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的初吻
陆青铜面无表情地砍柴,仿佛没看到身畔的女子,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淌着汗。
“二哥还是不愿当王府的护院?王爷说,如果在护院中表现不错,可以挑你当贴身侍卫。”
他俯身,将劈成两半的柴火往身后柴火堆里一丢,脸上透着一股子漠然味道。“你如今是王爷的女人,我在后屋劈柴,让你没面子了?我当了王爷的侍卫,你就脸上有光了?”
陆青晚捏着那一个陈旧的平安符,指尖微微发抖,却还是忍住了。
她恬淡一笑,眸光明亮,没有丝毫的怒气。“二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无从置喙。不管是劈柴的还是侍卫,你都是我二哥……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
她不是木头,知道陆青铜的心里也有秘密,也正是因为那些秘密,他眼底的黑暗成了她无法接近的元凶。
但陆青铜不想说,她也不会逼他。
“一家人?”他木然地看向她离去的背影,额头青筋跳动,痛苦至极地闭上眼。
……
浩浩荡荡的人马,从京城出发,前往雁山的行宫春猎。
朱红色的马车里燃着熏香,铺着白虎皮毯子,锦缎上正半躺半坐着一个似睡非醒的男人,他身着红色金丝常服,流光溢彩,华美贵气。
清晨带着丝丝清冽气息的光洒在他的身上,烘托着他年轻俊美的容颜,以及独有的霸气。
所有人都惧怕他,他在京城一抖脚,京城就要抖三抖。女人之于他,并不重要,风花雪月也激不起他的兴致,这几年谁都知道他残暴的性子,偏偏没人能约束他。
女人?什么女人他不敢要,不能要?就是没有女人勾起他想要绑在身边的胃口。
“什么书这么好看?”龙厉的双臂环住她,走了六天的行程,她多半时候都在看书。
“反正不是王爷会感兴趣的书。”她挑了挑眉,淡淡地回,她看上去是在看书,实则满脑子都是逃跑计划。毕竟,春猎的地点在雁山行宫,而雁山快到国界线,再往北不到十里就是北漠的境内。
这个机会,她一旦错失,必定扼腕痛惜。
身后那具男性的胸膛总是让她分心,身子才移动,就又被拉着跌回他胸膛上去,长长的乌丝散落他的胸前,她朱唇微张,睁着大眼的俯视他,这姿态勾勒出一幅绝美画作,他眸色转深,眼底流露出她熟悉的*。
“是啊,本王感兴趣的书,就只有春宫图了。”他哼笑,撩起一缕长发,放在鼻下轻轻嗅闻。
她愤愤地抓回自己的头发,对他蛊惑人心的面容完全不动心,才想坐起身,龙厉已然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把她逼到角落。
他再上前一步,近的就要贴上她,就这样困住了她。
她直觉想逃,他黑眸冷光一闪,直接将她压在车厢上,她惊讶于往日的不同,他眸子里的*愈发汹涌了。
龙厉悠然解开她的腰带,柔软丝绸滑落细白肩膀,他眼神一沉,他想要的东西哪样得不到?有心亵玩她,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沟壑一览无遗。
她这么美好,感觉明明触手可及,下一瞬却又遥不可及!
“王爷想要,我帮你就是了。”陆青晚窘迫至极,他竟然想在马车里?!两相权衡,虽然不想为他疏解*,但她更不想他占有自己。
龙厉森眸一眯,并未因为她的妥协而缓和了眼底的欲火,反而按住准备滑入华服中的小手,陆青晚身子僵硬,美眸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下一瞬,他目光深沉,潜藏的兽性高涨,力道凶猛地吮啃着她的唇瓣,掌心压上后脑勺,便于他吻得更深。
陆青晚的脑子轰然一声炸开来。
那一夜他虽然粗暴地占有她,但他从未吻过她!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她怔了怔,当她那双眸子投到龙厉脸上时,他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当他的舌尖试图攻破她的防备,扫向更深处,她毫不犹豫地咬下,顿时,满嘴都是血腥气。
龙厉阴着脸抹掉嘴角的血迹,表情骇人。“拒绝?”
话音未落,他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唇封住,吻得愈发张狂激烈,直到她的身体都忍不住绵软,舌尖传来刺痛,她再度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她咬了他,他就反咬一口。
如今,两人的舌头都伤着了。
“原来你连血都是甜的……。”龙厉伏在她的耳畔,语气轻软,有着嗜血的残忍。
陆青晚瞪着他,一双明眸因羞愤而折射出异常光亮,舌尖火辣辣的疼,她突然厌恶极了这种被他控制玩弄的感觉。
“真凶悍。”他嗤笑,看着她足以杀人的眼神,反而浑身畅快。“怪不得能咬死本王的黑将军。”
她呆住。
什么黑将军?她试图在龙厉笑意汹涌的眼底找到答案,一个画面转瞬即逝,脸色接近雪白。
她在斗兽场险些被黑豹咬死,当时她看不清高台上的那人,隐约记得对方穿着红袍,竟然是他!
什么天杀的孽缘!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我的?”她眼若寒星,嗓音冰冷。
龙厉但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的红疤上,七年前被黑豹几乎咬断。
她刚进王府,他就认出她了?她恨恨地笑。“如果黑豹杀了我——”
“如果黑豹杀了你,本王就吻不到你了。”他的手却飞快地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龙厉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这回,不准咬我,你敢咬我,本王就让你浑身上下都留下痕迹。”
她的眸子险些喷火,这话实在是狠毒,他就是有这种病态的癖好!
龙厉的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再度贴上,她直觉要合上嘴巴,他急迫地攻城略地,霸道又专横,只是幽暗的眼眸中,那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再忍忍……等春猎开始,一找到机会,她就能摆脱这个魔头了!她一遍遍地说服自己,没再进攻,只是一味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