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进入村庄
这一句回家简直戳中了白凝烨的泪点,他点头,“好!”
两人以前一后抬起木板,大猫跟在身边围绕,不多时两人来到村庄最偏僻的一座茅房内。
房屋有些破败,房檐上都是掉叉的瓦片,房顶也被枯草覆盖着。
整个院子一共有三间房,期间一间最大的正对着门口,而其余的两个,一间应该是厨房,大门敞开,正往外冒着热气。
另一件房门上落了锁,一个独眼男人正坐在院落的小凳上,面前是一个大盆,盆中放置了很多已经死掉的蛇。
院子一角几只鸡围绕,叽叽喳喳的吃着谷粒,而上边的架子上放置着蘑菇和一些没见过的草叶。
“回来了?”男人将口中的旱烟拿了下来,抬眼看来,目光带着审视的打量着白凝烨和阮清歌。
白凝烨将阮清歌放置在一侧,弯身行礼道:“在下白霜和令妹白清前来叨扰。”
“什么叨扰不叨扰?就是给我们添麻烦!你老实在这里待着,没事不要出去!”男人语气很不好,封雨桐怼了怼白凝烨,“我爹就这样!”
白凝烨并未在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碎语他还是能承受的。
封雨桐指了指正中间的一间房屋道:“里面一共两个房间,我们进去吧。”
“好……”
白凝烨将阮清歌放在床榻上,在外面求生了半个月,也只有在这处才感觉到了温暖。
“你就在这里看着你妹妹就行,有什么事叫我。”
“吃吧!”
两人正说着话,便瞧见封父端来食物,一碗稀粥和米糊,正中是两块清蒸的蛇肉。
白凝烨感激看去,“谢谢!”他瞧着这破败的家,便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食物!
他本就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又怎能挑剔?
封父淡淡的瞥了白凝烨一眼,随之哼声走了出去。
封雨桐挠了挠后脑勺,“刚交完粮,没什么吃的了,你就先吃着吧,这毒雾林也起雾了,不能进山…”
不能进山,就意味着封家没有猎物,也不能用来置换钱财,这一冬也不知道要怎么过。
白凝烨抬手在身上摸了摸,随之抠出来一块银子,他出来的着急,并未带钱财,他递到封雨桐的跟前。
那丫头却是奇怪的看了过来,“你这是干什么?给我银子做啥?”
白凝烨眨了眨眼眸,“花啊!就当做是我们在这里的费用。”
“可这东西在我们这里花不了。”封雨桐摇了摇头,“而且我们这里的银子都是制成饰物,像这样的裸银是没有价值的。”
白凝烨闻声眉头紧皱,“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用行动补偿的!”
封雨桐摆了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当为自己积德了!”她越说声音越小,欲要走出,末了白凝烨听闻她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一冬天!”
白凝烨心中一点都不好受,他叹出一口气将饭食拿了起来,先将搅拌着蛇肉的米糊喂给阮清歌,这次自己吃了下去。
他为阮清歌擦拭面颊,额头依旧滚烫,再这么下去当真不行,他起身正好撞见了端着水盆进屋的封雨桐。
“咋还没睡啊?”
白凝烨一脸尴尬,“我妹妹发烧了,不知道你这有没有药?”
封雨桐面色古怪看着白凝烨,不多时道:“有,你等着!”
白凝烨面色一喜,随之进入屋内,他坐在阮清歌身侧,顺着窗沿向外看去,瞧见封雨桐正与封父说着,他叹息一声,一定要报答这两人。
不多时,封雨桐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手中捏着两小包药剂,“我买回来了,我去给你熬药。”
“我来吧!”白凝烨上前走去接过,“我若是知道你们要出去买,我就不要了…”毕竟这个家没有钱财。
不管这药多少钱,也是需要钱财的。
“那你跟我来吧,你妹妹没事吗?”封雨桐扫了一眼屋内的阮清歌。
“没事。”说着白凝烨就追随着封雨桐的脚步来到了厨房。
厨房很小,有两口大锅,上面正烧着热水,米缸油缸已经见了底,老鼠在柴火上乱窜。
白凝烨从小养尊处优,却是不知有这样的环境,他眼底浮现痛心。
封雨桐一直观察这白凝烨,虽然他们两人你的衣服破了,但能看的出来用料上乘,可不是他们这些粗布衣加上皮革能相比的。
而且从白凝烨言谈举止上一看就出自名门,他们这样的小地方,他从来没有露出嫌弃的目光,这一点让封雨桐很满意。
白凝烨抢下封雨桐手中的活,后者教导白凝烨一遍,便要走出。
白凝烨目光闪了闪看去。
“还有啥事啊?”
白凝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妹子许久未洗澡,你能帮我给她擦擦吗?她最爱干净了。”
“你对你妹子还真好!”封雨桐目光暗了暗,随之端着热水进入屋内。
白凝烨蹲在壶旁向内看去,那味道他都没有闻过,其中的草药刚刚也见了,都是没见过的。
也不知道药效好不好,但是有封雨桐,他便姑且信了,可不信也没有办法,他一没钱,二不认识这里的药材。
屋内封雨桐拿着粗布擦拭着阮清歌的身体,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真挚,这女人太美了!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就好像天仙一般!
那一双紧闭的眼皮下,眼眸该有多好看?
她似乎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而擦拭到腰间的时候,瞧见那抹胎记更是一阵羡慕,美人都是天生就带着胎记啊?
她自嘲一笑,不像她,只有一脸的麻子!都老大不小了,连个如意郎君都没有!
就算一月有余没有洗澡,阮清歌身上依旧干净,除了淤泥,其余的地方没有一点污迹。
药熬好,白凝烨从厨房走出,瞧见院落内处理好的蛇皮挂了一栏杆,但是比之前少了许多。
他思索一番,盯着手中的汤药陷入了沉思。
白凝烨端着汤药进屋的时候,瞧见阮清歌的额头上覆盖着纱布,被子也已经盖好,面颊上的伤痕也被不知名的草药覆盖。
白凝烨心头一暖,将药吹凉,缓缓喂入阮清歌的口中。
他依靠在椅子上静坐,月光打在阮清歌的身上,他面上泛着忧愁,也不知道萧容隽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