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善神的故事
看着他的眼神和笑意,我就满头暴汗。这老家伙大概是觉得我和朱嫦在搞暧昧,借善神来敲打我,让我对小荷善始善终。
熊芈一听到苏豪让他讲关于善神的故事,就满脸的兴趣勃勃,连那眼睛都亮了些,仿佛对着善神很有感情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在这附近生活了三十多年,对善神的传闻和典故,也是非常了解的。因为了解,所以崇敬她……”
据熊芈的说法,善神原名陈二妹,是个外来媳妇,嫁给村里的苟阿毛,村子里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陈二妹肤白貌美,水灵水灵的,村里的年轻人都羡慕嫉妒恨,眼红苟阿毛走了桃花运。不过却时不时有人发现,深更半夜时她会闭着眼睛,在村子里游荡,狗见了她都不敢吠。
到后来,甚至有村子在夜里发现,她往村子的后山摸去。走路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双手垂着一晃一晃的,身体十分僵硬,一点都不像正常人走路的样子。
恰好那村人胆子比较大,于是一路尾随着她走,想看个究竟。谁知道陈二妹居然摸到了后山的乱葬岗里,找到一个新挖的坟,跪下来后就疯狂的扒坟,把坟扒开后就把里面的尸体掏了出来大嚼。
这个胆大之人被吓得不轻,逃回家里后就大病一场,胆子都变小了很多,从此已过了晚上八点都不敢出门了。
后来,这村人找机会试探了一下陈二妹,她却对那晚挖坟啃尸的事情,茫然一无所知。
后来这人才知道,陈二妹的婆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对她很苛刻薄凉,经常不给她饭吃,所以她就饿得面黄肌瘦的,晚上还把她赶到旧宅里睡。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二妹为了吃一顿饱饭,睡觉时才梦游,扒坟啃尸,也是为了吃一顿饱饭。
听熊芈说到这里,我们都脊骨发凉,头冒冷汗,恶心作呕。那朱嫦更是脸色青白,直接就弯腰吐了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按摩额头,才让她的脸色好了些。
“总而言之,那陈二妹白天很正常,看不出什么问题,一到了晚上就举止怪异可怕。这大概也是她婆家嫌弃她,把她视为另类的原因吧。”
熊芈把善神的故事,接着说了下去。
村人都说,自从陈二妹嫁进来后,每到夜里,村子都安静多了,连小孩的哭声都少了很多。
村里对陈二妹的诡异怪诞,暗地里议论纷纷。每当她从村子里走过,那些三姑六婆都在背后对她指手画脚,唾沫飞溅的。更有好出风头的婆娘,当着她的面大声说她,骂她鬼上身了。
不过陈二妹却若无其事的,只是看了那婆娘一眼,转身便走开了。
村子里对陈二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有的说她不是人,是山上的野狗变的,因为只有野狗才会啃尸;也有的说她是人,但不是活人,而是凶尸,她虽然长得水灵俊俏,但苟阿毛从来没在村人面前跟她做过夫妻之间的亲昵举动,甚至连牵手都没试过。
甚至有好事之人,一连好几晚都偷偷潜到苟阿毛的家里,发现他和陈二妹都是分房睡,根本就没行过夫妻之事。
照想苟阿毛血气方刚,年轻力壮,而陈二妹又水灵白嫩。夜里苟阿毛肯定是如狼似虎,跟陈二妹颠鸾倒凤,极尽恩爱才对。不过他却碰都不碰她一下,甚至离她远远的。
而且关于陈二妹一到了晚上就举止怪异的事情,村里都传开了,但苟家却是若无其事一般,反应淡漠,根本不当一回事一般。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于是就有人猜测,应该是苟家早就清楚了陈二妹的情况,所以才对她的怪异熟视无睹。
于是村里的婆娘们就议论得更加厉害,一天不说到她,都觉得吃喝不香似的。
不过后来发生了更加诡异可怕的事情,让村里的那些三姑六婆,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议论陈二妹。
村里有三个婆娘,她们生性最八卦、嘴巴最厉害,对陈二妹的议论也是最放肆,每天一有空都几乎会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陈二妹。
陈二妹嫁进村里半年后,她们便相继离奇的死去。
她们是每隔半个月就死掉一个。
第一个是到山上砍柴时,从山上滚了下来,脑袋撞在一块尖利的大石头上,脑袋爆裂,脑浆都出来了。当她的尸首被人发现时,已经被不明动物啃掉了小半,肠子被扒拉得到处都是。
第二个长舌妇是在河边洗衣服时,突然惨烈的嚎叫了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就掉进了水中,一阵水花过后,转眼间就没了影子。当时也有三个妇女跟她一起洗衣服的,恰好也有会游泳的年轻男子路过,于是也有五六个人,跳下去七手八脚的救她。
诡异的是,长舌妇掉下水后就再也没有浮起来。这这五六个人在水里摸索了好几分钟,都找不到人!后来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来找她,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直到第二天,长舌妇的尸首出现在村外三里的桥湾下,当时已经灰白肿胀,也是被啃掉了小半。
两个最爱议论陈二妹的长舌妇,相继离奇丧命。第三个长舌妇预感到,终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她胆战心惊的,整天窝在家里,连大门都不敢出。还叫来了大帮的亲朋戚友,到她家里守着她。
不过她终究是没能逃过一劫。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她起来解手,茅厕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条凶狠的大黑猫,狠狠啃了一口。
长舌妇疼得杀猪般惨嚎,浑身抽搐,下身出血不止,就连村里最高明的巫医都治不好。她一直流血到第三天,才在极度的惨痛中闭了眼。死前腰身蜷曲,双手双脚都干枯萎缩,趾甲和指甲暴长,尖利如猫爪。
三个对陈二妹嘴巴最毒的村妇,都相继离奇丧命。村里人从此再也没有谁敢议论她半句,就连在背地里都不敢。没有谁敢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