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四海的鼓动，肖凌原本还在两难之间，也不知道是该信呢还是不该信。

经过了连场作战，他在心底对巫四海的抗拒已经不是那么深了，可让他彻底信了巫四海，还真有点做不到。

董八卦的猜疑，一下帮肖凌解决了问题！

在董八卦眼里，肖凌这家伙聪明，真是太聪明了，机灵，也太机灵了，不过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普通聪明正好，过于聪明就难免出事。

她前面就怀疑肖凌要走邪路，此刻一察觉肖凌打听的那么详细，果断终止了谈话：“你打听的那么详细干嘛？不会是打算……跟紫涵一起去吧？我告诉你，那不行，绝对不行！你的实力差太多了。”

她说的不行，可不单单是口头上禁止，而是干脆分了一道分身，跟定了肖凌。哪怕肖凌解释不是那样的，自己就是好奇爱打听，都没有用。

一路跟着肖凌去了宿舍。

肖凌的宿舍位于初二学区的最高层，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宿舍里空空荡荡。事实上有人他也看不到，依稀、似乎……整个初二学区，就他一张黑卡。这整个一层里就他一个人，像初一学区那样，一层里挤三个人的情况绝无仅有。

房间是几千平米的超大间，上下分成数层，附带楼顶花园、露天泳池。除了不像林紫涵、董八卦那样的教官楼是悬浮在空中的，这里和教官楼没什么两样。

更有上下连通十几米，空间极其广阔的跨层。是专属的练功房。高度太低不够超凡者们跑跳。

其他一应俱全的附属设施就不要说了，进出门是传送的。早中晚餐是免费送上门的；卧室、客厅、浴室、书房、娱乐间……全都是最高的科技最好的待遇。

哦，对了。还有免费的女仆，负责打扫收拾房间，甚至是……提供某些特殊服务，都可以。

起先大家都传说黑卡钻石的女仆是真人的，真到了黑卡的层次才知道，并不是真的。

不过，和三层四层的安卓机器人比，说是真的也不会有人反对。

身体是生物仿生学的最高杰作，皮肤肌肉。纹理肤色，甚至是一举一动，和真正的人类几乎没区别。而且外形可订制，假如有意，可以将其修正为任何想要的形象。

控制程序同样是天宫的最高科技，喜怒哀乐的情绪一样不缺，还有自主学习功能，初生时拥有人类孩子**岁的智商，最高能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主人的喜好和培养了。

总之，是极适合某些有特殊嗜好的人群的，可惜那当中并不包括肖凌——

“首次操作，请为你的女仆设定形象：”

“设定形象？现在的形象不是挺好的吗？”

“这是默认形象一。系统共有……”

“就这个吧。”

“好……吧。请为你的女仆命名。”

“命名，还需要命名这么麻烦？”

“……是的，否则无法激活自我认知模块。”

“那就叫随便好了。”

“随……”

肖凌和系统一问一答。不亦乐乎，突然他停止了动作：“你想试试？”脑海中有声音响起。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肖凌手一招，兴奋的小女仆带着七八只小鬼凭空浮现。几只小鬼在屋中上蹿下跳好像会飞的棉花糖一样。虽然时间不久，它们似乎已经被楚甜甜彻底转化了。

楚甜甜则飞到了机器女仆面前：“主人真是太随便了，怎么能给女孩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吗！”转向机器女仆，“以后你就叫……随随吧。”

随随……你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吗！肖凌心中吐槽。

“至于姓吗，就姓柳吧。”

柳随随……唔，你别说，还挺像样。

“从今往后，我是女仆一号，你就是女仆二号了，知道了吗？随随，我叫楚甜甜，你可以叫我甜甜姐，或者姐姐大人。”楚甜甜确认了新女仆的名字和地位，而肖凌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热衷的冲出来了。

“名字确认。”

新女仆眼中渐渐亮了起来，系统启动：“是，姐姐大人。”

“哦，真乖。”楚甜甜喜笑颜开，对着柳随随继续操作起来，不一会儿，将柳随随变成了另一番相貌，长发及腰，眉眼婉约……

“甜甜，你在干吗？”没等楚甜甜搞完，肖凌已经发觉了不妥。

“主人，你不喜欢这样吗？”楚甜甜可怜兮兮的回看肖凌，她几乎把柳随随变成了程曦的模样。

“好吧好吧，我改。”看着肖凌的脸色，楚甜甜飞快的操作，抹去了程曦的模样。不一会儿，柳随随又变的艳若明星，璀璨夺目起来……活脱脱朴柔的样子。

“甜甜！”

“这样也不喜欢吗？好吧好吧……”楚甜甜似乎很惊恐的样子，转头却偷偷的笑。继续摆弄，没有一会儿，将柳随随弄成了自己的样子。

这回肖凌不说什么了。

对着自己的形象，楚甜甜嫣然一笑：“随随啊，咱俩一个只有身体没有灵魂，一个只有灵魂没有身体，姐姐教你玩一个游戏吧！女仆合体！”

猛然向前，扑进了柳随随身体里面。

眨眼间消失不见，隔了一会儿她又冒头出来：“巫大叔，我已经按你教的法子做了，怎么合不起来呢？”

原来楚甜甜不单单想收个小妹，还想搞一具可以在现实中使用的身体。这似乎……确实可以，至少桂小马的泰迪熊和hellokitty就是。

唉，连楚甜甜都知道调皮了！肖凌哂笑摇头，任由楚甜甜和巫四海沟通交流，他漫步来到露天泳池，手一挥，激活了另一张卡片。

“噗通！”同样艳绝人寰倾国倾城的人鱼公主出现在了水里。楚甜甜出来了，人鱼公主也要求同样的待遇。

扎个猛子，海豚般冲天一跃，溅起水花少许，然后人鱼公主鱼尾摆荡，冲肖凌点点头，“谢了。”

嘴巴上这样说，也不知道她怎么操作的，至少肖凌都不晓得。泳池边，一根自拍神器样的横杆凭空具现，横杆的前端有屏幕。

人鱼公主悠闲自得的漂浮在水上，惊心动魄的身段尽显。很快沉浸在网络节目中，不时“呵呵”出声，笑的花枝乱颤，泳池的水都变成了粉红色，随之荡漾。

真是太悠哉了，太休闲了，比肖凌这主人都晓得享受。

肖凌开始还有点郁闷，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嘛。

帮手越来越多，一个一个的不着调，也挺有戏的。

又琢磨了一会儿，他却又慨然一声叹息。

楚甜甜和金星公主如此，正说明她们就是附近时空流中的超凡者啊，所以才对科技化、现代化的一切十分熟悉。

只是时空流崩溃，天宫不在，她们迫不得已卖身给了主宰当演员。原本的记忆荡然无存，甚至原本的身体都已改头换面……

任务空间中没有网络，卡片空间中也不会有网络，不知多少个日月，她们其实已经跟现代社会绝缘了，直到了现在。

假如自己不努力，本时空流的成绩迟迟不能迎头赶上的话，迟早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心念至此，他暗暗握拳，一声苦笑：“董老师啊，我要开始训练了，您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吗？”

董八卦的分身竖起一根手指。

肖凌心中一喜，一个钟头？十个钟头？一天？……

“一直！”董八卦嘴巴开合，斩钉截铁，“小子，告诉你，别打鬼主意，特训就老老实实特训。董老师盯上你了！”手指戳戳自己的眼睛，再戳戳肖凌的眼睛。

心说：小子，通常董老师不是这么八卦的人，真的，别看老师名字叫八卦。可谁让你现在是董老师的活动饭票了呢？谁出事也不能让你出事啊！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特训，不要胡思乱想了。

肖凌：“……”

不过不等肖凌郁闷完，董八卦一拍脑袋，从空间袋里稀里哗啦倒出一大堆书来。

有竹简的，有玉雕的，有线状的，有打印的……

“时空泡里，我听到你敲诈那个小丫头了。假如你真对传统道术感兴趣……可以试试练这些。”

仔细看书的内容，有炼丹的，有炼气的，有炼体的，有炼魂的，有炼符的，有炼器的……简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甚至肖凌试图跟桂小马勒索的鬼宗入门书，养鬼术以及精神冲击什么的也有，只不过就不叫精神冲击这个名字了。

肖凌愣愣的看董八卦：你贩书的啊？

“我不是贩书的。”董八卦掏掏耳朵，“不过我师父是。他是前任教研主任，现在的宝光殿馆长。”

宝光殿，也就是天宫图书馆，现在还要再加一个名字，数据处理中心。

肖凌恍然了。

“什么老师，简直误人子弟。依你现在的修为资质，根本就没有能力习练这些道术！”脑海中，巫四海不屑哼道。

就好像知道他的诋毁一样，下一秒钟董八卦竖指道：“依你现在的修为资质，本来是不建议开始修行道法的。不过……你和其他人比有一样最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