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强横杀敌
“前……前辈。”黄龙此时颤颤巍巍地看着甄殷鉴,身体都快抖成了筛子,生怕甄殷鉴会对他下毒手。
在他看来甄殷鉴顷刻间就杀死上千名崇天教修士,必然是穷凶极恶之辈,自己一个小小的道意境修士,哪里惹得起这般的凶神。
“贵教教主何在?”甄殷鉴见这胖修士以为自己杀了上千名崇天教教徒,登时笑了起来。
只要稍微用心查探一下倒下修士的气息就会知道他们只是晕厥过去,这胖硕的年轻修士吓成这个样子,可够草包的。
不过嘲笑一个道意境的小修士,甄殷鉴是不会做的,这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崇天教的教主,获悉那玄极灵参的消息。
“教主,教主……他老人家正在祭坛住持圣祭仪式。”黄龙似乎对于甄殷鉴十分惧怕,立刻吐露崇天教教主的消息。
“那祭坛在哪里?”甄殷鉴眼睛一亮,继续发问道。
“在……在那个方向。”黄龙畏惧的看了甄殷鉴一眼,颤抖着往化妖谷深处指去。
甄殷鉴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掠空而行向化妖谷深处进行。
将甄殷鉴这个杀神送走,此时黄龙才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将圣祭与祭坛的事情告诉甄殷鉴会不会被别人所察觉,他更是深知此事后面的风险。心中打定主意此时对任何人都不说也不承认,黄龙就接着往甄殷鉴前行的方向多看了一眼,眼中不无忧虑之色。
“嫪农师兄还在里面,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黄龙的心中七上八下,此时已经没了方寸。
真意境的出现打破了他对崇天教实力的认知,原本他以为崇天教虽然潜居此地,实力完全不属于那些顶级大宗门。而甄殷鉴摧枯拉朽般的打破了自己这样的认识,令他对当前宗门中的局面越发不看好起来。
如今四大旗使“已死”,教众修士“折损”超过千人,这无疑是崇天教百年甚至千年来最大的危机。到底教主是否能够解决此人,一切都未可知。
此刻他心中也只能祈祷,祈祷甄殷鉴不是教主大人的对手。否则的话,整个崇天教都有可能为此人所倾覆。
不提黄龙心中如何想的,甄殷鉴继续往化妖谷深处行进,他越走心中越是感到好奇。眼前的尸气浓郁到了极致,哪怕是铸神境的尸道修士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境界的提升,更不要提其他人。这里尸气的浓郁程度几乎是化妖谷天空上风的十倍之多。大片的尸气犹如实质之物将化妖谷深处笼罩,哪怕是甄殷鉴都难以窥见到更远的地方。
与此同时,甄殷鉴听闻化妖谷深处传来一阵阵悠远的诵歌,声音如泣如诉,悲伤到了极致,更容易使人情绪剧烈波动。
“法咒道音?这崇天教还真不简单,竟然连这东西都有。”听到这诵歌之声,甄殷鉴微微凝眉,这般低语道。
所谓“法咒道音”大多是得道信众持续数百甚至上千年口诵法咒,令信仰之力化为实质存在,长期的存在于一地。道音也并非单指道门之音,而是指天地纯粹之理。
一般来说,只有那些宗教信仰极为纯粹的大教才有此等特殊之地,其作用在于可以化为镇邪之音,辟御外地,令外魔不得轻易进入其中。有此“法咒道音”之所,哪怕没有门人镇守,外人也休想轻易闯入其中。
道门之中听闻有昊天宗存在着此等“法咒道音”之地,而南佛土中,大约只有云顶金刚寺存在同样的地方。
至于西魔御,根本就从未听说有这等存在,北尸门竟然有这样的“法咒道音”之地,甄殷鉴也感到十分诧异。
诧异归诧异,此时的甄殷鉴已经感觉到了此地对于他的排斥力,空气中甚至存在着一种渐渐加强的压力,迫使他离开此地,不得深入。
只是,甄殷鉴哪里会把这“法咒道音”放在心上,虽然此物对于哪怕铸神境的修士都存在着一定的压制力,但是甄殷鉴早已达到合道于天、内外天地汇融的境界。此时这“法咒道音”对甄殷鉴的排斥作用,甄殷鉴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解决,却是并无大碍。
只将体内的力量宣泄一些出来,这些令旁人头疼的“法咒道音”就纷纷消弭了作用,无法再影响到甄殷鉴前进的步伐。
继续往化妖谷深处走去,甄殷鉴的法识窥察之下就看到远方一处高高的祭坛坐落在一块空地之上,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三个人的气息可以察觉到。其中一个甄殷鉴还算是有些熟悉,正是与甄殷鉴有过一番接触的山门守卫嫪农。
此时他正与一个灰袍修士在祭坛下商量着什么,一时还未意识到甄殷鉴的出现。至于祭坛的正中央,却是一位红袍修士正单膝跪在一尊石像前,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做什么。
“钟护法,那贼人闯入山门,已经接连屠害四位旗使,实力非同小可,您与教主若再不出马的话,恐怕要酿成大祸!”这时嫪农跪在灰袍修士面前,神情诚恳地说道。
“嫪农,你不好好值守山门,竟然放外人闯入教中,我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倒是教我和教主怎么做事了?真是好大的胆子!”那灰袍修士似乎对于嫪农的话不甚感冒,这般说道。
在他的心中,对于崇天教的实力十分信任,也并不相信眼前这小小山门值守的话。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对方为了推脱责任编造的谎话,自然是信不得的。
“钟护法,你听我说……”嫪农表情愁苦,饶他平日中颇为聪慧,一时也不知道赢得钟护法的信任。甄殷鉴强大的实力如同残影一般依稀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连马旗使倒毙的样子他都记忆犹新。甚至他还通过外面的人知道四大旗使尽墨,均败于来敌之手。
他身为一辈子投身崇天教的老修士,又如何能坐视教门遭遇如此挫败呢?