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天上星河,山川百纳
阮清歌仰头看去,轻笑出声,那星眸中好似装进了银河一般,在月光下十分璀璨。
“是啊!你可是喜欢?”
萧容隽目光幽深微微昂首,道:“若是王妃给本王表演,本王自是喜欢。”
阮清歌‘切!’的一声,嗤之以鼻道:“本王妃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怕是你看不起!”
萧容隽闻言,爽朗笑出声,‘哦?’的一声,意味深长道:“有多贵?”
阮清歌绕着萧容隽转了一圈,随之抬手比向天空,簇拥着大地,那面上神色十分俏皮,道:
“比天上星河,山川百纳还要贵。”
那尾音拉长,亦是抬眸撇去,等待着萧容隽的答话。
萧容隽闻声,面上满是诧异,那眼底却是闪烁着一丝笑意,他垂眸沉思,似是苦恼,半晌,道:
“那么…用本王的一生相抵,可是足矣?”
阮清歌闻言抬起眼眸看去,瞳孔微微闪烁。
四目相对,其中情愫满溢。
那凤眸深处的情义,阮清歌看的清清楚楚,浓烈又平淡,犹如涓涓清水,滋润着她的心。
她嘴角弧度不断扬起,笑容灿然,整张面容顾盼生辉,犹如璀璨盛开的白莲。
那朱唇轻启,道:
“我怕,你这一生,不够相抵,怕是下辈子,我也要与你纠缠。”
那轻然的语气,飘飘渺渺,犹如滑落的羽毛,瘙痒着人心。
萧容隽微微眯起眼眸,盯着阮清歌的眼神好似看着猎物一般。
那面容一寸寸向着阮清歌砸去,两人距离如此贴近,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清歌!哎呦!——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不远处传来穆湘的声响。
阮清歌下意识抬眼看去,便瞧见了拿着纸张捂住面颊,匆忙逃走的穆湘。
“哎!—小心!”
阮清歌话音刚落。
只听‘哎呦!’一声,穆湘手中纸张掉落在地,正捂住脑门叫苦不迭。
“马德!谁在这种棵树啊!”
萧容隽侧目看去,眼底神色渐深,垂眸看向阮清歌道:“晚宴戌时初开始,你先准备,我去处理事前,晚些到。”
“好!”
阮清歌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便快步向着穆湘走去。
她伸出长臂将穆湘从地上拽起,道:“你这是作何?怎么不看着?”说着,她检查着穆湘的额头,抬指触碰。
穆湘倒抽一口气,满脸的哀怨,“看?你让我看啥?看你和梁王卿卿我我?我还想多活两年!”
阮清歌闻言翻了个白眼,弯身将地上纸张捡起,侧目向着大门看去,那处已经空空如也。
“都在这里呢,我叫他们回去准备了,你不是要筛选?喏,你自己看吧!”
阮清歌微微昂首,“好!你也下去休息吧,戌时开始,前一刻出现便好。”
“嗯!”
穆湘应着,便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离开。
阮清歌瞧着这院落均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便抬起脚步向着后院走去。
她掂了掂袖中单独放起的棉花糖,嘴角的笑容比那糖还要腻人。
她来到阮若白的居室门口,里面不断有欢笑的声音传出,她微微皱起眉头,将门推开,发现那屋内满是妇女和年轻女子,正围绕着阮若白逗弄着。
而阮若白一身红色小老虎衣衫,看上去极为可爱,不过那面上神情却是与萧容隽有的一拼,及其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伸出小手不断的挥舞着,口中亦是吐着小泡泡。
那模样霎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逗弄。
那屋内的人听闻开门声响均是侧目看来,在瞧见阮清歌之时,齐刷刷的弯身行礼。
“王妃好!”
阮清歌摆手,“都起来吧!你们这是在作何?”
那阮若白听闻阮清歌的声响,犹如葡萄一般的眼眸瞪得比灯泡还要亮,挥舞着小手便要阮清歌抱。
“凉!凉!”
阮清歌皱起鼻尖,抱怨看去,“叫姐姐!”
“哈哈!好可爱啊!”
一侧的女子忍不住伸手捏住阮若白的小脸蛋,那阮若白不断向着刀疤男的怀中靠去,双手却是不曾放下。
“王妃!我们刚给小公子准备好衣服,便来试穿,合适的紧!”
那妇女说话间面上满是笑意。
阮清歌闻言,轻笑回应,“手艺当真不错,我们小若白又可爱了!”
说着,阮清歌伸手,将阮若白抱在怀中,几日不见,这小子好似又沉上不少,亦是长高了一些,原本到阮清歌下颚的位置,现在竟是到了鼻尖。
那一身的药香味,比阮清歌还要浓烈。
“王妃,我们退下了。”
其中一明白事理的老妇人扫了一眼众人,弯身道。
周围年轻女子瞧着阮若白那可爱的模样十分不舍,却还是一一弯身行礼,退下。
室内顿时清静下来,刀疤男呼出一口气,满脸幽怨的看着阮清歌,道:“王妃啊!我来是大展拳脚的!这整日哄孩子,与这群女子在一起,我都快变成小媳妇了!”
阮清歌闻言,逗弄着阮若白的小手停下,嗤笑一声看去,道:“我瞧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这面色都好上不少。”
自是,刀疤男那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现在竟是白皙了不少,整个人也不似那般凶狠,带着一分柔和。
刀疤男十分烦躁的搔了搔后脑勺,“我不管!王妃!这事都过去了!我竟是一点作用都没起,这孩子我算是不哄了!”
“嘟嘟嘟!嘟嘟嘟!呸!扑!”那阮若白闻言倒是第一个不乐意了,挥舞着小手像是捶打刀疤男,急的口中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可那话音落下,那漆黑的大眼竟是看向阮清歌,眼底不知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阮清歌见状笑的乐不可支,抬起小手点在阮若白的鼻尖上,道:“你这小精灵鬼!可是想要姐姐哄?待回到京城,姐姐有的是时间!”
“王妃!你可是答应我了?”
那刀疤男闻言一脸的期待,眼底满是小星星。
阮清歌闻言昂首,道:“自是,你这大老爷们也不能总做女子的事务,回京你便去花海楼,与你那群兄弟汇合!”
“好嘞!王妃!”刀疤男闻言,兴奋的直挫手心。
那阮若白好似听明白了一般,小脑袋不断的在阮清歌胸脯的位置磨蹭着。
阮清歌从袖口中拿出棉花糖,扒开一块,塞入阮若白口中,剩余的便扔给了刀疤男。
“这糖果少给他吃,一会又晚宴,便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