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楚默，他，他为什么会飞！”

“他是恶魔！”

“快抓住他，把师伯救回来！”

楚默看了一眼下方的人群，并没有解释。

他还是来晚了，没有及时阻止聂远征，此时的聂远征已经奄奄一息。

“楚默，不好意思，我，咳咳，我又害了你，我欠你的太多了，谢谢你。”聂远征无力的说道。

楚默知道聂远征指的是什么，这个时候他没有解释，便是成全聂远征最后一步棋。

聂无双刚才爆发出来的实力让楚默也为之震惊，如果他揭露聂无双的身份和罪行，聂无双很可能大开杀戒，他加上下面那么多人，也未必能击败聂无双，最终还会让下面的人死伤无数。

这是聂远征最不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罪，他楚默就背下来了。

……………………

就在几分钟之前。

聂朴当时贴上疾行符一路狂奔，但最终他突然想到，楚默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他要到哪里去找楚默？

最终，聂朴选择了给楚默打一个电话，而这一次，这通电话竟然神奇的接通了。

聂朴一面快速逃出剑宗范围，一面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跟楚默说了一遍。

“聂朴，你现在在哪？我正在赶往剑宗的路上，很快就到剑宗。”

“你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楚默，不要管我，快，快去救师叔！”聂朴来不及多问，焦急的说道，“楚默，你可能对调查小组有意见，但是你要知道太多证据，巧合都让人无法不怀疑你。当初白晓鹤一直提议抓住你的亲友逼你现身，是师叔他们一直力排众议，从而保证了你家人的安全。”

“楚默，师叔一直跟我说，不可能是你，他说他已经错过一次，再也不会再错一次。”

“我们宗主已经死了，师叔不能再死了，算我求你，去救他！”

……………………

“聂老，你……”楚默声音有些哽咽，聂远征的丹田已经塌陷，以楚默目前的境界，这一次就算是他也救不活聂远征了。

“聂老，聂朴都跟我说了，多谢你一直在保护我的家人。”

“你不欠我的，你救过我的命，又抱住我的家人，该说谢谢的是我。”楚默看着聂远征渐渐萎靡下去的样子，心如刀绞。

即便当初，聂远征没有帮楚默跟白家讲和，但这些在两人之后的相处中，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楚默……剑境的最高境界，是无剑吗？”聂远征的目光已经涣散，终于，这位喜欢下棋的老人，有时间思考他一直追求的东西，“那是什么样子的？”

楚默强忍着泪水，哽咽的说道，“心中……无剑，天……地为剑。”

“心中无剑，天地为剑？啊，那真的太强了。楚默，你……”

“我曾修炼到剑道境，可我现在用不出来，我的剑道，名为毁灭。”

“剑道境吗？我就知道，你才是天下第一剑神。”

“聂老，我配不上，你才是天下第一剑神。刚才你那一剑，换做是我，一样挡不住。”

聂远征勉强的微微一笑，“楚默，我，咳咳，求你一件事……”

不等聂远征开口，楚默便说道，“剑宗不会有事，华夏不会有事，两日后，我会击杀聂无双，他还来不及有下一步行动。”

聂远征欣慰的看着楚默，“知道吗，楚默，我这辈子有两件憾事，第一便是没机会带着清明剑领略更高的剑境，第二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下一局……好……棋……”

说罢，聂远征双眼微微闭起，手一松，他的清明剑仿佛同样失去了生机般，坠落……

一代华夏剑神，就此陨落！

“师叔！”

“师伯！”

地面上，无数剑宗门人看到这一幕，无不跪拜痛哭。

聂无双看到这里，心中暗喜，当然，他的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对着天空悲切咆哮，“楚默，是你杀了师叔，你还杀了那么多无辜弟子，我剑宗与各大门派与你势不两立！”

聂无双很好的感染了痛心不已的剑宗门人，众人纷纷怒视着楚默，高呼，“击杀楚默！”

“击杀楚默！”

“击杀楚默！将师叔遗体夺回！”

楚默对这些声音恍如未闻，他双手捧着聂远征的尸体，微微闭上眼睛。

聂老，一路走好！

突然，楚默睁开双眼，手捏指尖，手指翻转，坠落的清明剑突然止住下坠之势，募得朝他飞来，片刻已经悬浮在楚默面前。

“清心明月剑，我知道你主人身死，你也没有了生趣，但……仇人不死，你岂能就此堕落？”

清明剑发出一阵阵嗡鸣。

“两日后，我让你亲手为你主人报仇，你可愿意？”

嗡嗡。

楚默点点头，剑指一动，清明剑便飞到了楚默手中！

楚默冷冷看着下方的聂无双，朗声道，“反噬剑灵，两天后，就在此地，我来取你狗命！”

说罢，楚默背后风雷翅一动，瞬间激射而去！

……………………

离开剑宗，楚默在约定地点找到聂朴，飞行几个小时到达珠穆朗玛峰脚下，找了个山洞暂时将聂朴安置下来。

聂朴现在是除了白晓鹤之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一旦被聂无双发现，绝对要杀人灭口的。

“聂朴，两天内，没人会找到这里，两天后，随我去剑宗。”

“楚默，两天后你真的要去剑宗？现在要杀你的人太多了，你去的话，根本是羊入虎穴。要不还是让我先去活动活动，只是你不会孤军奋战。”

楚默看向聂朴，“何须那么麻烦，只要杀了聂无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可是，聂无双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你确定能赢他？”

楚默看向洞外，目光冷峻，“现在我杀不了他，但两日后，他必死！”

“两日？楚默，你，你要干什么？”

楚默没有再进一步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去将聂老安葬，两日后我回来，你记住不要乱跑。”

聂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两天后，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胜负都将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