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听我还是没懂她的意思，就直接对我说：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嫌弃我，你说不嫌弃，我就问给你当媳妇儿你要不要，可是你却还让我再说一遍，我当时有点生你气，觉得你咋不懂人家的心呢，可是过后一想一点儿都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没把话跟你说清楚……

“而且我当时应该对你说，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几个流氓，再就是你见过我的身子了，他们几个臭流氓就不用说了，你见过我的身子就应该娶我了，这是我奶奶说的，谁见了你的身子你就得嫁给谁，那几个流氓是见过了，但打死我也不能嫁给他们吧……

“所以，我上次才问你，给你做媳妇儿，你嫌不嫌弃我，你当时愣是没听懂，我就以为其实你是嫌弃我的，我才哭着跑掉了，但回家一想，也许是我没把一件重要的事儿告诉你，你才那么迟疑的吧……”李应当把当时娜娜的反应给说了出来。

“她还有什么隐瞒你了呢？”一听二饼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郑舒洁马上这样问道。

“我也这样问她呀……”

“她咋回答的？”

“她马上就说，上次我忘了告诉你，虽然那几个流氓剥光了我的衣服，把什么都看去了，但就在要动我姑娘身的时候，你出现了，而且你挨了那么多的殴打，愣是没服他们，反而吓跑了他们，算是保住了我的姑娘身，因此，基于这两点，一个是我的姑娘身是你给保住的，再就是你也见过我的身子了，所以，这辈子我就应该是你的女人了，你想推都推不掉了……”李应当借用二饼的口吻，讲出了虚构中的娜娜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具体的言行表现。

“听她这么一说，你就答应她了？”郑舒洁一听，这个娜娜居然用这样的理由逼迫二饼非她莫娶，就有点惊异，马上这样问道。

“我当时还是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问她，我咋就没听过有这样的规矩，看见女孩子的身子就一定要娶她为妻呢？结果，听我这样一问，她立马拉上我就往他们家跑，我就问你这是干啥呀？她就说，我非让你亲耳听见我奶奶是怎么说的不可……”李应当把故事越讲越胶着了。

“你真跟她去听她奶奶怎么说了？”郑舒洁似乎也跟着焦急闹心起来。

“哪有啊，我跑了几步就挣脱了她，然后对她说，娶媳妇儿的事儿非同小可，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咱俩到底合适不合适，然后再给你一个答复——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我就撒丫子蹽了……”其实李应当也没想好，这个虚构的娜娜带着二饼去见她奶奶会是个什么结果，所以，还是暂时舍弃这个情节比较稳妥，就做出了这样的改变。

“这回她没生你的气？”郑舒洁则提二饼这样担心说。

“生没生气我也不知道……一溜烟我就跑没影了……”李应当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复。

“那你俩的婚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呢？”郑舒洁还是最关心这个结果。

“又时隔一个星期，她又突然跑到我家来喊我，说她奶奶快不行了，让我过去帮忙，我一听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啊，就啥都没想，急忙跟她跑到她家里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李应当的心里有了一个灵感，觉得这回终于可以借用这个虚构的娜娜的奶奶来完结这个故事，或者是自圆其说了……

“结果，你就中了她的圈套？”郑舒洁以为这个娜娜这样做是成心设计二饼呢，就马上这样猜测说。

“我当时哪里还能分辨出是圈套还是她奶奶真的病了，跟她快速跑到她家，一看，她奶奶的的确确躺在炕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立马就说：我背奶奶去医院吧……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娜娜的奶奶却伸出她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好孩子，你就了了奶奶一个心愿，让奶奶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吧……我听了，很是害怕，也不得不答应说：有什么愿望您只管说吧，我能做到的，头拱地也帮您实现……”李应当讲故事又讲到了一个裉节之处。

“娜娜的奶奶一定是临死前要你答应娶了娜娜，她才不会死不瞑目吧……”郑舒洁再次按照她的推演，这样猜测说。

“这次你猜对了，娜娜的奶奶真的把她唯一的孙女儿托付给了我，还让我答应在她离世之后，一辈子都不离不弃，不然的话，她死了也闭不上眼睛……”李应当这次承认郑舒洁猜对了，因为他给这个故事设定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

“于是，你就马上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

“就这样，你跟娜娜算是订婚了？”郑舒洁是想确认一下，这次二饼跟娜娜是否就正式把婚给订下来了。

“哪里是订婚呀……”

“那还能咋样呢？”

“娜娜的奶奶一听我答应了，满脸皱纹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马上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李应当又让故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了。

“啥要求呢？”郑舒洁的想象力似乎不够用了，想象不出这工夫了，这个行将就木的奶奶还能提出什么要求让二饼来做。

“就是当着她的面儿，跟娜娜生米煮成熟饭，她才会撒手人寰，心满意足地离开这个世界……”李应当觉得，这才算是终结故事的一个最好结果，也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于是，你就……”郑舒洁一直担心的结果，还是如期而至般地发生了。

“是啊，就这样，我跟村姑娜娜建立了这样一种铁定的关系，而且就在几天前，娜娜还红着脸告诉我，说可能几个月后，我就要做爸爸了……”李应当索性，让这个结局变得更加无法改变，以免郑舒洁还会有什么别的指望。

“啥？娜娜怀孕了？”郑舒洁一听这话，身子震动了一下，显然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