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是什么东西？法宝吗？”

“可以算是法宝啊，水脉就是一江一湖的水灵之力。譬如长江水脉掌握在我爷爷手中，他就能调动长江之水的力量。有水脉在手，其他蛟龙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红裙子小女孩继续说道：“水脉是无形的，想得到水脉，就必须将自身融入水里。让水与你的气息合二为一。只要达到身、水合一，你身体跟水同化，而水跟你的身体也同化，气息相同，这么一来，水脉就变成你的了。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跟水交朋友，只要交上了朋友，它就能成为你的臂膀。”

“这样？”邓展大为惊奇。

“是啊，不过要掌握像长江那样的大水脉，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呢。我爷爷说，如果要我去掌握长江水脉，恐怕至少要一百年的时间才能掌握。”

“这么说来，你爷爷如果一旦离开，就水脉不是他的了？”

“没有啊，我爷爷在长江里蛰伏了好一千多年了，长江上下都是他的气息。怎么可能一离开就不是他的了，别人就算想抢，也没那么容易。”

“那还有什么担心的？”

“可是，对长江水脉有野心的家伙太多了啊，他们都不是我爷爷的对手，我爷爷如果一旦离开长江，他们肯定会群起而攻的。”

“这么说，你爷爷以后也永远离不开长江了？”

“可以这么说吧，他年纪太大了，也只有依靠着长江水脉，才能延寿。要不然恐怕就……寿命会大大缩短的。”

“你爷爷的寿命，大概有多长？”

“用我爷爷的话讲，如果能更进一步，跃过二层龙门，他就能成龙了，成龙的话，寿命可以有3000岁呢。而蛟龙大概就是1500岁的样子。”（每一本书的设定都不一样，在都市逍遥高手里设定就不一样，所以在这里就不要太纠结细节，这本书按现代神话走。）

蛟龙，只有1500岁的寿命，而她爷爷在长江已经称霸一千多年了，这么说来，仅剩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可无论怎么讲，总归是比人类的寿命要长很多的。

人类，命好的，可以活到八九十岁，命一般的六七十岁，命差的英年早逝也多得是。

这一点点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讲，不过就是弹指一挥的时间。

“你爷爷的寿命可真长。”邓展叹了一声。

“扯远了扯远了，怎么说起这个了。我是让你帮我忙呢，你帮不帮？”红裙子小女孩回过神来，话题刚才被邓展带得有点远。

她是要请求邓展帮忙来着，怎么就谈到水脉了。

“我帮不了你，我打不过它。”邓展说道。

“你骗人。”

“我没骗人。”

“你明明骗人，我明明见你刺了它一刀的。”红裙子小女孩较真地说。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跳上岸来找他的，“一般人连碰都碰不到它的，而你却可以伤到它，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我真没骗人，我真打不过它。”邓展耸耸肩，很无奈。

外人看来，他那一刀刺得很威风。

但实际上，那大虺根本没什么事。

现在想来，当时大虺没有追上水面攻击邓展，可能也是摸不清邓展的能力。

毕竟邓展突然之间让周围空间都凝固了的这种能力太特别的了。

而蛇类，都是谨慎多疑的。所以，它才没有追上来。

而倘若再去一次，再捅它一刀，那不痛不痒的一刀，顶多给它放点血，又要不了它的命。等它翻过身来，一獠牙就能咬穿你的身体。

光毒液就能喷死你。

所以，邓展哪能轻易去冒险？

“你就骗人了，骗我了，我明明看到的。”

“你又不是人，你是鱼。”

“那……那你骗鱼了，呸，骗鳞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吃了你。”红裙子小女孩急了。

那浴缸里的大金色鲤鱼，忽然瞪着邓展，那嘴巴猛然张开，竟然有脸盆大小。

邓展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了几步，看了一会儿，笑道：“嘴巴还能再张大点不？如果就这么点大，似乎还吞不了我。”

金色鲤鱼试了试，无论怎么努力，嘴巴还是只能张脸盆大小：“我……哼，我是被禁锢了而已，只要三天，三天后，我就能恢复法身。到时候吃掉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不如，我这就去买个锅，先把你给煮了，免得三天后被你吃掉。”邓展嘿嘿笑。

“你……你敢吃我，我爷爷饶不了你，连那大虺都不敢杀我，就是怕我爷爷报复。你敢？”红裙子小女孩很有底气地双手叉腰。

“反正你爷爷又不知道你在我这里。”

“你要敢煮了我，我爷爷肯定会知道的。”

“那算了，我招待不起你，明天把你丢海里去吧。你自个玩去。”

“不行，不能入海的，海里有几个我爷爷的敌人，要是发现我，会杀了我的。”

“你还知道怕死啊？”

“你才怕死呢，我是想报仇，那条大虺打伤了我弟弟，这个仇不能不报。对了，你是人类修道者。我爷爷说过，你们人类是无利不起早的生灵。这样吧，那条大虺的体内有500年内丹，你要是能帮我杀掉它，那内丹就归你好不好？”金色鲤鱼说道。

“500年内丹？有什么用？”

“你白痴啊，内丹有什么用你都不知道？你要是能融合它的内丹，那就等于它的500年道行全归你了。懂不懂啊？”

“500年道行？”邓展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这似乎真的很诱惑人啊。

红裙子小女孩见到这表情，就知道他心动了，继续说道：“你们人类修炼慢死了，我爷爷说了，你们人类这一千多年来，也就出了一个张三丰的人，活了两百多岁稍微有点样子，其他的，顶多就是一百多岁就封顶了。你要是能得到这条大虺的内丹，那至少是可以活到两三百岁的。”

“不是吧？这一千多年，就一个张三丰？才200多岁？”邓展听得这话，忽然感觉人类真的好不争气啊。

“可不，不过我爷爷说的是长江以南，那张三丰的武当也近临长江，所以也算南边了。”

“那长江以北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红裙子小女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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