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总感觉背后发凉
那笑声就是这小女孩传出来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佟兰的身子动了!她居然在河中央跳起了芭蕾舞!可是舞姿却显得十分奇怪,与其说是舞蹈,更像是一个犯了癫痫病的病人。这种舞姿只有没有学成的小孩子才会跳出来,我低头望去,佟兰脚下那个小女孩果然在跳着一样的舞蹈!
她每跳完一段舞蹈,都会用一种诡异的方式朝我们靠近一步,我和老谭居然呆站在那看着,一直到她距离我们不过咫尺之距才反应过来。
身边居然满是鬼气!我缓缓转头望去,身周不知何时站满了全身臃肿的水鬼,他们身子被水泡的发胀,五官已经腐烂殆尽。
我冷哼一声,连踏三步步罡,这些水鬼顿时应声消失,老谭拍了拍胸口,“差点着了道,没想到这舞姿居然有着遮掩的能力。”
我回头望去,水面上的人影也消失了,夜里她们若是不主动出来,即便是我的本事也断然不敢入水,水鬼在水中的威力堪比灵首,一只尚且不可怕,可要是一群,那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来,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我和老谭往回走,准备过几天再来护城河一趟。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天空漆黑一片,黑月门在东部老城区,沿线路灯十分昏暗,平常走这条路我倒不会觉得有些怪异,可是今天却总感觉背后发凉。
后面,似乎有人……
我站住脚,对着老谭点了点头,缓缓回头望去。在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子颀长的女子,女人容貌很美,可是脸色却惨白的可怕,她的脚下有一滩明晃晃的水。
赫然是佟兰!
她的手摆出芭蕾舞的姿势,保持着一种十分怪诞的模样,头颈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一双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眼神空洞没有丝毫色彩。
看到我转头的刹那,佟兰居然再次跳起了芭蕾舞,还是一样生涩的舞姿,还是一样诡异的步伐。
还是一样,逐渐浓郁的鬼气……
阴暗的街角,空旷的商店,几乎所有黑暗的角落中都亮着一对幽绿色的光点,这些都是鬼魂!里面有几个令我感觉十分熟悉,都是那辆地铁上的鬼魂!
“柏哥,咱俩惹上厉害的了!你的道术干的掉这么多只吗?”老谭嘴唇有些发抖。
“够呛,先跑吧!”
这规模要比古墓之中遇到的更多,虽然没有古墓中的鬼魂那么强悍,可是如此数量,星星点点宛若沙盘,即便连用八卦步罡也要费不少功夫,而且八卦步罡并不是能够持续使用的道术。道门九印范围性又不够,面对这鬼潮几乎是必死的局面。
打定主意之后,我和老谭便朝着黑月门的方向狂奔而去。那些鬼魂从阴暗角落里面全部钻了出来,朝着我和老谭涌来,静谧的街道一刹那变得密密麻麻,浓郁的鬼气甚至让人难以呼吸
而佟兰,仍然在路灯下跳着诡异的舞蹈……
她没有追来,这倒是令我和老谭松了口气,我们跑了得有五六分钟,看着鬼潮被我们甩开了不少距离才停下来,突然,老谭捅了捅我的手臂,颤巍巍的指向我们身侧,“柏哥,你看那……”
佟兰离我们不过十米!她仍然站在路灯下,仍然保持着诡异的舞姿。突然,佟兰咧开嘴笑了起啦,同时发出十分尖锐的笑声,这声音居然又是那个小女孩!
可是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小女孩的踪迹,这家伙会藏在哪?我想到了护城河里的场景,于是咽了口唾沫,转头向着佟兰脚下看去。
她的脚下居然有一道鲜明的影子!
鬼魂哪来的影子?而且它根本不随着佟兰跳舞而挪动,影子俨然就是一个小孩的模样。
“该死的小孩!”我刚想动手,老谭却猛然阻止了我,他指了指身后,尸潮再次跟了过来。无奈之余我们只能选择接着跑。
小女孩不断发出凄厉的笑声,紧追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佟兰不断跳着舞,以这种诡异的姿态追踪着我和老谭,她是赤着脚的,粗糙的柏油路面将她的脚底板磨得血肉模糊,空旷的街道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而那尸潮就是跟着这条血线追过来的!
“这些家伙鼻子很灵敏,”我冷哼一声,问老谭这附近有没有类似于垃圾场之类脏乱臭的地方。
老谭想了一会儿,旋即猛地一拍手,“有!东部小镇那边有一个屠宰场,味道绝对纯正!”
我白了他一眼,这措辞……
“离这远吗?”
“不远,咱俩这速度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
“就它了!”打定了注意,我的脚步也更加轻快了些,不过老谭似乎有点支持不住了,我体内存在着灵泉,恢复能力和持久能力都要高于常人一线,老谭的体力可很难有这么充沛。
突然,老谭惨叫一声摔了下去,我听到他脚踝的位置传来一声脆响,老谭的脸上顿时流下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怎么了?骨折了?”我连忙问道。
老谭偏过头去看着路上的一个坑洞,“该死的,脚给扭了!”
他的脚踝部位有些变形,这一次的扭伤十分严重,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佟兰和尸潮,他们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鬼魂是不知道累的。
佟兰的脚底几乎快被磨平了,我不由得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小女孩真是凶恶!
“我背你走!”
“开什么玩笑,你……你赶紧跑,”老谭的疼得龇牙咧嘴,身子弓的像只大虾,我不再和他多啰嗦,强行背起他就往前面飞奔而去。
老谭也不轻,压在我身上就和一块巨石一样,我虽然有体力,但疲惫感还是难免的,步伐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我只听到老谭不断叹气,一直嘟囔着拖累了我。
我佯怒道,“你一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不带上你难道还让你死在这?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怎么的?”
老谭闭上了嘴,过一会儿我居然听到了这家伙轻声抽泣。他搭在前面的手攥得紧紧的,手指将虎口掐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