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章 改变计划
东京汴梁!
这西边打的是热火朝天,血流成河,但是东京汴梁却还在欣欣向荣,大家拼命的赚钱,店铺是开了一家又一家,这店铺多了,对人力的需求自然就多了,不可能再出现大量难民的情况。
以前是哪里有灾民,哪里就竖起招兵旗,现在是一旦哪里发生天灾,商人就蜂拥而至,赶紧招收这些难民,这都是低廉的劳动力,所以生产力是与日俱增,而财富也是越积越多,这百姓安定下来,人口就越积越多,人越多,需求也就越多,李奇的经济建设走到这一步,开始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这威力渐渐显现出来。
这倒不是说大宋在闷声发大财,金国是在用他最强的手段统治世界,而大宋也在用他最强的手段统治世界,这也是一种竞争。
但是围绕着金夏之战的争论还是没有停歇,不仅如此,这种舆论已经从朝廷传到的民间,如今言论已经自由,也没有人顾忌,各抒己见,但是与朝中的情况无异,也是分成了两大派,一方面希望增援西夏,一方面却认为不应多管闲事,总而言之是争论不休。
金楼的后院内。
“咕噜——!”
一口茶水吞下,李奇轻轻出了一口气,又从张春儿手中拿过帕子来,擦了擦汗,“哎呦,真是累死我了。”
张春儿微微笑道:“真是辛苦枢密使了,春儿实在是感激不尽。”
“哎!”
李奇手一抬,道:“这些话你就别说了,是你聪明,这些都是你争取来的,可不是我免费赠送给你的。”
“枢密使过奖了。”
张春儿微微颔首,显得不骄不躁。
李奇瞧了她一眼,呵呵道:“张娘子,说句老实话,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出一本自传了,你看看你,一开始还是辽国的通缉犯,现在摇身一变,啧啧,不得了呀,且不论你的生意手段,哪怕是你的政治手段,你也不比谁差,我真是小觑你了,啊,呵呵,这应该是我最近几年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张春儿表情兀自平淡,微微笑道:“其实这些我都是跟枢密使学的,要论传奇,枢密使可是要远胜春儿无数倍,我只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罢了。”
“张娘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李奇哈哈一笑,又道:“好了,现在咖啡的烘培法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了,咖啡豆的种植方法,我也写在那小册子上了,至于如何调制咖啡的味道,相信张娘子一定不想与我醉仙居出品的咖啡是一个味道吧。”
张春儿笑道:“若是枢密使愿意教,张春儿自然更加感激。”
“别别别。”
李奇摆摆手,这女人还真是有够贪心的,一点客气都不讲,道:“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咱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你的消息也就值这么多了,再多我可就亏了。”
张春儿倒也没有勉强,道:“枢密使说的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你会满足?哼,恐怕也就古达能够满足你了。李奇好奇道:“那么张娘子下一步打算再怎么做呢?”
“自然是去交趾买地。”
“哈哈,张娘子果然是聪明人。”
李奇用手指了指张春儿,好似在说,聪明人!又见天色不早了,都已经快到傍晚了,于是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这笔买卖到此为止。”
“枢密使何不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走?”
“我说了,到此为止,如果我再吃一顿便饭,那你可就亏了。”
张春儿笑了两声,道:“希望今后还有与枢密使合作的机会。”
李奇迟疑了一下,点头道:“这个可以有,毕竟这一次咱们又是双赢,这非常难得,希望有机会吧。告辞。”
“我送枢密使。”
张春儿送李奇来到后门,目送李奇趁着马车离开。这李奇刚走,古达从她身后走了出来,笑了一声,道:“他为咖啡做了那么多宣传,到头来却是帮我们做了嫁衣。”
张春儿摇摇头,冷笑道:“区区咖啡而已,你认为他会在意吗?他的根本利益不是我们能有资格能够触及的,哦,你待会吩咐人去交趾,买地种咖啡豆,不管咖啡的味道如何,就凭它能够提神,今后一定会为了赚取无可估计的利润。”
“嗯。”
……
……
枢密使门前。
“枢密使,那不是白娘子的马车么?”
这李奇刚下马车,忽听马桥突然指着对面说道,举目望去,正是白浅诺的马车,于是他倒也没有急着进去了。
“夫君?”
白浅诺刚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突然见到李奇站在门前,不免感到有些诧异。
李奇见白浅诺满脸疲态,心疼不已,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嘴上还一边念叨着,“你呀,别这么拼了,要适当的休息一下。”
白浅诺只是摇摇头。
李奇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先进去再说吧。”
“哦,对了,夫君你这几天早出晚归都去忙什么了。”
“谈判。”
李奇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就拉着白浅诺的手就往府内走去。
“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刚到前院,陈大娘就一脸兴奋的迎了过来。
李奇咦了一声,道:“大娘,什么事让你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嘿嘿,难道是小玉有了?”
“是是是。”陈大娘使劲的点了下头,又摇头道:“哦,不是,不是,不是。”
李奇听得都糊涂了,这种事还能模棱两可的?道:“什么是不是,大娘你究竟要说什么?”
陈大娘兴奋的一跺脚,道:“大人,不是小玉有了,而是封娘子有了。”
“什么?”
李奇白浅诺皆是一惊。
陈大娘忙道:“大人,恭喜恭喜,封娘子怀上了。”
“当真?”
“千真万确,是十娘子亲自诊断的。”
那就错不了了。李奇兴奋的一拍掌,道:“宜奴现在在哪里?”
“在屋里了。”
李奇听罢急忙拉着白浅诺的手往后院行去,可没走两步,他又回过头来,道:“哦,大娘,今晚加菜,还有,把小六子给我找来,今晚好好热闹热闹。”
“是是是。”
……
……
“宜奴!宜奴!”
话音未落,李奇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只见刘云熙坐在床边,而半躺在床上封宜奴听得门外响起了爱郎的声音,不禁激动的呼喊道:“夫君。”
李奇一见封宜奴,赶紧上前一把将封宜奴抱住,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在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封宜奴还能按耐住心中的欣喜,但是一见到李奇,根本就抑制不住了,幸福的泪水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李奇也是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是轻声说道:“谢谢!”
“应该是我要谢谢夫君才是。”
封宜奴时而哭,时而笑。
二人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来,李奇捧着封宜奴的俏脸,轻轻擦去她脸色的泪珠,“傻瓜!这可是喜事啊,不应该掉眼泪的。”
封宜奴笑着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哭。”
李奇笑道:“那你就尽情的哭吧。”
一旁的刘云熙非常诚实的说道:“最好不要尽情哭,这会影响胎儿的。”
李奇一怔,紧张兮兮道:“不能哭,不能哭。”
封宜奴看到李奇紧张的模样,不禁破涕为笑,道:“夫君,你好傻哦。”
李奇道:“那长得帅不。”
“傻帅!”
“呃……那也行,呵呵,你开心就好。”
李奇搂着封宜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忙向刘云熙问道:“十娘,宜奴的情况还好吧。”
刘云熙点头道:“挺好的,不过现在还没有稳定,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
李奇立刻转头向封宜奴道:“你听见没有,可要注意一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冒冒失失的,还有,不能再调侃夫君了。”
封宜奴白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说人家什么时候冒冒失失的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十娘,你不是有事要跟夫君说么?”
李奇转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刘云熙。
刘云熙笑道:“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青霉素已经研制出来了,而且在昨日成功治愈了一个身染风寒的老乞丐。”
李奇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地一拍掌,兴奋的大叫一声。
“啊!”
他这么一叫,倒是把封宜奴吓得也大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
李奇紧张的望着封宜奴,“没有吓着你吧。”
封宜奴嘴角一翘,道:“真不知道是谁冒冒失失的。”
“是我,是我。”
李奇唯有点头认错的份。
封宜奴噗嗤一笑,道:“好了,你别这样,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
李奇傻笑两声,突然转过头去,朝着刘云熙招招手。
“干嘛?”
待刘云熙走到跟前,李奇一手将她拉到怀里,在她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道:“好你个小十娘,竟敢戏弄为夫,你这也谈不上大事,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才算是大事。”说着他又轻吻了下十娘的额头,柔情道:“十娘,你真是太伟大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可想而知,这青霉素一旦得到普及,能救活多少人。
刘云熙心头就跟抹了蜜似得,轻声道:“我一直都为夫君感到骄傲。”
真会说话!
李奇嘻嘻一笑,“都骄傲,都骄傲。”说着他一手又将封宜奴拥入怀中,“还有我孩子未来的娘,你们都是我的骄傲。”这左拥右抱,真是羡煞旁人啊!
但是还少一个。
李奇正准备叫七娘也过来,一块抱抱,虽然手不够用,但是挤挤还能可以的,上天赐予了他修长的臂展,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是当他抬起头,发现白浅诺站在门前,眉头紧锁,一脸忧愁,不禁愣住了。
封宜奴瞧了眼李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暗想,难道她是因为我而不开心吗?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内疚,轻声道:“七娘。”
白浅诺一怔,见他们三人都望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上前道:“哦,封姐姐,恭喜,恭喜。”
但是这一声恭喜,喊得封宜奴更是内疚不已,只是点了下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稍显有些尴尬。
李奇忙道:“哦,宜奴,你先好生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看看,这营养可要跟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吃饭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向白浅诺道:“七娘,你跟我来一下。”
白浅诺一怔,点点头,又朝着封宜奴道:“封姐姐,我待会再过来看你。”
“嗯。”
……
……
来到屋外,李奇立刻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七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别着急,我未来一个月都在你房里过夜,说什么也得给你怀上。”
白浅诺翻着白眼道:“夫君,原来你也这般想我,我根本就没有羡慕封姐姐,我只是——。”
李奇忙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别激动。”
这越描越黑啊!
白浅诺急得小脚一跺,道:“是真的,我犯不着羡慕,因为我半个月前就已经怀孕了。”
“啊?”
李奇听得猛吸一口气,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白浅诺一手捂住小嘴,面露为难之色。
李奇沉眉望着白浅诺,道:“七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浅诺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李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浅诺道:“我也想告诉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白浅诺眼中含泪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在悬崖边上,万一——。”她说着一手轻轻摸了下肚子,满脸痛苦道:“我不想这个小生命一出生就要受到她母亲的连累。”但是语气中又是百般的不舍。
李奇听得骇然不已,难道这妮子已经动了打胎的念头,好险,好险,忙道:“七娘,你可别胡思乱想呀,我说了这事交给我就行了。”
白浅诺道:“可是夫君,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奇翻了翻白眼,好气好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夫君我离开过悬崖,但是夫君我就是掉不下去,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浅诺诧异道:“夫君,你这话是何意?”
李奇笑道:“我方才就是打算与你说这事,整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白浅诺一愣,道:“是吗?”
李奇嗯了一声,又叹了口气,道:“或许真的还是王黼的鬼魂在作怪吧,当初王善,哦,也就是王黼的表弟,他在得知王黼的事后,害怕会遭到追杀,于是躲到了虾夷国去。”
“虾夷国?”
白浅诺一惊,道:“这不是——。”
李奇点点头道:“王善虽然没有王黼聪明,但也是阴狠狡诈,王黼一死,王黼运去日本的财产就全归他了,他就带着大量的钱财隐姓埋名跑到虾夷国,很快就成为了一方之霸,而且他还与高丽的一些商人有走私买卖上的来往,当初我害怕被发现,于是运送去虾夷的物资,都是先运送去高丽,然后再转虾夷,可是碰巧被这厮给发现了,然后他又去到高丽,很快他就顺藤摸瓜就查到了醉仙居的头上,知道我在虾夷还有一支军队,这厮虽然比较混蛋,但是王黼生前对他非常好,故此他此番前来就是想为王黼父子报仇的。”
白浅诺听得惊骇不已,她以前还抱着一点幻想,希望王善所知甚少,但是如今连这个希望都已经破灭了,道:“那——那——。”
李奇笑了笑,自信的道:“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的,目前只是计划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因为我们的合作对象换了一个人,但是最终目的并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