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增援,黑海森狱
“依你的品性,你死后一定下冥域!”
缓步走到了街道正中间,黥突然仰天高呼道:“孟小浩,这是来自地狱的问候!”
一声高呼,却让整个东胜州浩然道场大楼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黥仰天尖嘶了一声,肉眼可见的声波从他喉咙附近疯狂涌出,一条美丽的虚影慢慢的在他身后浮现。美妙绝伦的乐音响彻整个蛮蛤墩,随着这奇妙的乐声,他对面的数百名浩然道的护卫突然炸成了血雾喷散,浩然道的总部大楼微微颤抖了一下,突然崩解成了最细小的微粒,无数正在东胜州浩然道场大楼内工作的雇员惨嚎着从突然崩解的大楼内向下摔去。
仅仅十秒钟的乐声,浩然道死伤狼藉。
造成这一切的黥,却早就遁入了蒙蒙的雨雾中。
司吾章长老被刺杀后第二天,律宗执事院三名德高望重的执事惨死于情人的浴室中;又一天后,十七名拥有执事头衔的武者,被扒得干干净净的裸死于律宗某条偏僻小巷;又一天后,盈天皇朝两名侯爷、七名子爵、三十五名伯爵在正午时分于传统贵族团的总部门口被击杀,刺客甚至人影都没有看到。
接二连三的惨案震惊了整个魔荒,就在长老院的长老们强烈要求追查凶手的时候,律宗武殿最有名的激进组织无湮军的核心成员们,也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些背后有长老院封号长老撑腰的激进武者,在短短一周内损失了十三名封号长老、七十几名称号长老、四百多名执事,无湮军的菁英力量几乎被铲除一空,所有人的身体上都和那些被刺杀的人一样,留下了一柄带着春秋决狱标志的纯银短剑。
律宗长老院立刻动议,要求将春秋决狱列入必杀,但是没有人知道春秋决狱的首领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具体组织架构情况。或者有人知道,比如说血无痕长老和问天敌,他们知道所谓的春秋决狱就是如今的律宗影殿,数十万普通武者,是春秋决狱的成员和后备成员。
但是,谁会将这些通知给长老院的长老们呢?
就在黥对曾经的仇敌进行酣畅淋漓的家族报复的时候,血无痕长老和问天敌的传讯星阵同时接到了他的传讯星阵上。
“黑海森狱,真魔第一皇子帝释天参战,归零魂、孽恶童指挥的大军死伤惨重。”
黥呆了呆,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增援黑海森狱。”
……
没有惊动北辰王宫那些羔羊一样顺服的侍从,云飞扬和洛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给他们安排的宫殿。
晚晴天就躺在露台上,一条小腿耷拉在露台边的湖水中,就这么静静的睡着。一群手指长短的银色鱼儿围绕着晚晴天的脚丫子欢快的游动,不时用小嘴去磕碰磕碰她的脚趾。几只小鸟静静的站在晚晴天的身边,亲昵的相互摩擦着头颈。两只看样子刚刚出生的,生得像猫儿却有像狗子的雪白小兽蜷缩在晚晴天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洛看到晚晴天这模样就觉得不开心,他洛大爷在那边和天都绶衣军的人‘浴血奋战’,这小娘儿在这里很悠闲自在的嘛!气呼呼的洛张开嘴就待大吼一声惊醒晚晴天,云飞扬却急忙拉住了他,轻轻的摆了摆手。
狠狠的瞪了洛一眼,云飞扬传音抱怨道:“师兄,你多大的人了,和这个小丫头子计较?”
用力拉着洛到了隔壁的起居室内,云飞扬从锦囊中掏出了一瓶古法酿造的茅台老酒丢给了洛,自己忙着清点起在器物殿中的收获。
随身应用的法宝,这是要准备一套的。有了驭器经,加上在虚空收取的巨量先天材料,正好给自己祭炼一套可以随着自己实力进步而进化的本命法宝,这种套装法宝在驭器经中是的。可是现在身处北辰皇朝,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炼制法宝,所以也只能从巧手星帝留下的成品宝物中找几件自己能驾驭的先应付着。
北辰人习惯性穿那种宽松宽大的长袍,而且颜色都以素雅的净色调为主。云飞扬也就从善如流的从器物殿堆积如山的成套的护身宝衣中找了一套大有魏晋名士之风的宽袍大袖的白色文士服穿在了身上。
长长的头发挽了一个道髻,上面插了一套三根名之为‘攒星芒’的青色长针当发簪子,又戴上了一顶配套的峨冠‘博山冠’,手持一柄用大鹏长羽制成的‘扶摇扇’,穿上了这套名之为‘逍遥衣’的白色长袍的云飞扬招摇的行走了几步,一股巍巍古风扑面而来。
“哇噢,华丽啊!”
洛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他在器物殿内得到的宝物比云飞扬只多不少,他急忙也在里面翻检了起来。结果他也找了一套通体漆黑的长袍穿在了身上,只是相同式样的长袍云飞扬穿上了就有名士风流之意,而他穿上了硬是凭空多了几份鬼气森森、邪气冲天的狰狞感,那一身黑袍怎么看就怎么像是挂在死神身上的披风。
云飞扬看着洛笑了笑,又选了几件以自己的实力可以勉强驱动的法宝陪在了身上。这些小部件都是一些玉佩、金环之类的饰物状法宝,正好配上他这套白色长袍,格外让他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韵味。
大袖一挥,飞瀑袖神通在袖子上含而不吐,四周虚空似乎都被这一袖子卷得震动了起来。果然如此,在没有将飞瀑袖这门神通修练到至高境界的时候,一套上好的、袖子很结实的护身宝衣对飞瀑袖的威力有很强的加成作用。这随意的一挥,威力比在器物殿内卷走鬼吟诗时的那一击起码强了十倍。
扶摇扇轻轻一摇,顿时平地里一股青色长风四散扩开,正在旁边看着云飞扬发愣的洛一个措手不及,居然被那清风直接卷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洛一个激灵,身体在清风中一阵翻滚,双角狠狠在墙壁上一点,干脆直接九十度垂直的站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