才过世。而宋卓，就是宋义的父亲，也是萧凡的好友。”

“在这个年代，宋卓和夜狐他们应该还很年轻才对，宋义和李渊根本就还没有出生。而你到渝州城正好是在两年前。两年前，宋卓过世了，今年，宋义过世了。”

“你现在生活的年代，其实就是萧凡和凌霄子相遇的那个年代。你和他们，都是生活在本源世界。可诡异的是，你没有遇到萧凡和凌霄子，你遇到了他们融合之后的我。”

“这就是时间混乱，时间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很多事情。”

易风越听越心惊，喃喃道：

“时间这么强大，能改变这么多事情。也就是说，我和你一直在互相利用时间混乱不停地向对方传递信息，才有了今天。”

“而盘古没能阻止得了我们利用时间混乱给对方传递未来的消息，说明盘古不能掌控时间，他只能随着时间而流逝，没法像我们一样在本源世界里面不停地穿梭时间。”

“也许我和你已经无数次地和盘古开战过，我们一直在利用时间混乱的漏洞总结经验。很可能在和盘古之前几次的开战当中，我们已经失败了很多次，而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盘古不知道。”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和你都没有前几次开战的记忆？也没有经历过的记忆？”

元昊说道：

“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我想也许是时间混乱带给我们的副作用，让我们丢失了前几次的记忆。”

易风闻言，越往下推论，越是震惊：

“按照你的说法，那就等同于我们每一次和盘古开战，我们失败了，盘古要灭世，而在他灭世之前，时间被重置了。”

“所以我和你都没了记忆，只能按照对方留下来的信息穿越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布局。可……”

说着说着，易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挠了挠脑袋，皱眉道：

“我感觉我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越推越混乱，把我的思路都整混乱了。”

元昊也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说：

“说实话我也理不清楚了，但我觉得，我们两个既然可以利用时间混乱的漏洞不停地总结和盘古对战的经验。也许这一次，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布置都近乎完美地布置好了。”

“就好像一把钝剑，我们每失败一次，那把钝剑就被磨得锋利一次。而这一次，它已经完全被磨砺好了。”

易风怔怔地望着他：

“你是说，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杀死盘古？”

元昊点点头：

“我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