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的资料来看，想要掌握这个人的罪证，难的不是一星半点。”张茂山苦笑道。

听到这话，楚云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从他最开始作案的时候开始查起吧，或许能够有点线索，你有没有找过近段时间里面，其他城市里面，有没有相似的案件？”

张茂山摇了摇头道：“相似的案件是有的，但是作案的方式都不一样，想这个，能够平静的在现场在一切的证据都给抹除的，一定是事先就已经勘察好了地点，再进行作案的，这种人，很少，不，几乎没有遇到过，附近城市的，就更加没有了。”

楚云飞摩挲着下巴，坐在车内仔细的看着由一个警员警员拿来的资料，这些都是前面三个受害人的资料。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楚云飞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感觉除了换了一个人，和换了地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相似之处了，而且以楚云飞对怀北市的了解和地形的了解，这些地方也构不成什么联系。

到现在为止，唯一可以看得出的是好像他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从第一张开始，他选择的地方是偏居住房的地方，这个地方虽然是视野盲区，但是如果女生在被施暴的时候，发出求救声的话，那么就可能会暴露他，按照第三个受害者的警惕程度，这种低端的错误，他不可能犯才对，看看后面两者，都是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偶尔才会有人经过的那种，将人抓住，就算她偶然发出求救，也不能让人听到。

第二个受害者，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附近的道路，虽然很少人经过，但是不代表不会有人经过，而他好像很着急一样，从照片上可以看得出，他是在道路上就直接施暴后，再将尸体扔进了路道外面，这也是一个弊端，第三个就已经找不出任何的漏洞了……

从这些楚云飞唯一可以看得出就是从第一个受害者到第三个，貌似就好像在联系一样，越来越熟练，到最后几乎可以做到完美犯罪的地步！

“真是个怪胎。”

楚云飞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的张茂山也是苦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人的心理素质很强悍啊，第一张和第二张的作案地点，明明都是极其容易被发现的，可偏偏他作案之后，还敢留下来慢慢的收拾现场，这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张茂山说完，又是说道：“对了，我们也检查过了曾经出去有过类似案底的人了，检查到了当天的时候，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证据充足，不可能是他们。”

楚云飞轻微的点着头，也不知道他是习惯性的点头，还是在对张茂山说的话点头，楚云飞琢磨了半天，旋即说道：“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茂山道：“什么啊？”

楚云飞看向张茂山道：“你觉得会不会是新人作案？或许在此前，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作案案底呢？”

张茂山不由得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啊，就这种心理素质，你和我说这是新人作案可能吗？就算是一般有案底的老手，也不可能有着心理素质啊！”

楚云飞在听了张茂山的讥笑后，脸上依旧是认真的表情道：“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从第一张开始，手法拙劣到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再到第二张，再到第三张，三个按键，他从最开始的不熟练，到越发顺手了，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凶手可能是在几番检查过现场的，如果他还模拟过现场呢？”

“模拟现场？”张茂山皱眉。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警察破案有种说法叫做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如果他站在各各不同的犯罪人员的角度去思考同样的问题呢？要怎么做，才能够做到完全不留下一点线索，成功完美作案呢？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是一个新手，也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但是有一点不同，因为第一次做这件事的他很紧张，所以在选择地和心急的情况下，难免会露出弊端！”

“可是你说的这些，其实老手也可以做啊！”张茂山道。

楚云飞道：“那你从有案底的人身上找到线索了吗？”

张茂山不由得摇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找到了他还会在这里瞎比比。

楚云飞摊开手道：“对咯，既然没有线索，那为什么不尝试将视线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呢？”

张茂山一怔，对啊，他貌似卡在一个死角了啊！张茂山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做？即便我们现在开始找，没有一点的线索，整个怀北市几百万的人口，怎么搞？”

楚云飞道：“现在该我们站在一个变态犯罪的人角度去思考问题了，一般人格变态的人，会格外的欣赏他们所创下的作品，也就是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都会发生的一件事，犯罪人会重新回到现场，享受犯罪的过程，我觉得这个人即便在小心翼翼，他的人格都会有些破裂，这种回去感受自己的行为享受的人，应该是他唯一的漏洞了！”

张茂山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可是第三件案件已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我们也曾将案发地点几度封锁了，根本没有靠近。”

楚云飞微微皱眉道：“那这样的话，估计他会准备第四次案件了！对于一个连续杀人的来说，他们依旧人格崩溃了，甚至开始体验杀人的乐趣，被杀心趋势了，越发得成，会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得意，也就是说，他们杀人的时间，也会逐渐逼近！”

张茂山变得紧张起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如果他再次杀人了，岂不是又得死一个无辜的人？”

突然，楚云飞的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了，他看向张茂山道：“你刚才说什么？”

张茂山一怔道：“我的意思是说再死无辜的人啊……”

楚云飞摇了摇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道：“等等，怎么可能是无辜的人呢？”

张茂山震惊的道：“怎么不可能的是无辜的人？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这么乱来吗？”

楚云飞道：“不对，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觉得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们会走这些路的？”

张茂山耸肩道：“这谁知道啊，他就等呗，反正有人经过，只要是单独的一个女孩子，他就动手呗！”

楚云飞忽然不屑的笑了道：“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的周围，这些地方，不仅仅是视野盲区，而且这些地方有的甚至连灯光都没有，除了第一张图还在城市的区域，有点微弱的光，可是在这些地方，他怎么知道这些女孩好不好？难道他饥渴到不管漂亮丑的都要？”

张茂山道：“变态嘛，或许真是这样呢。”

楚云飞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一次是巧合，碰到个漂亮的，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张茂山也是觉得奇怪了，那这个杀人凶手运气也太好了吧，张茂山道：“或许他用灯光看清楚了容貌之后，再下手呢？”

楚云飞懒得和他说了，从旁边的警员身上拿出了一支警备手电，对着张茂山打开照射过去。

“你干嘛？”张茂山刚有些懵，抬起手挡住光线，突然也是反应过来了，道：“对啊，灯光照射下，人都会下意识的抬起手遮挡光线，这个时候，对方的手电也会照向他，双方都很难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能隐隐看清轮廓……”

楚云飞指了指照片上的受害者道：“衣服！他通过衣服辨认目标人物，他和这些人认识，或者已经监视他们很久了，不仅知道他们会经过这条路，连他们当天穿的什么衣服都知道！到了夜晚之后，通过衣服辨认，就可以下手了！”

张茂山立刻对着旁边的警员道：“去，查这些人身前的关系网，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东西！”

警员苦笑道：“不是已经查过了吗？她们根本不认识啊！”

楚云飞道：“查她们的偏远关系网，看看在出事以前，她们是不是曾在某个地方见面过，或者有那么一点点的交际！”

警员有些为难的道：“这过去了一个星期……”

张茂山焦急的道：“查啊，能够有点线索你不查，你等着过年呢？”

警员点了点头，立刻开始去调查了。

楚云飞指尖一直在照片上轻点，他总觉得事情貌似没有这么简单，或许其中还有不同的地方，这一桩连环杀人案中，会不会并不是他表面看的这么简单……

久久站在旁边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王苍忽然说道：“其实他们没有必要互相打电筒照射吧，这样还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其实如果带一个夜视仪的话，不仅可以看到对方的容貌，还不会被对方看到自己的容貌，不是吗？而且夜视仪这种东西，就算在网上也有卖的吧，不难买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