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非：“……”

他不知道是自己表达的有问题还是唐念一理解的有问题？

看题，就真的只是看着题？倒是动笔做啊！

不过很显然，唐念一是不会做的，因为她是真的不会。

想到这，袁卿非问：“化学元素周期表知道吗？”

唐念一这次回答的挺快，“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学过，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袁卿非轻点了下头，还好，唐念一不是笨的完全无药可救。

“现有质量相同的钠、镁、铝三块金属，哪一种金属含的原子最多？哪一种金属含的原子最少？为什么？”

唐念一被问的直接懵逼了，她说：“你要一个一个的问，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记不住。”

袁卿非：“……钠的相对原子质量是多少？”

唐念一开始苦思冥想，嘴里喃喃道：“钠，钠，钠……”，紧接着，她直接唱了起来，“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啊！”

结尾是令人赞叹的高音。

袁卿非：“……”

此刻，袁卿非的表情很凌乱。

这种智商，用笨的无可救药来形容，都太高估了。

袁卿非放弃提问了，索性直接讲题，“钠的相对原子质量是23，镁的相对原子质量是24，铝的相对原子质量是27。原子数比等于摩尔质量的倒数比，假设1g金属，钠、镁、铝三块金属的物质的量分别为：1/23、1/24、1/27，物质的量跟原子个数成正比例关系，都乘以na，所以，最多的是钠，最少的是铝。”

唐念一一脸懵逼，“为什么啊？”

袁卿非解释道：“原子数是阿伏伽德罗常数乘以摩尔数，摩尔数是质量除以相对原子质量，因为是相同的质量，所以，只要比较相对原子质量的大小就可以了。”

“我不是问这个。”唐念一摇摇头，“我是问，钠的相对原子质量为什么是23？你怎么知道它是23？”

袁卿非：“……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唐念一问：“为什么？”

袁卿非反问：“你确定我解释了你能听得懂？”

唐念一撇嘴，嘴里不满的嘟囔道：“不就学习成绩好点么，有什么了不起？”

袁卿非靠在椅背上，嗤笑一声，“人丑就要多读书，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唐念一不满，“我哪里丑了？我哪里没别的事可做了？”

袁卿非抬了抬下巴，“你都不照镜子的么？”

唐念一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是怎样的猪头样，她说：“我这是被人打的，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美瞎你的狗眼！”

袁卿非笑了下，问：“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唐念一不解。

袁卿非：“如果不读书，你想做什么？”

很显然，以唐念一的学习成绩，想要考上大学，基本没可能。

唐念一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点了。”

“哦？”袁卿非挑了下眉。

唐念一捏着拳头，说：“我想去卖鞋。”

袁卿非：“……”

“卖好多好多鞋，拿好多好多提成。”唐念一一想到这，就激动不已，“那样我就有钱买吃的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袁卿非：“……”

唐念一看着袁卿非，问：“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袁卿非扯了扯嘴角，“难得你还知道恨铁不成钢？”

“当然知道了。”唐念一说：“不过，你别忘了，铁本来就不是钢，你恨也没用。”

袁卿非：“……”

唐念一伸了个懒腰，“学习好累啊，我们去超市买吃的吧，我请客，你付钱，好不好？”

唐念一就随口一说，没指望袁卿非答应，却不想，袁卿非却点点头，道：“好。”

唐念一高兴的蹦了起来，而后，她屁颠屁颠的跟着袁卿非出了门。

因为是袁卿非付钱，所以到了超市里，唐念一无所顾忌，将自己平时爱吃却舍不得吃的零食通通往购物车里扔，袁卿非也不阻拦，任由唐念一扔。

半小时后，袁卿非拎着四大袋吃的喝的从超市出来了。

唐念一很兴奋，她说：“你付钱已经很辛苦了，东西我拎吧。”

袁卿非便将手上的四大袋东西全给了唐念一。

走了不到三百米，唐念一望着走在自己前面，双手插兜，气定神闲的袁卿非，有些气喘吁吁道：“袁卿非，我们要公平团结，还是一人拎两袋吧。”

又走了五百米，唐念一看着自己被勒的通红的手心，说：“袁卿非，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花钱买的你自己拿，我不帮你了。”

再走了八百米，唐念一不走了，她一脸哀求的看着袁卿非，“这几天天天喝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腿好酸啊，真的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

袁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