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弹指刹那
天色才刚微明,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作息规律的陈应良就已经自己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惊醒了一左一右睡在旁边的长孙小箩莉和王雪姬,二女蠕动呻吟,粉臂动弹间,被单滑落,顿时春色满堂。
“夫君,天才刚亮,你怎么就醒了?”长孙小箩莉迷迷糊糊的问。
“习惯了,每到这时候就自然醒。”陈丧良打了一个呵欠,左手搂住长孙小箩莉,右手抱住王雪姬,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左搂右抱幸福时光——以前当刑警队长时,陈丧良偶尔也干过一些打老虎拍苍蝇的好事,当时陈丧良嘴上虽然严厉谴责苍蝇老虎的荒淫生活,内心里却是既羡慕又向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陈丧良自然是说什么都要亲身体验一把。
“才刚回来,没事的话多睡会吧。”王雪姬含糊的劝说,又抓住了陈丧良的魔爪掐了一把,道:“别乱捏,一会还要去给你儿子喂奶。”
“雪姬姐姐,你还有奶吗?”长孙小箩莉吃吃的笑了,道:“昨天晚上,你的奶水,好象都已经被人偷吃光了吧?”
王雪姬的嫩脸红到了脖子根,探身过来呵长孙小箩莉的痒,小箩莉早娇笑着躲进了被窝里,陈丧良也乘机在王雪姬身上大吃豆腐,王雪姬报复不了长孙,也只好把气撒在先上车后买票的丈夫身上,抓着陈丧良又掐又捏,陈丧良杀猪一样的惨叫间,长孙小箩莉也钻出了被窝给王雪姬帮忙,严惩到处乱找小三的丈夫,满室融融。
折腾了许久,陈丧良正要把胆敢犯上的王雪姬按住惩罚时,王雪姬却耍赖要去给儿子喂奶,还跳下了床直接开溜,陈丧良无奈,也只好把躲进被子里的长孙小箩莉按住,不顾她已有孕在身,很是发泄了一通野蛮兽性,直到长孙小箩莉捂住肚子再三求饶,陈丧良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洗漱。
出了名贤惠的长孙小箩莉照狸亲自服侍陈丧良洗漱更衣,替陈丧良梳头的时候,小箩莉还主动提起了陈丧良的公事,问道:“夫君,你说陛下让你在回銮前平定宜阳贼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怎么还要在东都耽搁?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我去得再急也没用。”陈丧良打着呵欠答道:“伏牛山那边地形太复杂,萧国舅他们又故意不给前线供应足够的粮草,我去得再急,找不到贼军主力决战,也是白辛苦,与其白辛苦,倒不如抽点时间陪陪你们。”
“那你怎么向陛下交代?”长孙小箩莉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陈丧良笑笑,又说道:“再说了,陛下又没有逼着我一定要在他回銮之前平定贼乱,就算不能按期平贼,了不起就是挨点骂,不会把我怎么样。”
小箩莉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时,下人来到门外禀报,说是房玄龄和袁天罡求见,陈丧良这才不再磨蹭,一边在小箩莉的帮助下迅速更衣,一边吩咐下人把早饭送到客厅,让自己和房玄龄等人共进早餐。
不一刻,穿戴整齐的陈丧良人模狗样的来到客厅与房玄龄袁天罡见面,刚一碰头,房玄龄马上就对陈丧良说道:“贤弟,皇城传来的消息,裴仁基裴大夫,已经在昨天晚上回到了东都,但今天马上就向越王殿下告了假,说是在回程路上受了风寒,不幸病倒。”
“不出预料。”陈丧良的笑容颇带讥讽,道:“病了,当然就无法和我在皇城宫叙军情,我再去探望他,他再来一个病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前言不搭后语,今天的时间就算过去了。”
“想不到裴大夫也是这样的人。”袁天罡感叹道:“平时里,大将军也算对得起他了,这次他能够出任东都四留守之一,也是因为大将军你的极力保荐,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会这样扯你的后腿。”
“人之常情,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陈丧良冷笑了一声,又挥手说道:“别管他了,先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同去皇城拜见元留守段留守和萧留守,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贤弟,最好把卢楚卢司郎也叫上。”房玄龄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道:“卢司郎是个直脾气,敢说敢当,让他看到三位留守的精彩表演,贤弟你也用不着在陛下面前当恶人了。”
陈丧良放声大笑,夸奖了一句房玄龄果然够阴损,这才与房玄龄袁天罡共进早餐,然后领着他们直奔皇城,先借口了解前线粮秣器械情况和卢楚搭上了线,然后拉着卢楚同去联络三大留守,要求三大留守为前线提供足够的粮草武器,还有山区作战的各种必需物资。
和陈丧良房玄龄等人预料一样,三大留守果然打起了太极拳和玩起了蹴鞠,萧国舅借口他是内史侍郎主管诏令政令,钱粮发放不归他管,对陈丧良爱莫能助,暗中控制着民部的段达躲着不见陈丧良,元文都倒是立即接见了陈丧良,却借口如此大事要与其他两位留守共同商量,要陈丧良入宫去召集三留守共议此事,然后陈丧良进宫去找到了杨侗颁令之后,三大留守再磨磨蹭蹭的来到宫城共商大事,时间早已过了正午,比金子更加宝贵的平叛时间也一下子浪费了大半天。
对此情况,早有心理准备的陈丧良倒是不动声色,性格鲠直的卢楚却是气得七窍生烟,赌咒发誓要上表弹劾故意拖延政事的三大留守,不过还好,三大留守好不容易在杨侗面前聚齐之后,倒是很爽快的议定了给陈丧良的粮秣辎重数目——只不过天色已然不早,今天之内无法发放完毕,要等第二天早上才能把陈丧良所要求的军需辎重如数发放。
末了,萧国舅还假惺惺的对陈丧良说道:“对了,陈熊渠,裴大夫的情况不知道你知道没有?裴大夫在军中连日操劳,回程路上又在河上受了风寒,被迫告假,暂时无法入宫与你会面,你打算怎么办?”
“听说了。”陈丧良点头,神情很是无奈的说道:“裴伯父既然抱病在床,那我也不能逼着他进皇差办公,我一会就去拜访他,看看他现在的情况,也看看他能否为我介绍前线军情,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先到前线去,一边了解前线情况,一边指挥作战。”
萧国舅含笑点头,还十分难得的称赞了几句陈丧良尊敬长辈和体贴同僚,然后陈丧良又和三大留守约定了粮草辎重的领取时间,还真的告辞了前去探望裴仁基,萧国舅等人满脸笑容的恭送陈丧良离开,同时自然少不得互相挤眉弄眼,庆幸得计。
裴仁基的府邸位于北城的富教坊,距离陈丧良居住的履顺坊不算太远,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陈丧良还从来没有来过一次,以至于陈丧良来到裴府门前求见时,老裴家的门子竟然都不认识陈丧良。不过还好,陈丧良现在的显赫身份放在了这里,报上了身份来意后,门子立即飞冲进去禀报,又过了片刻后,一个中年人就飞奔出来了迎接,还一见面就点头哈腰的赔罪,道:“大将军恕罪,我家老爷卧病在床,公子又去了平贼前线,都无法前来迎接,就只好让小人这个管家来代为迎接。失礼之处,万望大将军恕罪。”
陈应良当然不会计较谁来迎接这样的小事,还多少有些同情裴仁基——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只有裴行俨这么一个儿子,女儿又死活不肯嫁人,家中人丁单薄至此了,父子俩还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确实有些可怜。所以陈应良立即表示没关系,又要求裴府管家引路,领自己去拜见裴仁基。
一路进到了远不及自家宽大豪华的裴府后院,陈丧良被领进了一个充满药味的房间,裴仁基高卧榻上闭目不醒,床边有两女守侯,一女年约四旬满身珠翠,想来定是裴仁基的妻子,另一女则做闺女打扮,还故意面向裴仁基,不肯回头来看陈丧良。再接着,那中年妇女起身,一边向陈丧良行礼,一边自我介绍身份说她是裴仁基的妻子,陈丧良慌忙稽首行礼,恭敬说道:“伯母在上,请受小侄陈应良一拜。”
“贤侄快快请起。”裴妻招呼陈丧良起身,又温柔的说道:“久仰贤侄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贤侄,你与我们裴家如此亲近,为什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走动?”
“伯母恕罪,小侄本来早就想来拜见的,但一言难尽,各种阴错阳差,始终没能成行。”陈丧良苦笑着含糊过去,又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伯母,伯父的病情如何了?用过药没有?”
“药用过了,刚睡下没多久。”裴妻也不知道是否知情,又问道:“贤侄,是否需要把你伯父立即叫醒?”
看了一眼闭目不醒的裴仁基,心中苦笑了一句如果能叫醒装睡的人就好了,然后陈丧良才拱手说道:“伯母,不必了,既然伯父才刚睡下,那就让他好生休息了,军中操劳的滋味我最清楚,是无比辛苦。”
说罢,陈应良又呈上了探望裴仁基的礼物,裴妻谢了收下,再问起陈应良来意时,陈应良如实相告说自己是来向裴仁基了解前线军情,裴妻忙又提出叫醒裴仁基,结果这次不等陈应良婉拒,始终背对着陈丧良的少女突然开口了,冷冰冰的说道:“娘,爹都累成这样了,让他休息一会好不好?陈大将军用兵如神,百战百胜,还需要爹提供那点粗浅军情么?”
“果然还在恨我。”陈丧良又在心中苦笑一声,这才对裴妻说道:“伯母,翠云贤妹所言极是,是应该让伯父好好休息。”
“谁是你贤妹?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裴翠云气鼓鼓的接过话茬,道:“大将军身份尊贵,小女不敢高攀。”
裴妻当然知道女儿和陈丧良那点糊涂事,闻言顿时尴尬异常,陈丧良也是有苦难言,场面陷入尴尬,不过还好,恰在此时,门外又有下人来报,说是萧国舅元文都和段达三人联袂前来探望裴仁基病情,裴妻慌忙命令管家再去代为迎接,然后没过多少时间,萧国舅等三大留守就一起来到了房间里了。
看到裴仁基睡在床上闭目不醒,多少还有些担心的萧国舅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假惺惺的打听裴仁基病情,一边询问陈丧良与裴仁基的交谈结果,陈丧良苦笑答道:“晚辈来的时候,裴伯父才刚睡下,就没敢叫醒他,所以还没来得及了解前线情况。”
“哎呀,那怎么能行?”萧国舅假惺惺的说道:“军情似火,陈熊渠如果急的话,那我们替你叫醒仁基兄如何?”
“不必了,不必了。”陈丧良那肯领萧国舅的假人情,摆手拒绝,又道:“没关系,我能等到伯父睡醒就等,等不到的话,那就到了前线再说,好在刘长恭将军正在那里,也可以帮着我了解敌情。”
萧国舅假惺惺的又坚持一下,陈应良还是婉言拒绝,裴妻又邀请众人到客厅小坐,众人都接受了邀请,随着裴妻到了堂上坐下,下人再奉茶时,怪事发生了,萧国舅段达和元文都面前都放上了茶水,陈应良面前却是空空荡荡。见此情景,萧国舅等人当然是心中暗乐,幸灾乐祸,裴妻却是向下人呵斥道:“瞎眼了?为什么不给陈大将军上茶?”
“夫人恕罪,是小姐不许我们给陈大将军上茶。”下人哭丧着脸说道:“小姐说,陈大将军只喜欢喝通济渠的河水,不喜欢我们家的茶,所以不许我们给大将军上茶。”
听到这话,陈丧良和裴妻的表情再次尴尬了,然后裴妻赶紧出去训斥女儿,知道内情的萧国舅却是笑得连眼睛都眯上了,接着故作惊讶的说道:“陈熊渠只喜欢通济渠的河水?贤侄女此言何意?陈熊渠,你和裴侄女之间,与通济渠难道有什么故事?”
看到萧国舅脸上的坏笑,元文都和段达虽不知情,却也明白肯定有什么陈丧良的难言事,便也立即附和追问,忘恩负义的陈丧良出于愧疚,倒也很老实的说了裴翠云曾经在通济渠上救过自己小命的事,也顺便说了自己查点和裴翠云结亲的事。结果元文都和段达也终于明白闻喜裴家出身的裴仁基为什么会对陈丧良这么不满了,乐不可支之下,段达还说道:“陈熊渠,贤侄女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怎么也不知道报答一下贤侄女?”
“我怎么报答?”陈丧良无比郁闷的说道:“当时我已经重新定亲,难道要我再次毁婚不成?”
“谁要你毁婚了?”厅外突然传来了裴翠云的愤怒声音,“你从雁门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又是如何回答我的?”
陈丧良彻底的闭嘴了,一边哀叹着男人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罪过,一边拒绝再回答萧国舅等人不怀好意的任何问题。这时,可能是明白事情难以收场的缘故,裴仁基也在妻子搀扶下来到了客厅上,裴翠云也赶紧过来帮忙把裴仁基搀进客厅,众人互相见礼间,裴仁基神色很不善的对陈应良说道:“大将军,关于前线的军情,想问什么就问吧,老夫尽力回答就是了。”
听到这尽是不满的声音,又看到裴翠云小脸冰冷的绝情模样,其实有些对不起裴仁基父女的陈丧良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倒是萧国舅在一旁上蹿下跳,一边劝说裴仁基保重身体,一边劝说陈应良不要让裴仁基过于劳累,让陈丧良更加无法开口。见陈丧良迟迟不说话,本来就对陈丧良极度不满的裴仁基火气更大,便又说道:“大将军,其实前线的军情也很简单,只要你能找到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就可以马上歼灭这股贼军。但如果你想问老夫如何找到贼军主力,老夫就只能向你谢罪——老夫要是能找到贼军主力,也就不用劳烦大将军千里回援了。”
陈丧良把脸扭开,心里也多少有些火气,心说我是对不起你女儿,但我绝对对得起你,左屯卫闹赏那件事,我没往深里追究下去,就已经报答了你女儿的恩情了,你要是执意和我过不去,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将军,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裴翠云也开口了,不顾裴妻的阻拦,直接就恶狠狠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慢走不送,我父亲还要休息。”
萧国舅等人更加眉开眼笑了,陈丧良也赌气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右武卫大将军府的左司阶房玄龄求见,点名来见陈丧良,还说有紧急军情呈报。陈丧良听了也不犹豫,马上就喝道:“快请。”
“这是你家?”裴翠云一听更火大了,喝道:“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叫人进来?”
还好,裴仁基和裴妻及时拦住了裴翠云的发飙,命令下人去请房玄龄进来,裴翠云的脸色更加难看间,只过片刻,房玄龄就在下人引领下飞奔进了客厅,一边向众人行礼,一边向陈应良说道:“大将军,事成了,红旗报捷,马三宝将军,已经在昨天晚上生擒到了荀令君贼首!”
“什么?!”裴仁基和萧国舅等四大留守同时惊叫出声,难以置信的惊叫道:“你说什么?宜阳贼头荀令君,已经被生擒活捉了?”
裴翠云的小嘴也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陈丧良则是神色如常,微笑说道:“不错,动作够快,本来我还以为,大概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才能得手。”
“马将军的运气不错。”房玄龄微笑答道:“昨天下午他率军进入山区后,刚到夜里就收到了我们的内线信号,也马上就找到了贼军主力的位置所在,当时荀令君贼首又吃了我们另一队内线加了料的馒头,拉得一塌糊涂,跑都跑不动,就被马将军生擒拿下了。”
陈应良笑了,裴仁基却是更加难以置信的大叫道:“你在荀令君的身边安插了内线?什么时候安插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瞒伯父,天以前就动手安插了。”陈丧良微笑答道:“小侄收到陛下的旨意后,马上就致书房司阶,命令他派遣几个我的亲兵南下,化装成流寇深入伏牛山中,寻找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并乘机潜伏到贼首荀令君的身边。”
“前天请你返回东都时,小侄又顺道给刘长恭将军送去了一道密令,让他配合我的谯彭旧部马三宝行事,又派了一些士兵化装成了贼军潜往山中寻找宜阳贼的主力所在,又带去了一些加了巴豆的馒头馅饼,专门拿去给贼军下毒。”
“昨天下午,马三宝将军又按照我的书信命令行事,率领一千精选出来熟悉山地战的士兵深入山中,寻找前后两队内线留下的秘密路标,尽可能的靠近贼军主力。再到夜间,马三宝将军先是点火为号,我派去的内线也用烟花发出信号,指出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马三宝再率军突袭,就侥幸得手了。不过我也真没想到能这么快,昨天晚上就能顺利得手。”
大概解释了战情经过,陈丧良又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裴仁基微笑说道:“伯父,小侄也是托了你的福啊,如果不是小侄故意把你调走,惧怕你威名的宜阳贼又如何会掉以轻心,疏忽大意?如果不是你之前几次把贼军打散,致使贼军残部散落各地,小侄安插的内线,又如何能轻松混进贼军主力潜伏?”
“老夫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办法?”裴仁基连装病都忘了,跺着脚只是大吼,“老夫为什么就没想到,派遣一些士兵冒充贼军士兵混入贼军内部?在黑夜里发出信号,标明乱贼的位置所在?”
“你想得到,也办不到。”陈丧良心中冷哼,“我派去那些亲兵,可是我之前就精选出来的起义军降兵,个个都精通山地作战,熟悉起义军的内部情况和黑话切口,化装成起义军士兵是天衣无缝,不然的话,你以为贼军主力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还有,如果没有袁天罡亲手制作的烟花信号,在黑夜里点火发信号,普通的内奸不是找死么?”
心中冷哼完了,陈丧良又看了一眼完全陷入呆痴状态的萧国舅等人,笑了一笑,再把目光转向裴翠云时,见小丫头也是张口结舌,然后无意中注意到自己,马上又把小脸一扭,满脸的不服气。陈应良不由又是一笑,暗道:“如果能把这丫头也弄上床,再把无垢和雪姬也拉上去,那该多好啊?”屯卫闹赏那件事,我没往深里追究下去,就已经报答了你女儿的恩情了,你要是执意和我过不去,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将军,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裴翠云也开口了,不顾裴妻的阻拦,直接就恶狠狠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慢走不送,我父亲还要休息。”
萧国舅等人更加眉开眼笑了,陈丧良也赌气想要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右武卫大将军府的左司阶房玄龄求见,点名来见陈丧良,还说有紧急军情呈报。陈丧良听了也不犹豫,马上就喝道:“快请。”
“这是你家?”裴翠云一听更火大了,喝道:“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叫人进来?”
还好,裴仁基和裴妻及时拦住了裴翠云的发飙,命令下人去请房玄龄进来,裴翠云的脸色更加难看间,只过片刻,房玄龄就在下人引领下飞奔进了客厅,一边向众人行礼,一边向陈应良说道:“大将军,事成了,红旗报捷,马三宝将军,已经在昨天晚上生擒到了荀令君贼首!”
“什么?!”裴仁基和萧国舅等四大留守同时惊叫出声,难以置信的惊叫道:“你说什么?宜阳贼头荀令君,已经被生擒活捉了?”
裴翠云的小嘴也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陈丧良则是神色如常,微笑说道:“不错,动作够快,本来我还以为,大概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才能得手。”
“马将军的运气不错。”房玄龄微笑答道:“昨天下午他率军进入山区后,刚到夜里就收到了我们的内线信号,也马上就找到了贼军主力的位置所在,当时荀令君贼首又吃了我们另一队内线加了料的馒头,拉得一塌糊涂,跑都跑不动,就被马将军生擒拿下了。”
陈应良笑了,裴仁基却是更加难以置信的大叫道:“你在荀令君的身边安插了内线?什么时候安插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瞒伯父,天以前就动手安插了。”陈丧良微笑答道:“小侄收到陛下的旨意后,马上就致书房司阶,命令他派遣几个我的亲兵南下,化装成流寇深入伏牛山中,寻找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并乘机潜伏到贼首荀令君的身边。”
“前天请你返回东都时,小侄又顺道给刘长恭将军送去了一道密令,让他配合我的谯彭旧部马三宝行事,又派了一些士兵化装成了贼军潜往山中寻找宜阳贼的主力所在,又带去了一些加了巴豆的馒头馅饼,专门拿去给贼军下毒。”
“昨天下午,马三宝将军又按照我的书信命令行事,率领一千精选出来熟悉山地战的士兵深入山中,寻找前后两队内线留下的秘密路标,尽可能的靠近贼军主力。再到夜间,马三宝将军先是点火为号,我派去的内线也用烟花发出信号,指出宜阳贼军的主力所在,马三宝再率军突袭,就侥幸得手了。不过我也真没想到能这么快,昨天晚上就能顺利得手。”
大概解释了战情经过,陈丧良又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裴仁基微笑说道:“伯父,小侄也是托了你的福啊,如果不是小侄故意把你调走,惧怕你威名的宜阳贼又如何会掉以轻心,疏忽大意?如果不是你之前几次把贼军打散,致使贼军残部散落各地,小侄安插的内线,又如何能轻松混进贼军主力潜伏?”
“老夫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办法?”裴仁基连装病都忘了,跺着脚只是大吼,“老夫为什么就没想到,派遣一些士兵冒充贼军士兵混入贼军内部?在黑夜里发出信号,标明乱贼的位置所在?”
“你想得到,也办不到。”陈丧良心中冷哼,“我派去那些亲兵,可是我之前就精选出来的起义军降兵,个个都精通山地作战,熟悉起义军的内部情况和黑话切口,化装成起义军士兵是天衣无缝,不然的话,你以为贼军主力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还有,如果没有袁天罡亲手制作的烟花信号,在黑夜里点火发信号,普通的内奸不是找死么?”
心中冷哼完了,陈丧良又看了一眼完全陷入呆痴状态的萧国舅等人,笑了一笑,再把目光转向裴翠云时,见小丫头也是张口结舌,然后无意中注意到自己,马上又把小脸一扭,满脸的不服气。陈应良不由又是一笑,暗道:“如果能把这丫头也弄上床,再把无垢和雪姬也拉上去,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