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之内传出一股特殊的香味，还有房中人睡眠时平稳的呼吸声音，杨锐判断此处应该是一处女眷的住所。

此时杨锐全身难耐，而且又是深更半夜多有不便，发觉大体情形之后杨锐便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退了出来。

恰好后方正传来咋咋呼呼的响动，杨锐再次向邻近的一处房屋摸去，只是该处房屋却是上了门闩的，而且杨锐一连又摸了好几处都是如此。

后方闻见动静起夜之人还在增多，杨锐也一路摸到了一排房舍的尽头，若是以实力而言，杨锐当然不会怕乔府之人，不过他并不是来杀人越货的，而只是来探查的，任何出手都是不恰当的。

杨锐一身燥热之感，他很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些原因，不过此时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

房舍尽头，眼前波光粼粼地出现了一大片水面，正是杨锐白天探查之时就发现了的人工湖，即使早先没有做过探查，以杨锐现在的感观也能够看得清晰。

后有起夜查探的乔府家丁，身体又是十分不适，杨锐轻轻地摸进了湖面之下，没有弄出一丝的响动来，随后便闭息悬浮在了湖面之下，即使白天的时候看去，从外面也看不出有何异常来。

乔府起夜查看的家丁之类，后来也一直沿着房舍来到了湖边附近，只不过也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来。

“明日江南大商要来府上，众人切莫多做耽搁，众多事宜需准备妥当才是……”

“……”

乔府家丁转悠一阵。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家丁们才重新安生下来。

杨锐在水中渐趋舒爽。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来，大约半个时辰过去，杨锐闭息的时间也达到了极限，这才从湖面之中缓缓地冒出了头。

经过湖水的浸泡，杨锐身体的燥热褪去不少，在观察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杨锐正准备从湖中上岸的时候，却是隐约听见一串脚步声向人工湖方向而来。于是杨锐深换一口气，便再次潜入到了水中。

“阿姊，房内好好的热汤不用，却是偏偏要来这湖里放浪，阿姊自己下水吧，吾嫌害臊，若是被人看见的话成何体统啊？”

“阿妹，踩水的乐趣怎是热汤沐浴所能够比拟的，幸而费了好大的力气让莲花教会了吾二人踩水，此时酷暑难耐。不使将出来更待何时？”

“哎呀，阿姊。别着慌便是，莫要动手动脚，吾自己会除衣衫，汝且先行下水……”

“嘻嘻…嘻嘻……”

“……”

杨锐听得真切，前来的两人正是要趁着夜色在乔府这处人工湖踩水的，听声音判断就可知道两人均是女眷，并且还是姐妹二人。

不过已经不需要杨锐再听声音了，接下来的一幕姊妹二人快速除去了全身上下的衣衫，缓缓试探着摸入到了人工湖内。

若是二人在岸上倒也罢了，杨锐即使感观再强也不会主动去注意，不过二人进入湖中踩水情形却又不同。

人工湖的面积本来就不是太大，湖水又是十分清澈，二人刚刚进入水中就恰好完全进入了杨锐的视野当中，惊得杨锐一口气差点儿没能憋住！

杨锐第一时间在水中转了一个身，不过原本消退的燥热却是再次狂暴了起来，此时杨锐心中直说感观太强也并非任何时候都是好事。

事出十分突然，不过杨锐也没有失了分寸，考虑到人工湖不大，二人踩水可能会到自己附近区域，杨锐第一时间尽可能地靠向了人工湖另一侧边沿水域，以免不小心暴露出了身形。

同时，踩水的两姊妹也十分注意避免响动，省得惹到了府中其他人的注意，因此虽然小声相嬉，却也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半夜三更倒是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

唯一一个问题是踩水的二人会嬉戏多少时间，若是超过了杨锐所能够闭息的时限，杨锐不得不露出水面换气，到时也有很大暴露出来的风险。

时间就在杨锐身体的躁动当中慢慢消磨着，杨锐的耳边自始至终都没有断过那对姊妹的嬉闹之声，其中不乏少女之间的一些个小小隐秘之类，听得杨锐更是心焦火燎。

杨锐一直试图沉寂心神，并运转腾龙内功心法来压制一身的燥热，可是整个过程都是收效甚微。只不过杨锐虽然煎熬，却是依靠着秉性和毅力并未再有任何逾越之举。

同时也许是处于少女心性，那对姊妹俩踩水的时间十分之长，几乎就要等到杨锐闭息的时限到来，两名女子才在慌乱之间悉悉索索地穿着起来，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看情形应该是附近来了什么人，因为杨锐隐约也听到有女子前来报信的声音，应该是那对姊妹二人安置的放风之人发出的。

不管如何，两名戏水的女子终是离去，杨锐憋着一口气同样并没有立即钻出水面，一直等到有两三人前来查看一番，又过去一刻钟时间杨锐这才冒出头来。

至此杨锐两次闭气，已是杵在水中长达一个多时辰，而浑身燥热难耐之下，杨锐索性又在人工湖中泡了一个多时辰，感觉热意褪去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做贼一般上了湖岸边。

杨锐首先将湿漉漉的衣服换掉，将背包当中所带的装备穿戴上，之后便再次向着最初落脚的那排房舍附近而去，杨锐选择的这片落脚点正是乔府最中心的区域，想要探查一些有用的消息，最好还是从此处下手。

鬼鬼祟祟地杨锐又摸排了数处房舍，却是没有一处不是上着门闩的，此时杨锐突然觉得是自己前来探查的选择出了问题，即使是寻到不上闩的房舍，又能从中翻出什么呢？

倒是不如直接拿个府上之人强问一番来得痛快、直接，还不必做此上不得台面的行径。

其实前面杨锐改制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弄个专门的情报部门之类的，然而却是苦于并没有太适合的兵种或者人选。

5阶盗贼头目倒是较为合适做此类事宜，不过杨锐手中也就仅仅那四五十名而已，根本不足以建立成体系。

许攸的地道兵或者能够做些暗地里突入之类的事情，然而地道兵也是需要集体行动的，单个士卒根本难以成事。

这会儿杨锐于城内是登不上天空之城的，当杨锐发现自己此来探查难以有什么收获的时候，便悄然找了一处隐蔽的所在翻墙而去，来到一处事先探查到的废弃房舍停留了下来，准备天亮之后再作打算。

一夜时间杨锐探查乔府，最终竟是颇为狼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