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内心再度遭受冲击，这一次的冲击更为强烈，让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会吧……”林佳明摇着头，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可是两位老祖啊！”

“撕剑神谷老祖持剑手臂，斩掉风雷门老祖，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聂紫燕心绪起伏波动，声音微颤，“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外公，姜大师您对付得了他么？”宋墨蕊不禁问道。

欧阳华川愣了愣，迟疑了许久，才发出嘶哑的嗓音：“姜大师……是无敌的。”

只是这次，他的底气已不像一开始那么充足了。

林家阵营中，余下风雷门与剑神谷的弟子长老都无力而绝望地低下了头颅，复仇失败，元气大伤，再也无法恢复。

“你是谁？至少告诉我，我死在了谁的手上！”剑神谷老祖捂着断臂，猩红的血液透过指缝不住地流淌，颤抖着问道。

他自恃剑道不俗，却在凌宇那惊艳一剑之下，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与不可逾越的差距，其中的剑韵不可描述，达到了某种极致，那是他毕生的追求，只可惜终其一生也只窥探到了皮毛的皮毛。

凌宇还未开口，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便响起，“你并不会死。”

一道白色身影在夜空中格外明显，宛如一道美丽的流光，从远处划来。

“是姜大师！”

众人纷纷抬头，盯着那道曼妙的倩影，神色或激动或凝重。

他们都知道，她出现了，姜大师也就要来了。

“公子在准备一些东西，马上就到。”

这名女子白裙如雪，面容冷艳如霜，平静地立于星空之下，正是姜凡的侍女怜儿。

此时的月亮半银半紫，柔和而明亮的光辉洒落下来，就像一件银紫相间的纱衣，披在她的身上，神韵、气质、美貌被衬托得淋漓尽致。

“我说，他不会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白裙女子手里拿着一柄精致的宝剑，就像是古画里走出的女剑仙，淡漠的目光落在凌宇身上，就像在给下人下达命令一般，“现在，把断臂还给他。”

凌宇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但好像真的怕了这个侍女身份的人，要把断臂还给剑神谷老祖。

轰！

音爆炸裂，断臂手里还拿着利剑，此刻突破音障，如同呼啸的炮弹，贯穿了它主人的身体。

一切发生得太快，没人反应过来，就连白裙女子，也在剑神谷老祖的尸体跌落下去才冷喝出声，“你违背了我的意思，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上官羽灵不知为何，怒意在胸腔中沸腾，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上绽放出盛烈血光。

“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依仗是什么，敢这样对他说话？”

冰冷的声音里充斥着杀意，她掌间凝聚出血色的利刃，刺向白裙女子的心脏。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向我出手？”

白裙女子冷哼一声，纤细的玉手轻轻一动，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利剑出鞘。

剑光一闪，血花绽放。

上官羽灵碰都没碰到白裙女子，身形便瘫软地倒飞出去，腹部多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深可见骨，大片衣物被染红。

“妹妹！”

丁振大吼，急忙以柔劲接住她。

“羽灵！”

苏婉婉等人也围了上来，心急如焚。

“她死不了。”凌宇平静地说道。

丁振等人愣了愣，旋即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凌宇的话毋庸置疑。

“可不要小看那个侍女啊，我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聂紫燕走了过来，看着努力不让眼睛闭上的上官羽灵，淡淡地说道：“连我都能碾压你，你上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丁振大怒，要狂化出手。

“不。”上官羽灵虚弱地出声，黯淡的双目中涌出浓烈到极致的不甘，“她……说得没错，是我太弱了……”

说到后面，她竟是微微抽泣起来，温热的泪珠从泛红的眼眶中流出，就像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显得是那么无助。

“妹妹……”

“既然觉得自己太弱。”凌宇突然开口，平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毫无波澜的声音似乎能够给人一种莫大的信服力，“那就变强好了。”

那就变强好了……

上官羽灵心神一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眼底多出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坚定，“嗯！”

“你的状况很糟糕，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聂紫燕蹲下了身子。

丁振等人想要阻止，却发现在她手里一个奇怪仪器的作用下，上官羽灵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你为什么……”众人很不解。

聂紫燕随意道：“我是一名执法者，不参与你们的恩怨，我只是帮一下我欣赏的人而已。”

丁振兄妹没有说话，将这份恩情默默地记了下来。

“她也是你的侍女吧？”白裙女子淡淡瞥了眼聂紫燕，看向凌宇，“她比我差远了，那么，相应的，你也比公子差远了。”

“她并不是我的侍女。”凌宇摇了摇头，“不过，你不该在我面前乱跳。”

“是么？”白裙女子不屑，漠然道：“公子到来之前，我要亲自检验一下，你有无和他战斗的资……”

她话还未说完，却陡然发现，凌宇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她的剑，剑在滴血。

滴着……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