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看到外面的十二座主神神像了吧”白袍老者缓缓说道。

“嗯，看到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楚凡问道。

“你能继承上古大仙的意志走到如今这一步，想必也清楚上古大仙为何而死了吧”白袍老者再度问道。

“略知一二，他当初就是想打碎天道法则，让万物众生平等，创造一个绝对平衡的世界，不过这无疑是触碰了某些位于权利之巅的利益，所以上古大仙是被杀的，而非传闻中甘愿牺牲幻化为七大荒魂”楚凡开口道。

“哈哈！你很不错，比起之前的数代荒魂之主都要明了，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获得七大荒魂铸成天道体”白袍老者摸了摸胡须，似乎对楚凡颇为认可。

“不过这和外面的十二位主神像有什么关系？”楚凡再度问道。

“就是外面的这十二位主神将上古大仙杀掉的，你可曾知道，当年的上古大仙到底有多强，他强横到以仙人之躯对抗上界神人，也是万古第一仙，不过奈何他如何强横，也终究不是十二位主神的对手”白袍老者摇了摇头，满脸苦涩。

“你不会想告诉我，这所谓的法道树，是用来封印什么东西的吧！”楚凡脸色也是微微一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法道树，竟然还能联系到上古大仙？

“没错，你猜对了，当年上古大仙深知，想要对抗上界神人，以仙人之躯和天道之力是绝对行不通的，他潜心钻研，获得了一缕法则，最终凝结出一种属于他的法则和神格，但是他终究是没有机会将神格开发出来，便被十二主神围攻致死”白袍老者似乎对上古之事极其的清楚。

“这倒是挺惨的，主神位于神界之巅，一位就足以颠覆三界，更何况是十二位呢”楚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这万古亿年以来，神人之所以无法下界，根本原因就是这法道树的存在，它利用强大的封印术，封印了十二位主神的下界法则之力，神人在仙界失去法则，就算下界而来，也不会对仙界和凡界造成太多的创伤，但同时也让仙界失去了一个机会”白袍老者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就是仙人登临神界的机会！”

“刚刚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其他仙人说过，先天仙人无法成神，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楚凡问道。

“对，神界为了惩罚仙人，创造出了一个极其强横的法则，这条法则，便是禁制法则，每一个仙界仙人出生，这条法则便会主动加持在他的身上，不管他在仙界何等妖孽何等天赋异禀，终是难登神界，”白袍老者摇了摇头，苦叹道。

“既然这条法则作用于仙界，那凡界的后天仙人岂不是可以成神？”楚凡眉头微微紧蹙，道。

“呵呵，凡界的后天仙人虽然可以成神，但你看着万古以来有几个飞升神界的？”白袍老者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既然后天仙人可以成神，那...”说到这里，楚凡突然恍惚的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六大仙帝！”

“呵呵，你很聪明，正是因为有了六大仙帝的存在，所以后天仙人想要超越他们，根本不存在，特别是南天仙帝，他的仙轮眼可以洞察未来三千年，下界之人，只要有过度妖孽的，基本上都难逃一死，六大仙帝为了巩固自己在仙界的地位，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后天仙人超越他们，”白袍老者喃喃的道。

这句话一出，楚凡的脸色也是愈发的阴沉，拳头也是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按照这样来说，他上一世是绝对有能力成神的！因为南天仙帝看到了自己日后的强大，这才在自己刚刚登临仙界就将他抹杀在萌芽之中，如此做法，是从根本上断绝了楚凡的前程。

“可恶！这狗贼，这样说来，我上一世岂不是能登临神界！妈的，我必须杀了他！将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楚凡拳头死死握着，眼神之中也是暴露出一抹极其阴森的暴戾。

“上一世？你什么意思？”白袍老者显然也是被楚凡的一番话给整懵了。

“没...没什么...”楚凡也是赶忙抬了抬手，自己从未来而来，也只有他自己和少数人知道，他可不想暴露给其他人，刚刚也是因为太过激动，才口误而出。

老者望着对方的眼神，似乎也察觉到了楚凡在回避什么，不过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者也不便多问。

“所以说，仙界和神界，都有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存在，先天仙人无法成神，而后天仙人没有机会成神，所以仙界和凡界，基本上是出于被抛弃的存在，神界的众神自然也就没有去管的必要了，这才有了上古大仙之后的安稳”白袍老者喃喃的道。

“那前辈是想告诉我什么？”楚凡问道。

“我想让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你有没有做好与仙帝乃至神邸为敌的准备，”白袍老者问道。

“神邸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不过六大仙帝，我肯定不会放过”楚凡抬了抬手，他可没那么傻，这老头他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这传说中的神邸，他连见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何等的存在，现在说与其为敌，有点言时过早，万一被神邸听到，破界而来，即便是没有法则之力，单单凭借神力，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哈哈，若是你动了六大仙帝，也就相当于无形之间得罪了神邸，所以我算你是同意了”白袍老者大笑道。

“老家伙，你不要套路我，我还不想死，”楚凡也是白了一眼，虽然说他的不死之魂能保他不死，但当年的上古大仙也有不死之身，为何还会死呢？所以这就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神力是可以杀他的！一切仙界力量在神邸面前，都脆如薄冰。

“我也没让你死啊，只是我这里有一件宝物，准备送给你，这也是当年上古大仙委任我托付出去的”白袍老者说到这里，缓缓才缓缓抬手，一颗透明如玻璃的菱形晶石浮现了出来。

突然看到老者手中的菱形晶石，楚凡的脸色顿时一阵惊愕：“这是神格！”

“呵呵，看来你懂得也不少，没错，这的确是神格，只要你达到仙帝的实力，将这神格炼化，你便可称为一名神仆”白袍老者笑了笑道。

“神仆？原来这东西不是主神神格啊”楚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然在知道，神格有神人，上神，偏神，主神四个等次，这神仆什么鬼？难道比神人还要低啊！

“哈哈，你以为主神神格是大白菜吗，随处可见，你知道当初上古大仙为了弄到一枚神格下了多大的功夫，能有已经很不错了”白袍老者笑道。

“但是这也太次了，神仆比神人还要低，就算我得到了，又能如何？”楚凡满脸的嫌弃，他相信，以他的实力，若是真正成长起来，得到的神格，最低也要是偏神程度的啊。

“臭小子，别废话，你要还是不要！”白袍老者显然也是有点动怒。

“神格使用之后，是不是就不能更换了”楚凡问道。

“那是自然，天地万物，均有法则，法则的强弱也是决定神人强大与否的根本，比如那外面的十二主神像，他们就掌握着天地间最为强大的法则，所以神格等级自然达到了主神层次，我给你的这枚神格，没有法则，”白袍老者开口道。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没有法则恰恰是最强”楚凡问道。

“你的理解能力很强，的确是这样，没有法则的神格，拥有无限可能，比如一名雷系主神，他掌握着雷电法则，他就有能力赋予其他神邸雷电法则的力量，从而让一些神邸成为自己的手下，每一个主神手下都有数位偏神和很多的上神，这枚没有法则的神格，任何主神都无法敢于强加给他自己的法则”白袍老者顿了顿，又道：“我这样解释，你能否听得懂”。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任何仙人成神之后，一些主神都会赋予他们自身的力量，但同时被赋予者也会被主神控制，成为奴隶一样的存在”楚凡开口道。

“没错，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这枚神格的价值了吧，他没有法则，属于空白状态，任何主神都无法赋予他力量，是需要你自己感悟法则，成为新的主神”白袍老者喃喃的道。

“可是这天地法则已经被那些主神霸占，我能不能和其他主神感悟出同等的法则”楚凡问道。

“天地间不会出现相同能力的两位主神，现在神界的主神已经达到了数以万计，他们掌握着各式各样的奇怪法则，但真正拥有毁灭苍冥法则力量的也只有那么十几位，所以你感悟出来的，可能是最垃圾的法则，当然，也可能是最强的法则”白袍老者非常认真的道。

“你这是让我去豪赌啊！”楚凡顿时满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