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膨胀的代价
“我觉得当初你爹娘肯定没有用心。”江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大块头,又缓缓补充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样子了,你应该是那种看起来就让人想把你给掐死的样子呗。”
江阴丝毫没有给这个大块头留情面,让大块头的脸一整红一整白的,在场的都是他的同僚呀,而且在皇城核心区域,随随便便拖出来一个都是大高手,他们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易,那些个曾经落魄的时候的逆反心理早就冒出来了,巴不得所有人都恭维自己,奈何江阴不是这样的人。
江阴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别都来踢馆了,自己怎么还可能和颜悦色呢!
这个大块头看起来确实憨厚,只要不说话,往哪里一站,总是能够给人不少的安全感和憨厚,可是一开口,这个阴阳怪气的样子,江阴就是见不得,怎么和当初的宫杰一个德行呢!
这样的人,就算是宫浩看见了,不由的也会想起那个断命的老哥吧,只怕也会把他给处置了呗。
所谓枪打出头鸟,这只出头鸟还是这般的显眼,这般的让人失望。
“怎么了?不服吗?不服就来啊!”
似乎江阴和萧晓在一起学到的全都是这种嚣张,江阴朝着大块头勾了勾手,满脸欠打的说道。
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要来就来呗,反正江阴嘴上都已经占便宜了,已经把这个大块头给气的不要不要的了,那就动手呗。
“来就来,真当我怕你了啊!”
大块头也不甘示弱,迈着大步就朝着江阴走了过来。
江阴心中满是不以为然,来挑战都不摸清楚自己的状况就这样贸然前来了,江阴可是依靠着嘴皮子和脑袋吃饭的啊,如果是去挑战何川,只怕这些个家伙还没有进门就被打断腿了,除了江阴,何川才不管谁是谁呢。
所以江阴让他们进来都是一种恩赐了,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地方,贸然闯入这种大神的家里,不用说都知道是一种挑衅!
“菜鸟。”
又是萧晓的一句口头禅,江阴看着大块头的动作不屑的说道,又是一个天生神力,招式粗糙的家伙,一眼就能看出来十多个破绽,如果有人调教的话,这个家伙还算是一块璞玉,奈何现在,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刚入门的渣渣,依靠着神力打上天阶。
在江阴这种老油条老银币的面前,就是一个渣渣。
将装叉进行到底,江阴一动不动,待到大块头来到面前后,江阴一顿,拳头由下而上一击而中,打在了大块头的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这个大块头顺势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就这点水平?”
江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剩下的那些家伙说道。
能够一起来的,肯定是实力差不多的呗,奈何他们想多了,江阴可不是他们这些天阶高手,江阴可是天阶巅峰啊,如果这个世界还没有人突破到仙阶,只怕江阴就是那个仙阶了,论天赋,这个家伙不比萧晓差。
“我们走!”
对面的家伙见江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知道他们想多了,他们更不是江阴的对手,或许他们已经成了别人试探江阴的炮灰。
两人跑到江阴身后,驾着大块头,然后灰溜溜的逃掉了,唯独那个女子没有离开,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阴。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
江阴只觉得自己后背在发麻,冷飕飕的,像是被一根毒蛇看见了一样。
“你还有怕的吗?况且你还不了解我吗?”
女人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语气有些幽怨了。
江阴一愣,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何尝不知道呢,在皇城的核心也分为两派啊,一排是江阴何川他们这种用拳头打上来的,另一派则是女子这种本来就是宫氏王朝贵族的,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就算是实力不怎么强悍也能有大把的高手为之效力。
江阴虽然离开,靠着自己的拳头,当初巅峰的时候在皇城并不逊色于这些个贵族,可是和面前的女子还是差了不少,毕竟在这个大陆最不缺的就是高手了,面对女子的爱慕,江阴可受不了啊,那些个情敌手下的高手足以把自己给消磨死,那些个情敌家族的势力也不是江阴部落能够抵抗的,为此这段孽缘拖到了现在,拖到了现在女子又一次找上门。
“好了没啊!”这时,江欢从里面钻了出来,刚才她明明听见了外面的人离开的声音啊。
奈何刚出来就看见了一个人女的和江阴面对面站着,这个气氛,这个尴尬。
而江欢脸上的尴尬也被女子收入眼中,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说,智商是负数的,对于正在求爱的女人,更是低的可怜,看着江欢这个样子,女子本能的就要吃醋,就要拂袖离开了。
“她是我妹妹。”
可是江阴也不知道咋回事儿,鬼使神差的在女子发飙之前主动解释着。
“原来是妹妹啊!”
女人啊,女人,天生都是伪装者,天生都是演技派的大事,当初听说过江阴有个妹妹,这不,一点就通呗,瞬间就是满脸笑嘻嘻的来到江欢面前,热情的牵着江欢的小手。
俗话说得好,曲线救国,围魏救赵呗,搞不定江阴,那就搞定他的妹妹。
“姐姐,你好漂亮啊。”
江欢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被女子的美色给迷住了,呆呆的说道。
“妹妹更漂亮,我带你出去逛逛。”
女子继续献殷勤,江欢这种大门都没有出过的小白,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呗,就这样云里雾里的被女子牵了出去。
江阴只听见女子最后说道“你就是我妹妹了,姐姐叫宫琳。”
等大门外的灰尘都被风吹干净后,江阴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让她别出来吗!”
是啊,他最初可是让江欢别出来啊,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呢?这不,现在就被利用了呗,虽说这个利用江阴知道不是坏事儿。
而江阴也希望自己老妹能够出去多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看看这个现实的世界,可是他不希望江欢跟着宫琳出去啊,虽然跟着宫琳出去,安全不愁,奈何,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妥,总感觉自己已经被卖了一样呢。
至于江欢,她也不是傻子啊,只是觉得自家老哥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单身,简直在给他们江家丢脸,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回去以后媒婆上门都被他轰出去了,原来心已经落在了皇城啊。
如果没有感觉,刚才她出来的时候自家老哥怎么会急忙解释呢,别看那个傲娇的样子,说不定心里不要不要的呢。
所以江阴顺势就更了出去,励志要为自家老哥的幸福拼了老命。
而我们的主角萧晓,现在可谓落魄的很啊。
堂堂仙界高手,连日的奔波,连日的被追杀,一批又一批人啊,萧晓现在总算是受不鸟了,随时都要虚脱倒地了。
萧晓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里去了!
烈日持续灼烧着这片戈壁,不远处几只秃鹫享用着属于它们的美食。
忽然,一阵沙暴掠过,顷刻间这片小世界被黄沙浓罩,那些尸体也在这场“意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些个秃鹫也从新打量着沙暴后依旧屹立在那里的那群人。
“呸!”
萧晓狠狠地连带着唾沫将口中的沙土吐了出来,看着对面的士兵。
迷失在这片干涸贫瘠的地方已经两天了,原本崭新的天蚕丝长衫也破败不堪,除了灰尘,更多的则是血迹,时不时还能看见裸露在外伤痕累累的躯体。
“跟我们回去吧!”
为首那位金甲将领又一次恳求道。
“哦?”
眯着眼睛,萧晓轻笑着,亮晃晃的铠甲下,这张黝黑朴实的脸正是他这三个月的梦魇,还有那双眼中的真诚和无奈,一次又一次差点让萧晓沦陷。
“回去?回去送死?”
收起脸上的笑容,萧晓冷冷的询问道。
“回去,不一定会死,不回去,一定会死。”
金甲将领又说道,说罢便挥了挥手,身后的银甲士兵又一次将萧晓包围。
从茫茫雪山到戈壁,足足一个多月,出发前的豪言壮志早就被萧晓一次又一次的逃走弄得支离破碎。
而这一次,面对一两个月没有休息喝水,早就疲惫不堪的萧晓。
他似乎已经看见带着萧晓回去后加官进爵,已经看见回去以后女儿倚在他怀中撒娇的样子。
“虚伪。”
萧晓冷笑道。
“别让我们难做。”
就在萧晓以为战斗又要开始的时候,金甲将领咽下了这口气又挂着那副憨厚朴实的样子。
见萧晓没有反驳,金甲将领以为萧晓有些动摇,便又说道“江阴……”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达到与其的效果,甚至还没有说完便成功的点着了萧晓。
“闭嘴!你们不是想带我回去吗!”
“我不妨明确的告诉你们,能带回去的只有尸体!”
萧晓忽然言辞凌冽,原本因为虚弱,微微颤抖的双手也更加坚定的拽在了一起,并且大步的朝着金甲将领冲了过来。
萧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抓不杀,为什么眼前这一伙人追了他几千里依旧是那么的虚伪,到现在甚至厚颜无耻的提起那人。
但是萧晓知道,回去,或许不会死,但是一定会生不如死,而且,那人曾经告诉萧晓,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的活一趟。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萧晓的眼前,使得萧晓双眸越发的猩红,意识似乎被这股猩红完全吞噬。
“果然这样,杀了他吧。”
瞧着萧晓的步伐越来越快,完全不是情报中那个随时都会倒下的家伙,金甲将领最后的耐性也消失殆尽,亲自抽出大刀迎了上去。
“杀!”
“杀!”
萧晓和几十个银甲士兵同时发出了呐喊,不过萧晓这道足以冻结一切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明显。
他还是对上了这些帝国最为精锐的战士,这些个皇族的走狗。
此时已然失去意识的这个不是萧晓的萧晓身法如龙,健步如飞,游走在几十个银甲士兵的刀刃边缘,随风飘舞的长衫溅落这一滴滴滚烫的血渍。
“吼吼!”
缓缓地推开身前的这位士兵,任由他溅起灰尘倒在脚边,萧晓环顾四周,凡是对上他这双血眸的士兵无比踉跄的后退。
“将军……”
看着萧晓握在手中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不少士兵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多个人。
被扭断脖子,打爆头颅,以及眼前这种被直接掏出心脏的,一个个都死不瞑目。
他们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怀疑身上的精铁铠甲到底是不是豆腐做的。
“他坚持不了多久,杀了他!”
金甲将领艰难的咽下了口水歇斯底里的吼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甲将领将平步青云,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世间再无萧晓,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那些畏惧于萧晓煞气不敢上前的秃鹫即将享用到美食。
可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金甲将领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目眦尽裂的指着萧晓的方向,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便去轮回了。
在萧晓和士兵之间,活生生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女子。
“哼!你们忘了规矩吗?”
严肃的语气并不妨碍声音的玲珑悦耳,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俏皮。
跪在地上的萧晓缓缓地抬起头,却只看见这女子的背影。
粉色的长衫没有一点点花纹,一头乌黑如瀑的头发。
“帝国办事!”
胆怯的看了一眼被女子挡在身后的萧晓,一银甲士兵还是忍着恐惧开口了。
“是吗?”
粉装女子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指了指戈壁上的某一处。
顺着女子的手指方向,在那赫然矗立着一块饱经风霜的石碑,饶是沙土淹没了一部分,可那“兰溪”二字却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