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经验，除非是梦自己醒来，否则就得用些非常手段，问题是，我没有脚，更没有，怎么用手段，怎么让自己受到惊吓，或者死掉，难道真要咬舌自尽？”

陈羽有些懵，咬舌头真的能死吗，感觉有些不太可能，应该是咬了舌头，流血而亡，想想都觉着疼，还是换个方法吧。

“不用了，你不用麻烦了，我来帮你，我现在就杀了，你不用为这种事烦心。”

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凤舞已经推着轮椅，回到房间之中，毕竟一副凶猛的样子，“陈二啊，陈二，这次你真是把我惹怒了，既然你小子想下地狱陪凤仙，那我就成全你！”

“那敢情好啊，一定下手利落点，让我见识你的实力！”陈羽打气道，多少觉着有一丝别扭，为杀自己的人欢呼雀跃，总觉着好尴尬，也好有趣。

凤舞推着轮椅冲过来，当听到陈羽的话，不由一愣，“你不怕死吗？不跪地求饶吗？就像当时我砍掉你手脚的时候，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一样，怎么现在突然就不怕死了，我真是不明白了。”

“不可能，别说瞎话了，我是谁，陈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死算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向你这种家伙跪地求饶，说句直接话，你根本不够格！”陈羽嚣张道。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遇到够格的人，你就可以向他下跪了，果然是真男人，真正的男人！”凤舞咬着牙，嗔怒道。

“呃，口误了，口误了，别这么计较，我就是随便说说，天下间敢让我陈二跪下求饶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也不可能有，别再挑拨我了，怎么着我都不会信的，我是什么样的，我自己也清楚不过。”陈羽挥挥手说道。

“管你相不相信，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凤舞说道，刚拿出一把通体红色的长剑，整个屋内的温度就上升了许多。

“来，往这儿砍，千万别跟我客气，要是你敢有半点犹豫，别怪骂你祖宗十八代。”陈羽将脖子伸长，生怕对方找不过位置一样。

“呃。”凤舞有些犹豫，跟印象当中，那个贪生怕死的陈二，似乎有些不一样，“你真是陈二，我怎么好像还盼着我杀你一样，我有些懵啊，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是个人哪有不怕死的，我当然也怕啊，但这不过是个梦而已，而且你又不说些有用的信心，我只好赶紧让梦醒来了，毕竟在黑林地洞旁边，等着你和龙在吼过来，万一你过来，见到我在睡觉，再找个借口，估计我身上的宝血就要被喝光了，妈的，我可不能死，否则小凤凰的未来谁来拯救，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原谅那个冒牌的凤仙，竟然连小凤凰的身份和地位都敢抢，简直活腻味了！”陈羽一边说道，还将脖子往前面伸。

“我到底应该信还是不信呢，你前边说的话，感觉像个正常人，但你后边的话，又是那么不堪，你不是深爱着凤仙，爱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又对她如此不敬，甚至恶狠狠，想要杀了她，我真的不能够明白，你到底疯了没有？”凤舞疑惑道。

“你管我啊，赶紧动手行不行，别再磨叽了，我靠，你根本就不是凤舞，要是真的凤舞，早就一剑砍死我了，不对啊，好像真的凤舞，也舍不得砍死我来着，哈哈。”陈羽嬉皮笑脸说道，好像这事有多有趣一样。

“谁说的，我现在确实无比想杀了你，居然又损我。”说是说，凤舞却已经将手中的剑收回去了。

“我靠！有没有搞错，你他娘的……”陈羽正准备大骂几句，当仔细看着凤舞的眼睛，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怎么了，怎么不接着骂，你越是想死，我越是不会便宜你的，其实想想看，现在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养了你这只宠物。”凤舞笑着说道。

陈羽并没有反击，而是沉默良久，说道：“你……哭了？”

凤舞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明显有些慌乱，赶紧用缠满绷带的手，将眼睛里泪水的擦拭干净，“我这不是哭，只是笑到流眼泪了而已。”

凤舞说完，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来，感觉非常别扭。

“我就说吗，你为什么突然转回来，还要杀了我，原来如此啊，很难受吧，一定很难受吧，刚才说的那句话，让你很难受吧，当然了，你再厉害，再凶狠，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陈羽摇头说道。

“别自说自话了，我说的够明白，是笑到流眼泪了，是在笑话你呢，而你却一副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真是太虚伪了，好恶心啊！”凤舞喃喃说道，笑容彻底消失了。

“我真的，真的是我吗？不光废了你的双腿，还把你伤成这样，甚至毁了你的容，真的是我吗？我真的有这么凶残吗？真的是我吗？”

陈羽面目狰狞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头，如此对待折磨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难道我连你都不认识，你伤我的时候，我意识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你划烂我的脸时候，我没有痛叫，而是睁大眼睛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你，我没有看错，就是你，就是你，就算心中不敢相信，但是我的眼睛已经告诉我，就是你，就是你，我被人当猴耍，你却又以猴的身份，将我连做猴的尊严都剥夺了，这就是你，这就是我。”凤舞激动说道，包裹在脸上的绷带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呢？我疯了？既然我疯了，又为什么偏偏伤害，被人冤枉的你，难道全都是巧合；要是我没疯，为什么做出这种疯子才会做出的事呢。”陈羽反问自己，却根本找不到答案。

“所以说，你早就疯了，刚才又跟我说了一堆疯言疯语，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已经疯了！”凤舞恶狠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