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闻言张大了嘴巴，倒不是菲尔琳娜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而是菲尔琳娜的表情，实在是……

在余观海的记忆中，菲尔琳娜是个极为清冷、高贵的存在，然而现在自己看到了什么，羞涩而露出小女儿姿态的菲尔琳娜？这……

“菲尔琳娜？你是菲尔琳娜？不是她妹妹吧？”

菲尔琳娜这样子实在太奇怪了，让余观海还以为这不是菲尔琳娜本人呢。毕竟遇到过了性格迥异、样貌一模一样的殷梓瑶和殷梓琦，让余观海不得不开始怀疑菲尔琳娜的真实身份。

菲尔琳娜红着脸道：“什么啊！我家就我一个人，哪来的什么妹妹啊？”

余观海连忙道：“不是，是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与我映像里面的菲尔琳娜大相径庭啊！”

“那你映像里面的菲尔琳娜是什么样子的？”菲尔琳娜问道。

余观海沉了沉：“冷艳、高贵、干练，毫不拖泥带水。”

“是吗？”菲尔琳娜心里暗喜，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那……那现在呢？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子的？”

余观海仔细的打量着菲尔琳娜，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一身洁白的银白之铠，毫不掩饰她那高贵、干练，唯一的冷艳，却是没有半点踪迹，反而多了一丝俏皮了妩媚。

“这个……这个……”

余观海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憋出了几个字。

“美艳动人、奇奇怪怪的。”

菲尔琳娜啐了一口，红着脸道：“美艳动人就是美艳动人，还什么奇奇怪怪的，你不会在敷衍我吧？”

余观海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只是一下子被你刷新了认知观念，一下子转变不过而已，呵呵。”

以前人家说女人都是善变的，余观海还不相信，现在摆在眼前了，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相信都不行了。

菲尔琳娜低着头，沉寂半响，忽然问道：“那……那你喜欢以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啊？”

“哈？”

余观海闻言，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不……不是吧？她……她是为了我改变成这样的，这……

余观海整个脑袋浆糊了，这都他娘的是什么事情，我的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虽然在敛才号上的时候，菲尔琳娜对自己表现出好感，不过自己避而远之，菲尔琳娜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短时间的好奇惊讶是难免的，何况是菲尔琳娜还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的。然而余观海没想到，菲尔琳娜竟然会当年问出这句话来，这让他如何回答？

拒接吗？那不是太伤了菲尔琳娜的面子吗？菲尔琳娜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的美丽和天赋，是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存在，若是一下子让她跌落神坛，那可不是不小的打击。

女人心，现在余观海越来越不懂了，所以他可不敢因此而让一个立志踏上强者顶峰的女人因此而颓败下去。

不拒绝吧？说实话，菲尔琳娜的确很漂亮，而且具备领导气质，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是足够了。只是自己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作为朋友看待而已。

如同强扭的瓜一样，尝到这瓜味道的不是其中一方，而是双方。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何必要去为了迎合别人的目光所改变呢？一块良才美玉，在普通人眼中，它只是能够换钱的物品，但是在手艺奇绝的匠人手中，那就是举世罕见的珍宝啊！是金子总有它发光的时候，不是吗？”

菲尔琳娜闻言，缓缓的问道：“那你是普通人还是手艺奇绝的匠人呢？”

“我……”余观海心里暗叹，为什么非要问得那么明白吗？你心里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难道非要我说出那个答案来，伤透了自己的心，方才会让你心安理得吗？

“菲尔琳娜，这又是何必呢？天修院年轻强者无数，天赋异禀者数不胜数，对你痴心一片者更是多如牛毛，你又何必在我这个籍籍无名之辈身上浪费时间呢？”

“我不想骗你，也许现在我说我喜欢你，你都不会相信，因为我还需要你父亲利文普长老替我办理一些事情，有着奉承的缘故。但是说实话，你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对此视而不见。但是我现在却不能想那么多。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余观海能说的就只有那么多了，接下来的源岛，将会是风起云涌。无论自己想要在里面获取什么、搅动什么？菲尔琳娜都是不能被牵涉进来的，因为这里有她的另一个家，不像自己是孜然一身。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我生命当中的过客吗？还是源岛于你，只是过客而已。”菲尔琳娜悠悠的问道，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仿佛自己处于一个黑暗的深渊当中，孤独无助，默默的承受着黑暗带来的孤寂。

余观海耸了耸肩：“或许两者都是吧！菲尔琳娜，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但是短短几天就喜欢上一个女人，这不是我。而是那些追逐于名利虚荣和巅峰的年少轻狂者，而我则是已经过了这样的心态，追求的是能够心灵相通的伴侣。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许更多的是相貌、气质或者言谈观念等等的呼应，但是这些都会改变的，而我更喜欢的是知心知意的。”

菲尔琳娜闻言，强自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们之间的认识，还太短暂，彼此都没有相互了解。所以现在谈情说爱的，都只不过是一时间的冲动和好奇，最后无论是源岛于你，还是我和你，亦或是这份露水情缘，都只不过是过客，对吧？”

余观海闻言，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叹着道：“其实所谓的过客，你何曾知道呢？这个世界于我，本就是过客，我的战场在昆仑，在那个修士纵横，强者无数的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