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冤枉啊，我真是冤枉的，小人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为什么要将我带到公堂上？”

冯蘅和杨战被人袭击，幸好李凌和马强及时赶到，这才将冯蘅救下来。

袭击着也被捕快围攻，当场将他拿了下来。

没有这家伙一到公堂上居然来了个死不认账，自己做过的事情居然推托的一干二净。

“大人，我真是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将我抓到公堂上来！”罪犯一脸无辜的说道，模样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

“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你好歹也是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呢？”马强愤慨的说道：“你在袭击冯蘅和杨战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捉到的，当时你手中还拿着杀害刘秀才的凶器，你以为自己不承认我们就没办法了吗？”

斧头经过检验以后确认和刘秀才身上的伤口相吻合，确实是杀死他的凶手。

况且他拿着斧头袭击人，许多过路的百姓们都亲见的。

他想抵赖也不成。

这都多亏了冯蘅高声喊喝才将路人吸引了过来。

衙门公开审理要犯，城中的许多百姓也过来听审，百姓们想开开这个拿着斧头乱砍人的凶徒到底长的任种样貌。

大昌钱庄的掌柜也混迹在人群当中。

干女儿受到了袭击他怎么能不关心。

罪犯是一个认识的人，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之后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

这人是钱庄的长工陈军，大家还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做“陈大老实”

陈军是负责扫地，清理垃圾的苦工，薪水很低，工作很重，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而且为人还很热诚，钱庄伙计家中有事情的时候都喜欢找他帮忙。

这样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大人，堂上之人是我们大昌钱庄的长工，平素人很老实，您是不是搞错了？他这样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求大人明察啊！”

钱庄掌柜越众而出来到了公堂之上，他开始为陈军向李凌求情。

“掌柜的，你快点帮我说句好话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因何要赖上我，我做完手头上的工作以后就回家，没想到半路上被一群捕快袭击，被他们带到了公堂之上，求掌柜的为我说合一下，让李大人放过我吧！”

陈军终于找到了一个肯为自己说话的，他转头开始向掌柜说道。他眼睛中充满了真诚，似乎真的是被冤枉了。

马强大怒，这家伙真够可以的，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悔改，居然倒打一耙，公然诋毁起同僚们。

案子进入了僵局，陈军一副无辜的样子也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在外面听审的百姓有些可怜他了。

斧头毕竟只是旁证，不能仅此一项就断定他有罪。

“马强，你找几个人将当时围观的百姓找出几个来，让他们过来作证，另外将冯蘅和杨战也找过来，让他们当面对峙！”

既然是公审，李凌就不能草率结案，一定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才行。

冯蘅和杨战来到公堂上一眼就认出了陈军就是行凶的人，他们都想不明白在罪证确凿的事情他还能如此抵赖。

“大人，就是这人拿着斧头要砍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冯蘅见堂上的李凌一副认真的样子，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你这个贱人，在大人的面前还敢和这个小白脸说笑！”陈军突然暴怒了，他大声的骂道：“我要杀死你，我要把你的双腿双脚砍下来，看你们怎么跑！有我在，你们别想私奔！”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在顾不得礼仪形象，就开始向冯蘅一人扑去，他嘴里还高声呐喊着：“斧头呢，我的斧头呢，把我的斧头还给我，我要砍死她！”

“李大哥，快点想办法救我啊！”冯蘅吓得大惊失色，这比她第一次遇险的时候还有恐怖，她以为对方是鬼上身了呢！

杨战也被吓唬住了，他再也不敢向前一步，只是远远的躲着陈军，心中也是害怕的要命。

马强愣住了，陈军这家伙不但突然暴怒，而且向换了一个人一样，一两个捕快根本就制止不住他。

陈军突然变得力大无比。

“大家一起上，一定要把他制止住！”十几个捕快一起围住了陈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制住。

冯蘅和杨战两个人吓坏了，李凌命令她们先行退下。

两人离开，杨战这才知道原来冯蘅的心中还装着李凌，他有些明悟，哪家的猫儿怒偷腥？原来李家的美厨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自己邀请冯蘅前去春意阁的时候，堂妹的表情有些古怪，想来她已经知道冯蘅和李凌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接纳她了吧！

她们一家人骗的自己好苦。

陈军由谦谦君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种可能：鬼上身。

陈军该不会被邪物给控制了吧。

百姓们糊涂，李凌却明白了：陈军这不是鬼上身，而是遭到了刺激之后产生了第二种人格分身，在一定条件下另一种人格不但可以掌控身体，而且可以将人体的某种潜力激发出来，比如说陈军突然变得力大无比。

他两次行凶都是在激发出第二种人格之后，他不得变得勇猛无比，而且感觉还有些迟钝，捕快们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觉得疼痛。

这也就是他不容易被制服的原因。

“陈军，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确实是杀死刘秀才的凶手，你该交代一下自己要杀人了吧？”李凌再一次质问道。

大家都看到了陈军凶狠的一面，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为他求情了。

“大人，我还是不明白您再说什么，我没有杀人！”陈军的第二人格被压制，他又变回了那个老实巴交的钱庄勤杂工，似乎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害死刘郎的凶手，你还装什么糊涂！”在门外听审的苏灵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几步跑到陈军的身边质问道：“刘郎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苏灵儿眼泪连连，她只不过是想找个好男人嫁了，这也有错吗？为什么上天要剥夺她谋求幸福的机会，为什么要将刘郎从自己身边夺去？

苦命的人注定要悲苦一生吗？

苏灵儿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百姓们觉得陈军更加可恶了。

陈军听到苏姑娘的哀求声，他径直站了起来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对方。

“姑娘小心！”

“苏姑娘小心！”

捕快们纷纷提请起来，他们飞快的将苏灵儿推到了后面，十几人又将陈军包围一起。

陈军这次却没有再发狂，苏灵儿的哭声触动了他隐藏在心中的感情，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刘秀才也不是那个奸夫。

他的脑袋开始疼痛，开始还能忍受，最后他只能抱头在地上打滚。

一段陌生的记忆慢慢的开始进入他脑海当中，与原本的记忆融合到了一起。

他本是一个屠夫。

几个月前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妻子老是背着自己外出，开始他还不觉得有问题，次数多了他便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可惜他每次谈到此事的时候，妻子总是回避。

他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决定暗中跟着她探个究竟。

陈军悄悄跟着妻子到了村外的一个破庙当中，他发现妻子竟然和另外一个男子幽会。

妻子躲进男子的怀中甜蜜微笑起来：“表哥，我们老是这样幽会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私奔吧！”

妻子和表哥本来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但是姑父、姑母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不得已才劳燕分飞。

表哥的原配早死，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初恋，这才前来偷偷和她私会。

陈军大为震怒，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杀猪刀一人一刀将对方全部捅死，然后将两人的双腿也跺了下来：“我让你们跑，我让你们私奔……”

他杀人之后就将妻子二人的尸体埋在破庙当中。随后便告诉邻居们他们两口要去投奔亲戚，收拾了行李便逃跑了。

来到兰州落脚以后他一直在当地地主家里做家丁。

每到阴天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的郁闷。他经常梦到妻子和她表哥来向自己寻仇！

前些日子他又被大昌钱庄选中在那里做杂物。本来以为换个环境会好一点，没有想到他从春意阁旁边经过的时候出了大事。

又是一个阴天，苏灵儿和刘秀才一副两情相悦的样子却还对着小厮发笑，就像是自己当初的妻子一样。

他当时就触发了第二人格，陈军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杀了苏灵儿，也想杀猪一样宰了小厮。

只是两人躲到了春意阁再也没有出来。

陈军实在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转身到小巷中杀了刘秀才。

他当时的思维是混乱的。

案件已经真相大白，陈军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李凌下令立即将他关到大牢当中。

因为案情复杂，李凌也不知道这中情况在古代究竟应该怎么判罚，他将陈军的事情详情禀报了刑部，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

是杀或是关就等刑部的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