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买断当然更好
“是啊,大概就是这样吧,节约成本,钱是不够花的。”程晓雪说道,“也不知道上电视的广告费是多少,如果很贵的话……”
如果很贵的话,程晓雪真还有点现在顾不上服装店都广告,只能先播出来茶店的广告,毕竟奶茶店牵扯着大家的利益,她不能那么自私。
“如果你钱不够用的话,我可以给你。”肖凯却已经脱口而出,“我最近接了两三个广告,收了一定的广告费,还有华哥也给了我一些钱,说是预付的签约款,省得我跑了。”
肖凯现在是应该是有钱的,程晓雪也知道,而且她特别感动的是,刚才肖凯提出要给他钱,可没有说是借,直接就是给。
这么个宝藏男孩,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发掘到他,就算做朋友,也是非常值得交的一个讲义气的朋友啊。
“没事儿,我这边有的,实在不行,我就问这批货的厂家要,我就告诉他们,不给我广告费,衣服就要卖不出去了。”程晓雪绝对是个会耍赖皮的。
反正退一万步,她实在是拿不出广告费,而广告又是必须的时候,她就会找林一飞了,当然这是她万不得已之下才会有的选择。
说好了凭自己的本事,不过现在话说在这里,安抚一下肖凯,让他知道,她也是有退路的。
肖凯的钱是有用处的,他现在不能随便花,虽然他在双乐市内接了几个广告,但是真正到香港那边去,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
就算是一帆风顺的,有各种资源,可是当这些资源真正有收益的时候,也得延后个一年多吧。
“反正如果你有需要,你一定要开口,不要跟我客气。”肖凯又说,不过却有一些惆怅的补充上的一句,“如果不给你,他们也会、也会想办法拿走的……”
这个“他们”,说的是肖凯的舅舅、舅妈,程晓雪之前听肖凯很轻微的提了一句他的广告费,他舅舅、舅妈是非常眼红的。
说的理由是肖凯也是他们一手带大的,这些这么大笔的赚来的钱,作为未成年人不应该拿在手里面,应该交由他们替他看着。
当然,这看着看着,是不是就归他们了,就不好说了。
因为肖凯已经有长远的规划,想到要去香港,所以也想在手中留钱,这样一来,和舅舅、舅妈的分歧还有点大,他说,他舅妈现在非常不痛快。
“他们是不是挺过分的,你周末都没有回去,在学校。”程晓雪和肖凯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说着话。
“是有一点。”在程晓雪的面前,肖凯也没有隐瞒,如果连程晓雪,他都要想别的谎言来扯的话,那他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了,“他们说,如果我不把广告费给他们也可以,那就要我把以前他们养我的钱,还给他们。”
程晓雪眼睛却是一亮,接着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这个养你的钱,总共花了多少?”
“说是五万块。”肖凯的声音更轻了,“我又从哪里能拿出五万块给他们呢?我也没想到,一遇到钱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子。”
事实就是这样的,在利益面前,人总是会暴露出自己更加贪婪的那一面,想来肖凯的舅舅、舅妈对他并没有视如己出,也是因为钱财的缘故。
现在,肖凯因为接到了广告费和签约费,应该赚了有个一两万块钱,他们就想据为己有,在他们的思想里面,应该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也不想想肖凯就连买个吉他,也是自己去打了那么多暑期工,才实现的,他们压根就不准他唱歌来着,觉得这浪费钱。
肖凯所有的兴趣爱好,他们都是压着的,他能上高中,也是因为成绩确实有那么好,考得上,而街坊邻居的舆论压力又挺大的,所以才勉为其难的供他读了高中。
“这样也挺好的呀,他们说五万,你就答应给他们五万,别说五万了,十万都好。”程晓雪眼中带笑。
“啊?”肖凯有点不明白程晓雪的意思。
“是这样的,你答应给他们钱,然后让他们写一个字据,说你欠他们五万块钱的养育费,当你把这五万块钱还给他们之后,你们之间就是普通的舅舅和侄儿的关系。”程晓雪说道,“这是一笔买断的生意啊。”
而且写字据,气欠着钱,未来人民币贬值得让你感动流泪,想都想不到。
五万块在现在是天价,十年后,不,五年后,五万块都不是一笔够不着的钱了,更何况,肖凯未来出场费都是这个的十倍不止。
“你的意思是,这五万块钱买我和他们两清,省得他们以后来找我的麻烦,对吗?”肖凯反应很快,立刻明白了程晓雪这话的意思了。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晓雪说道,“现在你不过拿了一两万块钱,他们就露出了贪婪的本色,如果以后你赚了很多钱,他们以养育了你为理由,不断的向你索取呢?”
程晓雪知道,肖凯的舅舅、舅妈还有两个孩子,都比肖凯要小一些,抚养他们,特别是未来要娶妻生子的时候,就会发现需要很多的钱。
贪得无厌就是不少小市民的本性,程晓雪可不希望肖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他的舅舅舅妈把持住,非得给他们很多的钱。
虽然不缺钱,都是不接受这样的要挟,更不能让他们觉得肖凯是摇钱树,给他们多少都理所应当,他们对肖凯又不是那么好。
“是啊,如果他们不断的向我索取……如果没有赚什么钱,他们也会唾弃……”肖凯琢磨着,突然笑了,“晓雪,是我不够破釜沉舟,我想着如果我混不走了,还要回到他们家,我不应该这么想的,就算我混不走了,我又应该有自己的双手,去赚钱养活我自己。”
不知道刚才肖凯的心里是怎样一番活动,反正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好像是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迟迟不和他们买断这层关系,想不到这个决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