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要钱还是要命
一夜无梦,天光大亮。
楚潇潇这一夜睡的异常踏实,也许是前一夜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也许是心里想的太多太累了吧。
反正等楚潇潇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已是从窗户照到了她的床上,刺的她的眼睛一阵酸痛。
爬起身来,简单的梳洗之后,楚潇潇觉得时间还不是太迟,依然可以去吃早食。这早已成了习惯,楚潇潇想改都很难改了。
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到了往常吃饭的地方倒是没有见着老头的人影,就连摊位都没动过,显然是今天没有来。
楚潇潇眉头皱成一团,这于老伯从来没有缺过一天,今日是怎么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婶子,您知道这于老伯去哪了吗?”楚潇潇游目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位买菜的大婶,便走过去问了一句。
大婶抬头眯了眯眼睛,见楚潇潇是个小姑娘,便没了什么敌意,道:“这个我今天也纳闷呢,这于老头可是从来没缺过的,今天不知怎么就没来?”
楚潇潇点点头,看来这位婶子也是不知道,又开口道:“婶子,您知道老伯的家住哪吗?”
大婶低头挑着坏了的菜叶,像是沉思了一会儿出生道:“我他说过,像是在西郊的后三家子住着,姑娘,您找于老头什么事啊?”
楚潇潇如实道:“我经常来吃于老伯这吃面,今天见不着他,挺担心他的,所以就问问,想去他家看看。”
大婶抬眸认真的打量着楚潇潇,半晌后才点头叫道。
“哦,我说姑娘怎么这么面熟,你就是天天来吃于老头的面那位姑娘啊,你快去看看,我也挺担心的,要不是我这走不开,我都去找他了。”
大婶顿了顿,凑近楚潇潇道:“听说,这两天他儿子又沾上赌钱了,或许就因这事今天才没来吧。哎,造孽哟!”
大婶极具八卦潜质,楚潇潇也没做过多停留,匆匆谢了大婶,向西郊走去。
若是真像大婶说的,昨天楚潇潇看到老头额上的伤也定是她儿子造成的。
于老头也是命苦的人,以前儿子不学无术,还整天问老头要钱花,上次直接在地摊上凶老头,正好楚潇潇在,出手教训了一番。
这次却又是沾上了赌钱,这才是个无敌洞,定是为了拿钱去赌,又是将自己的亲爹给打了。
心里忍不住替于老头感到悲哀,脚下也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今天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于老头不可能不出摊。
心思急转间,楚潇潇已是到了大婶所说的位于西郊的后三家子,向着几个行人打听了于老头的确切住址,便匆匆过去。
这是一间稍显破旧的土房子,前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篱笆扎起来的小院子,院门大开,楚潇潇还没走到院门口,已是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人声。
“没钱,你儿子去赌的时候怎么不说没钱,五百两银子,今天是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把你这小房子给拆了!”语气极其恶毒霸道,楚潇潇想都不用想,定是那个赌场来催债了。
紧接着便是听见于老头的哀求声:“大爷,有话好好说,给老头子宽限一些时日,定会还钱的!”
“哼!”只听见刚才那位男子冷哼一声。
“你儿子在赌场堵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个大方的样子像极了富家贵公子的手笔,没想到竟是这一副穷酸的样子。兄弟们,给我砸了,我看看老头还不还钱。”
楚潇潇到门口时,已是响起了砸东西的声音,本来家里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多半是一些瓶瓶罐罐,此时都是碎了了一地。
屋子里有着五个精壮男子,为首一人长着一圈的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楚潇潇直皱眉。
而于老伯则是躺倒在地,像是被人一脚踢倒在地的样子,而于老伯的儿子则是蹲在角落里,低着头,瑟瑟发抖!
“你们是来钱的,还是来要命的?”楚潇潇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络腮胡子率先反应过来,猛地转过头,见其只是一个小姑娘,便有放下原本紧张的面色,道:“你是谁?关你屁事?”
“姑娘,你怎么来了,快走吧,老头子不想连累姑娘受罪!”于老头也是叫出了声,语气竟是有些哽咽。
楚潇潇径直走进屋里,将于老头扶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正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于老头的儿子,后者则又是迅速低下头去。
“没事,老伯,我还等着你给我做面吃呢,今早都没吃着,怪想的慌!”楚潇潇却是没理络腮胡子的问话,直接笑着对于老头道。
“老子在问你话,你聋……”
后半句还没出口,络腮胡子整个人便已是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门框上,一阵尘土飞扬,络腮胡子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楚潇潇收回踢出去的左腿,神情自若,像是做一见极为简单的事情一样,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开了口:“识相的趁早滚蛋,否则可就不是这般下场了。”
屋里其余四人都是站在原地没敢动一下子,显然被楚潇潇的手段给震慑住了,络腮胡子挣扎着爬了起来,狠狠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指着楚潇潇道:“小娘们,老子今天非得办……”
又是一句话没有说话,身体直接飞出了房门,跌在了院子里,终于是一口鲜血吐出。
络腮胡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要说上一次则是自己大意,那么这一次,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楚潇潇是怎么过去的。
当楚潇潇回头扫视的时候,其余四人已是慌忙逃出了屋子,两人架起了倒地起不来的络腮胡子,头也没回的消失不见了。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你打了他们,他们定要寻回来的!”于老头担心的说道。
楚潇潇微微一笑,将老头扶到一旁坐下,安慰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解决的。”随后将头转向一旁,“叫什么名字?”
于老伯的儿子已是二十几岁,整天无所事事,奈何于老头又是心疼的紧,处处放任,现在好了,终于是出事了,怕是于老头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蹲在角落的人没有开口,倒是一旁于老伯开口道:“犬子于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