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究竟何意?
一夜风尘,晕染大地。
阮清歌在寒冰室内不知过去多久,莫思量未曾归来,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王妃,该用膳了。”
小桃端着食盒进入其中,放置在桌面上,处理好,便端着汤药去往青阳身侧。
青阳闻声微微睁开眼眸,支着手臂坐起身,将那汤药接了过来。
阮清歌松开拽住萧容隽的手,来到石桌旁,执起筷子,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现下何时?”
“已经辰时了。”
阮清歌闻声眉间轻皱,又在寒冰洞内待了一个晚上。
“王妃,你还是吃一些东西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小桃怜惜看去,瞧见阮清歌这几日身体消瘦,十分不忍。
阮清歌昂首,喝下一点粥,就再也吃不下去,小桃站在一侧叹息,“王妃,这是鸡汤,你喝一点,补补身子。”
阮清歌抬手探去,那动作在空中却是忽而一顿,她抬眼眼眸瞥向门口,皆因那石门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开启。
那小桃亦是听闻了声响,侧目看去,道:“可是哥哥回来了?”
阮清歌闻言,眉心皱起,道:“不!是白凝烨!”
话音落下,她快速起身,向着门口飞去,小手在石门上不断拂动,不多时大门打开,露出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容。
一身白衣上布满了风尘,那面容十分冷清,亦是带着十足的严肃,肩上正站着一只不断歪动脑袋卖萌的小鸟。
唤灵在瞧见阮清歌之时,便飞身而去,落在她肩膀上,不断用小脑袋磨蹭着阮清歌的面颊,似乎在诉说这这段时间的委屈。
“十六爷如何?”白凝烨绕过阮清歌,快速上前查看。
那指尖接触在萧容隽的脉间,却是低呼出声,“天!怎么会这样?”
阮清歌将病症说出,便垂首站在一侧,道:“我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叫你前来。”
那白凝烨面上亦是闪现出一丝凝重,道;“这病症我也从未瞧见过,竟是这般狠毒。”
阮清歌微微攥紧手掌,道:“若是让我抓到那人,定将手刃!现下便是让王爷快点醒来。”
白凝烨侧目向着阮清歌撇去,瞧见那清瘦的面容,十分不忍,“这才回来几天,竟是发生这般事件,究竟是怎么了?”
阮清歌抿唇,叹息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救治容隽的好。”
白凝烨昂首,道:“你可是有什么进展?”
阮清歌从怀中掏出数个瓶子,那瓶中底部有薄薄一层红色液体,她道:“我用容隽的血液做了研究,那血液接触不同的药材会有不一反应,其中特别明显的症状就是不能接触水,只要一碰到水,那其中毒素加剧。”
白凝烨昂首,阮清歌继续道:“那毒素中还有极为阴寒之症,便是使人陷入昏迷,在昏迷中将身体水分蒸发,从而变成干尸。”
阮清歌说话间语气十分落寞,看着萧容隽的眼神亦是期期艾艾,心中十分不忍。
这几日时间,虽然萧容隽体内毒素压制住,但是那手掌现下已经干枯如老人一般,上面满是褶皱,正有向上扩散之态。
白凝烨闻言,面上满是愕然,“这般稀奇的毒素我还是初次听闻。”
阮清歌听闻此话,那心中原本燃起的希望顿时破灭,原本想着白凝烨见多识广,自是能有一番说辞,可现下竟是无从得知,亦是要从零点开始…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道:“无碍,我们一同研究,便能将之破解。”
白凝烨是微微昂首,阮清歌侧目看着肩头上的唤灵,抬起它的爪子吊在空中,来回看着。
那白凝烨瞧见嘴角一抽,道:“你放心吧,这次它并没有做出讨人厌的事情,我亦是没有惩罚它。”
阮清歌闻言,瞥了白凝烨一眼,随之走向一侧石桌,拿起那上面的墨迹与纸张,书信一封,随之走向门口,将唤灵放飞。
白凝烨瞧见十分不解,阮清歌用眼神示意白凝烨稍安勿躁,随之两人在那石室中又待了片刻,阮清歌便回到药房中。
那墨竹瞧见阮清歌,面上带着一丝严肃前来,面色沉的如墨水一般。
她将阮清歌拽到角落中,来回扫视着周围,这才道:“清歌!你可是听闻皇陵一事?”
阮清歌闻言,故作迷茫摇了摇头,“什么事?那皇陵怎么了?”
墨竹闻言皱眉,道:“近日你可是瞧见梁王?”
阮清歌亦是摇头,“怎么了吗?”
墨竹‘哎呦!’一声,道:“坏了!”
阮清歌一把拽住墨竹肩膀,道:“究竟怎么了?!”
“刚刚惠太妃书信一封,叫我看着点梁王,若是瞧见梁王,定然要梁王去往宫中,那皇陵字画丢失,捡到了梁王的玉佩,皇帝多次前去霓华宫,与惠太妃明里暗里,叫梁王私下赎罪,而梁王却是消失不见,这可怎么办是好!”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这萧容戡到底玩着什么把戏?若是当真想要除掉萧容隽,这不是最好的借口?为何要私下处理?亦是将那消息封锁?
可是萧容隽现下还有利用的价值?亦是抓住把柄,便可任由鱼肉?
阮清歌闻言,面展凝重,微微昂首,道:“好!你先下去吧!若是瞧见梁王,我定然告知。”
那墨竹闻声,欲言又止看去,阮清歌抬眸疑惑道:“怎?”
“清歌,你有时间,还是去一趟惠太妃那处吧,她…”
阮清歌昂首,“好!我知道了!”语罢,她便钻入药房之中。
不多时,一道白色身影走入其中。
阮清歌正坐在椅子上,面上满是沉思,她听闻脚步抬眼看去,“刚刚墨竹的话你可是听闻?”
白凝烨昂首,那手中折扇轻轻敲击,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严重,那皇陵可不是谁人都能触犯之地。”
阮清额呼出一口气,道:“一会我去趟皇宫,这处药材居多,缺什么你列张单子给我。”
说着,阮清歌站起身,便要向着外面走去。
那袖子却忽而被身边之人拽住,只见白凝烨眼底满是阴沉看去,道:“这不是我所认识的清歌,何时这般乱了阵脚?”
阮清歌闻言,忽而面色一冷,眼底带着寒冰,还不等她说话,那白凝烨忽而一笑,道:“对!这才是天下无人能及的小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