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乖乖别动
门内,男人低下头,凶狠地吻住女人的红唇。
女人的叫声张扬又放荡,隔着门都能听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门外,向晚歌抓住门把,屏息,轻轻推开了门。
看到了。
那个被紧紧压在墙上花枝乱颤,半眯着双眼的女人叫孙蜜儿,是个半红不紫的明星。
而正在孙蜜儿身上肆意妄为,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是陆景庭。
她的未婚夫!
这是何等卧槽何等狗血何等不要脸?
今天是她和陆景庭的订婚宴!
他刚给她戴上订婚戒指,搂着她的腰跟她的父母发誓,说一定会好好对她,恨不能现在就直接结婚。
誓言的热度还没有散,他却转头就跟别的女人……还是那么地迫不及待,就在他们的订婚宴上,亲密的如此热火朝天!
他身上的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孙蜜儿两条雪白的长腿缠着他的腰,两人的脚边,躺着一条女士女裤和一朵红玫瑰。
向晚歌目光发直地看着那朵红玫瑰,那是她在订婚宴前难得温柔了一把亲手插进他胸前的口袋里的……
向晚歌抓着门把的手指节泛白,屈辱和背叛就像两把尖刀,随着陆景庭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捅在她的心上,鲜血淋淋。
骗子,混蛋!
“陆少,是我好还是你的小女朋友好啊。”孙蜜儿的声音又酥又媚,简直腻得能沁出蜜来,真是没有白瞎她的名字。
陆景庭惩罚性的亲了她一口:“宝贝儿,她那种货色怎么能跟你比?你这个发浪的小妖精,让本少好好儿疼你。”
那种货色?
向晚歌气得浑身发抖,这对恶心的狗男女绝对不能原谅!
绝对不能!
她刚准备推门进去赏这对不要脸的贱人几耳光,走廊尽头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速度很快,并且人很多,有人还在说“这可是重大新闻,一定要多拍几张。”
向晚歌心中一惊,陆景庭为了在全市人民面前表达他的爱慕,订婚宴请了大批记者。
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只要那些记者转过弯就能看见她。
该怎么办?
向晚歌顿时急出一身冷汗,她能猜到记者的目标是谁,她很矛盾,要不要提醒里面的人?
不是帮他们遮掩,这种事曝光了,最难堪的可是自己啊。
可是,她又恨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的丑态在全国人民面前曝光,让所有人都看清陆景庭衣冠禽兽的嘴脸。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情深意重,都是TM是骗人的。这些豪门贵公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向晚歌绝对是脑子被猪啃了才会答应他的求婚!
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嘴,细腰被搂进一条有力的臂膀里,后背撞上一块结实的胸膛。
等向晚歌回过神,她已被人拽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过,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孙蜜儿的尖叫充满恐惧和慌乱……
向晚歌被压在门上,捂着她嘴的手很大,不,应该说是她的脸太小,以至于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嘴后只露出她一双满是惊恐、瞪得圆溜溜的杏眼。
像一只受惊的幼鹿。
眼前是一张犹如刀斧雕刻般的俊脸,深邃立体的五官,薄削的嘴唇。
向晚歌的视线往上,撞上了男人鹰隼般的双眼。
她心中一震,那双眼睛实在太犀利,似乎要将她穿透一般,叫人不敢直视。
这种眼神是陆景庭那种二十多岁的男人不具备的,它们承载了男人的过去和未来,是一种岁月的沉淀,让男人看起来浑身散发着不可抵挡的成熟魅力。
向晚歌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在这里?
外面的记者跟他有没有关系?
“唔,唔!”向晚歌摇头表示抗议,示意男人放开她。
男人低头,贴近向晚歌的耳朵,滚烫的呼吸直往她的耳朵里钻,“不想把记者引过来就乖乖别动。”
低沉性感的嗓音入耳,向晚歌只觉头皮发麻。
外面孙蜜儿的尖叫还在继续,向晚歌没空鼓掌,因为她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震住了。
因为紧张,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当真不敢再造次。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男人垂眼在她胸前扫了扫,眼眸的颜色诡异的暗了下去。
向晚歌见男人的视线有异,猛地意识到什么,俏目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刚才紧张没注意到,此时向晚歌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两人贴近的胸前。
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她的身体总是时不时地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触碰一下,就跟有弹性似的,触碰,弹开,触碰,弹开……
向晚歌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气。她这么激动的后果就是她呼吸的频率更加快幅度更加猛,身体更加不由自主的撞上男人的胸膛。
向晚歌真是要急哭了,眼刀子唰唰往男人脸上飞,又一个衣冠禽兽!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明明害怕却依旧倔强的眸子,眼中陡然划过一抹戾气,另一只大手突然罩上了她的身子,细细磨砂着她的皮肤。
“唔……”向晚歌彻底傻掉了。
她开始挣扎,也不管外面的人会不会发觉。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掉进狼窝,她宁愿站在门外被记者一起拍到。
就算会成为笑柄,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至少不用受此侮辱,说不定还能摆脱陆景庭那个王八蛋。
向晚歌哭的梨花带雨,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怜惜之心。
他的大手更是邪肆地剥开晚礼服的吊带,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聚着一团慑人的光,紧紧盯着掌下小人儿哭泣的双眼,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要把这惹人怜爱的小人儿吞吃入腹。
向晚歌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挣扎的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根木头。
“不……唔,不要……”她怕了,终于怕了。
她挣扎着,可惜所有的话语都被他的掌心挡回喉咙。
谁能告诉她,这个长得人神共愤行径却与禽兽无异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向晚歌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男人却放开了她,帮她拉好吊带,然后开门,扬长而去。
向晚歌赶紧整理好衣服,她此时才发现,外面的记者已经走光了,隔壁的休息室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站在门口,看着那朵被践踏过的红玫瑰,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