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回归大凤
皇后笑意盎然,“凤素暖如今是阶下囚,你只需要向她示好便可。至于抛出橄榄枝这样的举动,还是再观望观望。毕竟热情过度,会打草惊蛇,惹人注目。”
怕儿子曲解她的意思,皇后又补充了一句,“日后,把从其他女人身上的心思都收回来,好好的放在凤素暖身上。”
太子殿下愣了愣,脑子里立即浮出禁足之前凤素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蓬头垢面,诞着口水。
虽然他听说凤素暖如今不傻了,甚至蜕变成惊才艳艳的神医,还救过他的性命,可是让他为她放弃一片森林,心里始觉不甘。
预言一出,皇室风云变幻,暗涛涌动。
身在大理寺地牢里的凤素暖,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被阴谋者推入风口浪尖,只是在萧府和太后两帮人马暗中精心的照顾下,享受着片刻的安隅,安心养胎。
与此同时,在无尽苍穹的另一极,璃月带着受伤的锦王殿下,也就是大凤帝国真正的太子君若雪,来到了曾经的大凤帝国的土地上。
大凤帝国的巍峨宫殿还在,瑰丽的轮廓,巧夺天工的雕刻,鬼斧神工的堆彻,让浑厚的天然石材,泛着银光的汉白玉,金碧辉煌的琉璃瓦,达成最完美的契合。
碉楼玉彻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璃月望着物是人非的琼楼玉宇,望而生叹。大凤帝国,已经变成大璃国的领地。而这巍峨的帝宫,已经被大璃驻守在大凤帝国的军队征用。看着他们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宫殿里悠闲惬意的生活着,璃月那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眸,瞬间就蒙了一层栗
色。
璃月的身后,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驱车人正是阿九。马车两边,巍峨不动的矗立着各十五名的暗卫。
璃月折回到马车前,撩开车帘,跳了上去。马车上,飞雪正在悉心的照顾着植物人似得君若雪。璃月在赶路的途中给君若雪换下了身上的血衣,给他重新穿上了素白色的锦袍。璃月虽然按着君若雪的嗜好,却还是在衣裳上加了自己的小心思。
君若雪的锦袍上,用明黄的丝线刺绣着九纹龙,那翱翔天地的气魄,瞬间将君若雪的霸气恢宏衬托得一览无余。飞雪见璃月上来了,知道他会询问自己关于君若雪的状况。所以主动汇报起来,“太子殿下脸色好多了,身上的余毒也清了,伤口也愈合,结痂已经脱落了。照理说殿下该醒过来了?可是他还是这样瞪
着眼睛昏睡着……”
璃月挥手制止了飞雪说下去,飞雪想他们兄弟二人可能有些贴心话要聊聊,便识趣的跳下马车。
璃月坐到君若雪面前,望着他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庞,眼神慢慢的升腾起一丝疑惑。飞雪看到的,不过是君若雪的常态变化。而璃月惊异的发现,君若雪的瞳子里,有一个非常小非常亮的光点,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朵熊熊燃烧的火莲。除此之外,他每次替君若雪上药的时候,检查伤
势的时候,都会发现他体内有一股怪异的力量在游窜,而他的肌肤,变得冰清玉洁起来。
璃月断定,君若雪已经破了玄修大满贯。
只是璃月也不知道,玄修登顶的人又会遭遇什么状况?因为在这片大陆里,除了他们的父皇玄修大满贯后,再无人有此殊荣。而他的父皇,偏偏在玄修登顶后失踪了。
其他的许多玄修者,都是止步于十重境小一重便不再有任何进展。而他,刚刚晋升十重境,也不知会不会和他的父皇皇兄一样,有朝一日,也会登顶玄修大满贯。他的境遇又是怎样?无从得知。璃月忧心忡忡的望着君若雪,含着泪自说自话道,“皇兄,都是璃月愚蠢,信了璃王的鬼话。才害得你变成这样。你若醒过来,狠狠的责罚璃月,好让我心里舒坦一些。好不好?你这样不吃不喝,动也
不动,难不成,你是要当神仙吗?你可别忘记了素暖,她还在大璃国等你回去……”
素暖,素暖……君若雪眼眸里闪过一道柔色,那一抹温软,瞬间浇灭了瞳子里的火莲。那一股游窜在四肢百骸的怪异力量瞬间遁走。君若雪动了动脚指头,暗暗舒气,用了这么多日才将那股怪异力量克制下去,他终
于可以自如行动了。瞳子聚焦在眼前这个妖冶无双的男人身上,璃月握着君若雪的手,温暖如弦的声音动人的倾诉着,“皇兄,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初相遇的时候,我一直就希望你是我的皇兄。你看我们有那么多的相似,
我差点就把真心倾付给你时,你却把我们大凤给灭了?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失望难过……”
锦王眉角抽了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个性一点没变啊!
璃月欲说还休,君若雪虽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但是也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加上多日来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此刻瞌睡袭人,干脆就闭目养神,任由璃月宣泄淤积心中多日的情感。
“皇兄,虽然说你把大凤给灭了,但是你也不要因此悲伤。母后说了,她的愿望只是希望我们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幸福生活。至于要不要复国,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璃月听候你的差遣就是。”
“不过皇兄,你苏醒过来以后,会不会怨恨我,是我中了璃王的反间计,害得你和皇嫂被迫分离。璃月只要想到这一层,就日日寝食难安。”
……
璃月说得累了,抬头望着君若雪,长吁短叹,“哎……”
然后,错愕非常。
君若雪什么时候闭上眼睛了?
璃月只觉心里一阵巨大的惶恐,颤颤的喊道,“皇兄?”
他莫不是撑不过去一命呜呼了吧?
璃月害怕得叫起来,“阿九,飞雪,快进来。”
这种事还得多让几个人确定下才好。
阿九和飞雪听见一向淡定如斯的璃月如此惶惶然的声音,两个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立刻跳入马车。本来还算开阔的空间,一下子涌入四个人,变得狭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